第4章
傅姮跨坐在馬上,看見店家那財迷樣小聲嘟囔一聲,,“窮鬼,。”
薛斂是早就跟在傅姮身邊的,,盡管他見過傅姮不同的樣子,,但是他打心底里還是喜歡不起來傅姮。
傅恒簡直就是一個草包二世祖,,仗著自己的皇家身份,,干了多少欺壓良民事。
她這幅樣子薛斂早已見怪不怪,,可任硯是沒見過的,,雖然他只聽說過傅姮的草包名聲,,可聽見這不經(jīng)意的嘟囔還是感覺到心寒。
雖然當今陛下是個愛民如子的,,至少剛登基的時候是,,現(xiàn)在越老越不成樣子,許是在高位待的久了,,越發(fā)貪戀這權(quán)勢,。
陛下雖然沒多大建樹,但是守好了先帝打下來的江山,,體恤百姓,,可陛下實實在在的不會教養(yǎng)孩子。
養(yǎng)出來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不堪用,。
任硯心中有大志,,一直報國無門,心中有了惆悵之意,,這才遇見現(xiàn)在的貴人,,謀了一官半職。
貴人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有溝壑,,只管讓他放手去做,,出事了有他頂著。
士為知己者死,,他任硯這輩子的命就是貴人的了,。
他自然也知道貴人對這朝廷已經(jīng)多有不滿,可螻蟻豈能撼動大樹,,只需慢慢來即可,。
任硯還未做到五品,自然不能上朝,,也見不到陛下的昏庸,,權(quán)貴的奢靡。
之前頒布的條例只能看到表面,,畢竟這些事情有三法司插手,,其中部門不免有愛護子民的官員。
到現(xiàn)在他才是徹徹底底看到了權(quán)貴的冷漠,。
騎馬在前頭的傅姮察覺到說了這句話之后任硯的不善,,可這不正說明她的人設(shè)深入人心嗎?
就在這時,,傅恒為了讓自己的形象更深刻一點,,打馬停下,揮揮手叫薛斂過來,對著他耳邊說了什么,。
薛斂點了點頭又折回去,。
任硯以為那人又惹到他什么,趕緊來到傅姮面前,。
“殿下,,我們還是快些趕回京,陛下還等著呢,?!?p> 傅姮點點頭,囑咐薛斂快些,,薛斂無奈,,只好快馬。
幾人走出去并不遠,,薛斂停在茶攤前,,拿出剛剛傅姮給的銀子,垂下眸想了想,。
然后抄起銀子,,一把扔在茶攤老板的面前,冷聲說了句:“殿下賞你的,?!?p> 說罷便走了。
遠處的傅姮看見他這舉動,,不免勾唇,,這薛斂真是一條悟性極佳的好狗。
軍隊隊伍很長,,很多將士都看到了這一幕,,心中都在想著,,這三皇子還真是會侮辱人,。
看見他們憤憤的樣子,傅姮滿意極了,,這就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讓全世界都以為她不堪重用,從而讓他們降低對自己的戒備,。
剛來到這個世界,,什么都不了解,越少人關(guān)注越好,,最好形成一個固定思維,,覺得她傅姮就是個草包子,這樣才能悄悄搞事。
回頭又看了眼任硯他們不好的臉色,,這才開口,,“走吧,該去救駕了,,不用等薛斂,,一會他自己會追上來的?!?p> 身后的將士們心里都憋著一口氣,,眼見平民百姓被這樣對待,他們這離了家的,,還不知家里人平時被如何對待呢,。
薛斂很快就追上來,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朝皇宮去了,。
這一路上到皇宮傅姮沒再作過妖,,知道什么事情更重要。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皇城,,皇城分為內(nèi)外兩城,內(nèi)城自然是皇宮,,外城就是百姓和官員的居所,。
自然是熱鬧非凡的,只是現(xiàn)在被叛軍圍了城,,百姓不敢出門,,但少有的有不怕死的,想在亂世中掙些亡命之財,,可有些人實在是大膽,,竟妄圖掙叛軍的錢財。
那人知道進入皇城的一處小路,,那路僅容一人通過,,那人就帶著首領(lǐng)找到了小路,收了銀子,,便走了,,只是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被叛軍擊殺。
這一幕恰好映入傅姮眼簾,,她垂下眸子,,看著散落一地的銀錢和身后的插著的箭矢就已然明白了什么。
馬就這樣停下,,這小路本是極隱蔽的,,可任硯是個人精,見她不動便也望過去。
見到那便立刻讓人將叛軍圍了,,秦王知道皇宮有四個出口,,這四萬人便分成了四撥守住各個出口,如今守在這的只有兩萬人,。
他們來的晚些,,已經(jīng)進去了一大部分人。
剩下的被傅姮帶過來的人圍了殺了,。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其余的叛軍根本不知道此處發(fā)生了什么,這處宮門就被打開了,。
眾人長驅(qū)直入,,誰擋殺誰,很快就到了崇文殿,,眼前這一幕印在眼里,,讓傅姮清楚地認識到禁衛(wèi)的厲害。
崇文殿的臺階上已經(jīng)血流成河了,,剩下十幾個禁衛(wèi)依舊堅守在崇文殿前,。
皇帝的這些禁衛(wèi)從不在人前出現(xiàn),無人知道他們的實力,,可如今這200人只剩十幾個,,往后若是有誰再想謀害陛下,將會比以往簡單的多,。
沒待傅姮說什么,,那守將已經(jīng)先行進了大殿,跪在地上,,直請罪,,看著倒是比傅姮還狗腿子些。
傅姮也不敢落人之后,,沖進大殿跪到守將身邊,,“孩兒救駕來遲,父皇息怒,?!?p> 皇帝倒也沒想到她能回來的那么快,畢竟在他的四個兒子里,,傅姮的性情最是頑劣,一點也不像皇子,。
眼里的詫異不似造假,,這讓傅姮心底生出疑惑,那任硯難道不是皇帝派去的?
那京郊大營豈不是成了別人的私兵,?
皇帝知道不知道,?
等等,既然能成私兵,,為何不能成我的私兵,?
傅姮吐出一口氣,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父皇,,您真是害了兒臣,若不是有任大人相救,,孩兒就要被這守將下了大獄了,。”
“哦,?”皇帝這似才想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是朕忘了,,那你是如何請來的兵?。俊?p> 傅姮瞇起眼睛笑著對皇帝說:“這不是有任大人相助嘛,,若不是任大人,,兒臣不可能回來這么快呀?!?p> 說著提高音量,,“任大人何在啊,?”
任硯快步從殿外走進來,,行大禮拜見皇帝。
“臣任硯叩見陛下,,陛下千歲,。”
“平身吧,?!被实垡粨]手叫他起來,“此番救駕,,你有大功,,想要什么賞賜?”
任硯又再一次噗通跪下,,“為陛下辦事,,微臣求之不得,,不敢要什么賞賜?!?p> 皇帝點點頭,,“也罷?!?p> “那你是如何知道密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