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尸檢出事了
從天而降的是寒光劍,。
它銀白色的劍身通體泛著幽幽綠光,,像一塊成色極美的玉石。
“這玩意兒從哪里飛出來的,?”姜白懵了,。
他壓根就沒看清寒光劍從何而來,也沒看到它是怎么深深插進實木辦公桌里的,!
這一切都太快了,!
所有人只聽到“咻”一聲,接著一道綠光閃過,,等看清,,劍就這么插在桌子上了。全程不過0.001秒,!
“誰干的?,!”姜白高聲問道:“誰在這里裝神弄鬼,?不知道刀劍無眼,,很容易傷到無辜嗎!”
可圍觀眾人沒有一個說得出來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
“咳咳,!”燕子此時弱弱地舉起了手,像一個征求老師同意,,回答問題的學生,。
“咋了?”姜白不耐煩地說:“有話趕緊的,!”
“師父……它,、它是……它是那把管制刀具?!?p> “哪把,?”
“涂璀璀那把……”燕子說話時眼神閃爍。
姜白嫌棄地說:“你說就說,,抖個什么勁兒?。抗苤频毒哒α??”
說完他反應(yīng)過來,,在抓捕涂山崔崔時這把劍是被收進了證物房里的!
它應(yīng)該在貨架上安安靜靜地躺著,,而不是飛出來一把插進辦公桌里,!
“不可能?!彼@得放開了涂山崔崔的手,,“劍怎么能自己飛?”
“劍也有劍靈呀,?!蓖可酱薮拚f得像是飛機在天上飛一樣尋常,“有劍靈就有自主意識,。它當然想干嘛就干嘛咯,!”
“你說是AI我還能信你幾分,你說劍靈……”姜白說涂山崔崔故弄玄虛,,“肯定是誰悄悄插上去的,。變魔術(shù)那種障眼法,很簡單的,!”
總之,,不可能是什么狗屁劍靈!
“行,。姜警官說啥都對,?!蓖可酱薮薏艖械谜f服他,轉(zhuǎn)頭問道:“警官,,我的劍套呢,?”
“劍套?”姜白一臉懵,。
“我,、我我知道……我這就去取,!”燕子踉蹌著跑去證物房取劍套,。
不一會兒她又踉蹌地跑了回來,怯怯地把一塊“爛布”雙手遞給了涂山崔崔,,好像很怕她似的,。
“謝了?!蓖可酱薮抻H切道謝,,隨后開始捯飭“爛布”,像折紙,,也像疊被子,。
爛布就是劍套,是涂山崔崔情急之時在病房里扯柳依依的爛床單做的,。
所謂做,,其實一針沒縫。
她只是將床單對折成一個三角形,,再將兩角系個結(jié),,最后綁在胸前就成了。反正寒光劍自己會鉆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涂山崔崔綁好爛床單的那一刻,寒光劍自動從桌面抽離,,“唰”一下飛到布套中,,老老實實待在了涂山崔崔背后。
“我靠,!”若非親眼所見,,姜白絕不會相信,“這是全息投影吧,!”
他寧愿相信是涂山崔崔費盡心力搞出來的高科技,,也不相信一把沒有生命的劍會自己飛來飛去,還會找主人,。
“姜警官,,我會好好管理寒光的,,沒有特殊情況不會用,?!蓖可酱薮薇WC。
“行,。你說到做到就行,。”姜白沒再提要沒收“管制刀具”的事兒,。
話畢,,一行五人往鑒證科走去。
路上姜白覺得奇怪,,戴安娜和凱文好像對于寒光劍展示出的“奇跡”習以為常,,一絲訝異都沒有。
“也是,?!彼铏C譏諷,“你們混娛樂圈的見慣了這種邪門的事兒,,自然見怪不怪了,。”
戴安娜沒好氣地糾正道:“我是律師,,什么混娛樂圈的,?”
“喲!”姜白趕緊揶揄:“戴大律師急急撇清關(guān)系,,是承認那個圈子又臭又臟吧,?不過呢那里錢多,總有戴大律師的一口飯吃,?!?p> 這話忒難聽,戴安娜沒開口反駁,??蓜P文忍不了,擼起袖子一把抓住了姜白的肩膀,。
姜白停腳,,別過頭來質(zhì)問凱文:“干嘛?又想襲警???”
剛才兩個男人因為涂山崔崔就有過肢體沖突,現(xiàn)在又因為戴安娜不對付,??磥聿淮蛞患芎茈y收場,。
“算了?!贝靼材壬锨爸浦沟溃骸皠P文,,他嘴臭,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p> 說完她朝凱文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沖動,。
凱文“聽勸”,,手猛地一甩,看似是松開姜白的肩膀,,實則對著他就是一下,。
這一下力氣挺大,痛到姜白了,。姜白眼一橫,、拳一抬,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好了,。”涂山崔崔側(cè)身橫在兩人中間說:“咱們能不能先救人,?”
她摸了摸背后的劍柄似是要拔劍,。姜白連忙說:“是他先動手的?!?p> “那還是姜警官先動嘴的呢,!”涂山崔崔說要是誰那么嘴賤說她,她肯定拿寒光當?shù)妒?,嘎嘎一頓砍,。
“好家伙!你這小姑娘這么暴力??!”姜白說他又要懷疑她殺人了。
涂山崔崔一個白眼,,指了指鑒證科的大樓問道:“尸檢在幾樓,?”
“跟我來吧?!苯讕?。
不一會兒幾人就見到了全城首席法醫(yī)——周姐,還有……
“師父!”涂山崔崔撥開眾人沖了過去,,淚眼婆娑地望著僵硬得猶如假人的黃鶯,。
此時黃鶯躺在解剖臺上渾身赤果,披著塊白色的亞麻布,,面色慘白,,頭發(fā)披散,和尸體一模一樣,。
要不是涂山崔崔親眼見她元神出竅,,她也不會相信這樣一具身體有一天還能活過來。
“師父……我一定會救你的,。”
當務(wù)之急涂山崔崔先給黃鶯把脈,。
脈息和幾個小時前黃鶯剛元神出竅那會兒一樣,,極其微弱,但還有,。
“你還在,。真好?!蓖可酱薮薹畔滦膩?,盯著黃鶯的“遺容”莞爾一笑。
隨后她掀起亞麻布的一角,,讓黃鶯身體露出小小一塊,,接著輕按、測溫,、撫觸那一小塊,,檢查里外是否有損傷。
周姐問道:“你會把脈還會尸檢???”
她看她操作得挺規(guī)范,但給尸體把脈……她不懂意義在哪兒,。
“我確定她肉身沒死才好救呀……”
“沒死,?你在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判斷嗎?”
周姐是個急脾氣,,和一般學醫(yī)的性格冷靜沉著沒關(guān)系,。
換作從前姜白肯定會站在周姐一邊對涂山崔崔冷嘲熱諷,可剛才親見寒光劍的騷操作,,姜白打岔道:“周姐,,你打電話來說出事了是什么意思?”
他見她悠悠閑閑的不像是出事的樣子。
“喏,!”周姐端著“腎形彎盤”指著里面的手術(shù)刀說:“斷刀了可不是出事了,?”
“斷刀?”姜白一看,,只見盤子里“躺”著好幾把斷裂的手術(shù)刀,。
這就奇了怪了,手術(shù)刀鋒利而韌度高,,一般很難斷,。今天一斷就是好幾把,實在是蹊蹺,。
“怎么斷的,?”姜白問道。
“想知道,?”周姐從柜子里又取了一把出來,,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這把我找你報銷哈~”
看來她篤定它會遭遇到同樣的命運。
“看好咯~”她走到解剖臺前把亞麻布一掀就準備下刀,。
“喂,!你……”涂山崔崔連忙揪住亞麻布給黃鶯蓋上,“你怎么可以全掀開,?不知道尊重別人的隱私嗎,?”
“隱私?”身為法醫(yī),,每日面對的都是尸體,,周姐還真沒想過尸體有什么隱私。
“連大體老師人家都很尊重呢,,你怎能當著男人的面掀小姑娘蔽體的布呢,?就算是尸體也有……也有尊嚴呀!”
凱文接話道:“璀璀說得對,。無論是人還是尸首都應(yīng)當?shù)玫阶鹬?。?p> 說完他一個小眼神丟給姜白,。姜白回敬了一個白眼給他,。
周姐點點頭說:“行,行,。你們伶牙俐齒的我說不過,。不掀就不掀吧?!?p> 姜白忙替周姐解釋:“周姐是掀慣了沒注意,。”
他還怪涂山崔崔矯情,“就你硬說尸體是活人,,害周姐都不知道該怎么干活,!”
“行了,一人少說一句吧,!”周姐抓握住刀柄,,讓刀刃垂下,做好準備了,,“你們看好了,,別眨眼?!?p> 周姐對著黃鶯的腹部兇猛又迅速地扎了下去,。
只聽得“噔”一聲脆響,周姐手里的手術(shù)刀便只剩下手柄了,。
“哎喲我去,!”姜白又開眼了,“就這么折了,?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