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婚的方鴻漸和孫柔嘉來東莞打工,,第一站就是長安涌頭,,來找好哥們豬頭,豬頭碧劍早早的給他倆租了臨時房,,然后豬頭回去繼續(xù)上班,,一路風(fēng)塵苦旅的方鴻漸夫婦休息一下,。
晚上,,豬頭下班了,站在樓下喊他倆下來一起吃飯,,他們仨一起去了那邊拐角處的小店,,一切都是如常,方鴻漸從離開到再來,,不過半年而已,,身邊卻多了一個伴侶,真是人生如夢,,和孫柔嘉一起,就像一場游戲一場夢,,人生就是這樣,,夢醒了又睡,游戲繼續(xù),。
那個小店有各種炒菜,,他們仨就坐在門邊靠墻的那張桌子,孫柔嘉面朝外面,,坐在靠墻的位置,,方鴻漸坐在她的斜對面,豬頭坐在方鴻漸的對面,。豬頭拿菜單讓才哥點菜,,方鴻漸讓孫柔嘉點菜,孫柔嘉心情大好,,拿著菜單看了又看,,貴的不敢點,便宜的又怕不符那兩個家伙的口味,,豬頭就說嫂子,,隨便點,不怕的,。方鴻漸說點吧點吧,,一人點一個,孫柔嘉點了一個土豆肉絲,,豬頭讓方鴻漸點,,方鴻漸讓豬頭點,最后他倆商量著,,點了又點了兩菜一湯,,青椒雞蛋啥的。
方鴻漸此刻才感覺到孫柔嘉有點女朋友的樣子,。罷了罷了,,為何要這么說呢,?還沒打結(jié)婚證,不就是女朋友么,?同年他們都在廣州東區(qū)開發(fā)區(qū)汪汪上班,,年關(guān)孫柔嘉懷孕后,在車間上班,,下班集合開會的時候暈倒了,,孫柔嘉才辭工,方鴻漸送她回家,,兩人白領(lǐng)證,。
罷了罷了,就是孫柔嘉在車間下了晚班,,開會的時候暈倒那次,,方鴻漸在食堂等她吃早餐,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就自己吃完飯先回去了,。剛回去不久,孫柔嘉就被同事大姐送回來了,,看孫柔嘉淚水漣漣的,,原來是暈倒了,大姐一直埋怨方鴻漸不是個好老公,,女人暈倒了都不關(guān)心,。方鴻漸一臉愧疚也是一頭霧水懵逼,他倆在同一樓層上班卻不在同一車間,,方鴻漸在巧克力車間上班,,閑的時候跟閑,忙的時候很忙很累,,就是往大型研磨機里投料,,先是抽棕櫚油,然后投白糖,,奶粉,,最后巧克力粉,投料的時候兩個大型搖頭扇對著吹,,厚厚的工衣還能濕透,,以往曾有人熱的暈倒過,真是辛苦活啊,。孫柔嘉在包裝車間上班,,一人開一臺包裝封口機,流水線一樣速度不是快而是很快,去廁所或者茶水房喝水都要人頂替的那種工作強度,。方鴻漸偶爾去她的車間看她,,有個和方鴻漸關(guān)系不錯的小伙偷偷問方鴻漸說你和那個妹子啥關(guān)系?方鴻漸說是孫柔嘉嗎,?那個小伙摟著方鴻漸的脖子猥瑣的笑著,,色咪咪的看著孫柔嘉,方鴻漸看著流水線上的泡芙,,撿了幾個不良品丟在次品袋里,,想了想說還能啥關(guān)系,表妹唄,。那個帥小伙頓時眼睛亮了,,來了精神頭,他大概看見孫柔嘉正沖他倆微笑,,不知他們望著自己嘀嘀咕咕的說啥,,那小伙說真是表妹?方鴻漸直起身子說吊毛,,我騙你干嘛?我那么老,,她那么小,,像是女朋友嗎?那帥小伙說你表妹有男朋友嗎,?方鴻漸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又趴在流水線上撿了幾個次品泡芙,煞有其事的說我得問問表妹啊,。帥小伙說真的,?快幫我問一下,跟我說啊,。正在這時,,巧克力車間的帶著方鴻漸一起做事的老師傅小夏過來了,喊道小雷呀,,你原來在這里,?讓我好找,趕快回去吧,,那臺小型研磨機好了,,可以投料了。
下班的時候,,孫柔嘉的車間經(jīng)常開會,,她們車間人多事多,開會都會開很久,然而方鴻漸的巧克力車間就那么幾個人,,對班的人來了面對面交接一下就可以了,,工作要點都隨時記錄在本子上,就算沒有交接明白,,看本子也能看的明白,。就算不懂,還有組長一直在這里,,他下班很晚的,。所以說,只要下班的時間到了,,方鴻漸就可以和師傅老夏一起拎包走了,,除非有特別的事才會下班開會。許多時候等不到孫柔嘉,,方鴻漸就先回去了,,他們租的房子離廠不遠,拐過一個十字路口,,馬路那邊小區(qū)就是,,很近的。
下班的路上,,那小伙一直纏住方鴻漸,,打聽他表妹的消息,一定要問清有男友沒有,?方鴻漸說你咋不問呢,?你親自問不是比我問的明白?那小伙面有難色,,方鴻漸說好吧,,我給你問一下。那小伙不知道動了哪根筋,,說寫封情書你幫我遞給她,?方鴻漸說有那么麻煩嗎?你跑她跟前好好聊聊,,直接問她不就好了嘛,。那小伙可能還是底氣不足,十字路口到了,,方鴻漸要過馬路那邊,,小伙住宿舍,往西走,。方鴻漸說好吧,,你今晚寫,明天我給你送。
第二天,,方鴻漸一直沒有等到那小伙寫給孫柔嘉的情書,,因為事多,他也沒去泡芙車間,,下班的時候看見小伙,,本來平時遇到總是打招呼的,只見小伙黑著臉似乎沒看見方鴻漸,,往前走了,。方鴻漸愣了一下,猛的想起來情書的事,,感覺又好笑又有趣,,多么單純癡情的小伙啊,真的不該捉弄他,。那小伙好幾天都沒理方鴻漸,。
罷了罷了,孫柔嘉沒懷孕領(lǐng)證之前,,他倆似乎不像夫妻,,更像好朋友,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