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小心有詐,!“管亥舉起手,,示意身后的黃巾士卒不要猛沖。
“管亥將軍,快來啊,,我們等你很久了,!“漢軍士卒大喊。
“恩,?“管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等我,干什么,?不好,,難道有埋伏?
“有埋伏,!“大吼一聲,管亥連忙看向左右,,周圍的樹林已經(jīng)被砍伐一空,,并沒有伏兵。
反倒是跟在管亥不遠(yuǎn)處的一名黃巾將領(lǐng),,見管亥這猶豫而又躊躇不前的模樣,,微微瞇起了眸子。
“這管亥,,猶豫不前,,定是怕被我們看出破綻來!“這名黃巾將領(lǐng),,正是波才心腹,,此時(shí)他怨毒地盯著管亥。
“大帥待他不薄,,他卻投了漢軍,,可惡的管亥!“這名黃巾將領(lǐng),,悄悄拉過一名親兵,,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親兵趁著周圍人沒有注意,,撥轉(zhuǎn)馬頭,悄然向著黃巾大營去了,。
“站?。 壁w信大喝一聲,,從漢軍中撥馬轉(zhuǎn)出,。
“管亥,我家將軍說了,聽聞你黃巾缺糧,,特送將軍五百石糧草,,希望你莫忘看和我家將軍的約定!”趙信喊道,。
“約定,?”管亥腦袋一個頂兩個大,我和你劉子亮有什么約定,?
“恩,?”左右的黃巾士卒和將領(lǐng),全都用異樣的眼神盯著管亥,。
“這擺明是誣陷我,!”管亥氣不打一處來,想要叫住趙信解釋一番,。
豈料,,趙信等人早已經(jīng)撥轉(zhuǎn)馬頭,撒丫子一陣狂奔,,根本不給管亥解釋的機(jī)會,。
“管統(tǒng)領(lǐng),這漢將趙信之言,,是何意?。俊迸赃呉幻S巾將領(lǐng),,上前問道,。
“我……”管亥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
“我看,,還是到了大帥跟前,你自己跟他解釋吧,!”這黃巾將領(lǐng),,正是波才派來管亥身邊監(jiān)視他的人。
“給我將管亥綁了,,押回大營,,聽候大帥發(fā)落!”這名黃巾將領(lǐng)名為波流,,乃是波才族弟,,深得波才信任,因此在波才軍中有些威望,。
“是,!”左右的黃巾士卒全都大喝。
很快,管亥就被五花大綁,,捆在馬上,,他有口難辯,心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將軍,,這些糧草怎么辦?“旁邊的黃巾士卒問道,。
波流聞言,,翻了個白眼:“我軍缺糧,這糧草自然是卻之不恭,,也是這管亥私通漢軍的鐵證,,給我押回去!“
“是,!“黃巾士卒一個個歡天喜地,,將糧草車推著,拉向黃巾大營,。
不遠(yuǎn)處的草地中,匍匐著一些漢軍軍情處特工,。
見黃巾將管亥捆了,,收下了糧草,其中一名特工對著身后的人揮揮手,。
“快回去稟報(bào)白玉堂處長,,將此處事情悉數(shù)告知!”這名特工囑咐道,。
“是,!”身后的特工點(diǎn)點(diǎn)頭,匍匐在地上向前挪移,,很快到了另外一處地方,,將這個消息傳遞下去,軍情處的特工層層傳遞,,這個消息沒過多久,,就到了劉燁的桌子上。
將記載著軍情的竹簡,,遞給荀攸和程昱二人看了一番,,劉燁問:“公達(dá)仲德,你二人覺得,,這波才是否會上當(dāng),?”
荀攸撫摸了一下胡須,站起身背著手走了兩步,道:“這波才統(tǒng)帥二十萬大軍而不亂,,還是有些門道,,可是,正因人多,,他必須服眾,,若是不處罰管亥,于情于理不合,,人多口雜,,難免以訛傳訛,讓軍情處的特工再刻意渲染,,在黃巾營中大肆傳播歪曲消息,,他波才就算心知肚明管亥是被冤枉的,也得給軍中各勢力一個交代,!”
“所以,,今晚就是我們的最佳時(shí)機(jī)!”荀攸道,。
“公達(dá)的意思是,,今晚總攻!,?”程昱赫然站起身來,,驚訝地問道。
“對,!”荀攸點(diǎn)頭,。
“兵貴神速,這波才就算是打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我們的地道,,已經(jīng)打通到了他黃巾營中,今晚我們?nèi)烦鲕?,蓋倫率大軍和軍情處特工在黃巾營中伺機(jī)放火,,攪亂他大營,趙信潘森率軍從地道出擊,,待黃巾大營火勢一起,,便率軍從地道攻出,而將軍你可親率三萬大軍,,從黃巾大營正面攻擊,,那時(shí)他雖有二十萬大軍,也大勢已去,!”荀攸道,。
“妙哉,!”劉燁站起身來,大聲喊道,。
荀攸的計(jì)策,,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非常緊湊,,而且算準(zhǔn)了波才的弱點(diǎn),,他不得不上當(dāng)。
“此役過后,,天下無人敢小覷將軍,,也無人敢小覷公達(dá)!”程昱笑道,。
“也無人敢小覷你程仲德?。 避髫蛉さ?。
三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黃巾大營當(dāng)中,。
波才坐在正首,,下方的波流,正指著管亥,,將今日在外面劫糧之時(shí)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明,。
波才越聽,一張臉越黑,。
“這分明是漢軍反間之計(jì)!“波才心中道,。
“大帥,,管亥跟隨大賢良師多年,怎會是漢軍細(xì)作,?“周倉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站出身拱手道。
“哼,,現(xiàn)在營中留言四起,,都說你周倉伙同管亥,意欲投奔劉子亮,,事成之后,,劉子亮?xí)δ愣宋灾厝危悄愀嬖V我,,這流言從何而來,?“波流冷眼盯著周倉,。
“你!“周倉氣的差點(diǎn)說不出話,。
“這是漢軍離間我軍之計(jì),,我周倉追隨大帥也有些時(shí)日,怎會私通漢軍,?望大帥明鑒,!“周倉干脆直接跪下,跪倒在管亥旁邊,。
“那漢將趙信,,素來曉勇,武力不弱于你管亥,,為何見了你之后,,一個照面都不打,將五百石糧草送與我們就走,,還叫你管亥不要忘了和劉子亮的約定,,管亥,你可有話說,?“波流再次質(zhì)問,。
波才的眸子冰冷,聲音低沉,,看向管亥,,低聲問道:“管亥,你可有話說,?“
管亥被五花大綁,,跪在下方,抬起頭看了波才一眼,,見波才那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嘆了口氣。
“大帥,,我管亥之心,,天地可鑒,某自從跟隨大賢良師以來,,每逢戰(zhàn)事都是沖鋒在前,,殺貪官污吏,斬漢將漢卒,,何時(shí)手軟過,?某若是投了漢軍,有何面目來見大帥,?“管亥道,。
“而且,,這營中,沒有幾人是管某手下一合之將,,若是管某想走,,他們是阻攔不了的!“管亥盯著波流,,毫不客氣地道,。
“你!“波流見管亥瞪著自己,,倉啷一聲,,拔出自己佩劍,就要斬了管亥,。
“住手,!“波才狠狠拍了一下幾案,大聲喊道,。
“先將管亥羈押在營帳當(dāng)中,,不準(zhǔn)隨意走動,待我調(diào)查清楚之后,,再做決斷,!“波才道。
“周倉,,你也一并去管亥營帳,,你二人做個伴吧!“波才說完揮揮手,,左右的士卒如狼似虎地涌入,,將周倉和管亥捉住臂膀,往外面拉去,。
“哎,!“周倉哀嘆一聲,不言不語,,任由黃巾力士將自己捉走,。
營帳中只剩下了波才和波流等嫡系心腹,。
“不能再等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我軍不戰(zhàn)自潰,,這劉子亮詭計(jì)多端,,卑鄙無恥!“波才罵道,。
“傳我將令,,即刻攻城,!“波才道。
“是,!“波流等人齊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