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知子莫若母
“汪汪,?!?p> 烏金回應(yīng),,再次搖了搖尾巴,。
顯然很滿意這個名字。
“那你吃完早些休息,,我先去睡覺,。”夏明月摸了摸烏金的腦門,,心滿意足地回了屋,。
而烏金將瓦罐舔舐了個干干凈凈后,又將嘴巴舔了又舔,,這才趴了下來,。
但一雙眼睛卻是滴溜溜地轉(zhuǎn),一會兒看看面前的瓦罐盆,,一會兒再看看夏明月睡覺房屋的窗戶,,一會兒看看院子。
在確定周圍十分安靜,,并沒有任何不妥時,,烏金這才將腦袋徹底放在了前爪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清晨,,夏明月早早醒來。
灶臺不能用,,她還需要去呂氏家中吃早飯,,在呂氏家中做餅,干脆帶了烏金一塊去,,順便認(rèn)認(rèn)人,。
烏金同去時,叼上了自己的瓦罐盆,。
瓦罐盆頗為沉重,,烏金咬起來卻一副十分輕松,絲毫不費力的模樣,。
咬合力驚人,!
夏明月感慨,伸手摸了摸烏金的腦袋,,“希望是個看家的好手,。”
它是的,!
烏金叼著瓦罐盆,,不能發(fā)出“汪汪”的叫聲,只能發(fā)出“嗚嗚”的低鳴,。
呂氏家院子門開著,,夏明月直接走了進(jìn)去。
“夏嬸嬸快來,,要開飯了,。”
趙大虎和趙二虎熱情地迎接,,而在看到夏明月身邊帶著的黑金時,,眼睛皆是瞪得頗大,發(fā)出晶亮的光,。
好大的狗,,雖然瘦了些,但看起來真威風(fēng),!
“夏嬸嬸哪里弄來的狗,?”
“撿的?!毕拿髟氯鐚嵒卮?,“昨晚上它來尋食,看著頗為溫馴,,就想讓它留下來看家,,它好像也同意,就留了下來,,我給它取了名字,,叫烏金?!?p> 烏金,?
好名字,!
兄弟兩個人稀罕得不行,圍著烏金直打轉(zhuǎn),。
從前他們兩個也想養(yǎng)只狗,,覺得帶著狗出門的話會十分威風(fēng),但是娘發(fā)了話,,留人不留狗,,留狗不留人。
本著絕對不能被丟出去的原則考慮,,兄弟兩個人只能將想養(yǎng)狗的心思盡數(shù)歇了下去,。
但此時看著威風(fēng)十足的烏金時,這心思如同春日里的草芽一般,,蹭蹭地往外冒,。
“娘,娘,,快看夏嬸嬸撿了只狗來養(yǎng),。”趙大虎先去報信兒,。
趙二虎附和了起來,,“叫烏金呢?!?p> 呂氏正在灶房里頭盛飯,,聽著動靜端著碗出來,看到夏明月身邊跟著的烏金時,,笑了起來,,“養(yǎng)只狗也好,啟言素日不在家,,弟妹一個人住,,素日又做生意的,難免有人惦記,,有了烏金在,,弟妹晚上睡覺也能安心?!?p> “昨晚上吃的油卷子還有的剩,,我給拿上一個,再澆上些熱湯泡泡,,夠烏金吃一頓了,。”
烏金顯然聽得明白,走到呂氏跟前,,將口中叼著的瓦罐盆放在了地上,。
呂氏微微一愣后會意,呵呵直笑,,“得,,是個通人性的,,弟妹運氣不賴,。”
說著話便拿了烏金的瓦罐盆,,掰了油卷子,,舀了勺米湯澆上去,放到一旁,。
米湯還燙著有些無法下嘴,,烏金便蹲在了一旁等候。
夏明月等人則是在院子里吃早飯,。
大米小米混了點白面煮的黏糊糊的米湯,,熱乎乎的蔥油卷子,一人一個白水煮雞蛋,,配菜是呂氏去年冬日前用芥疙瘩腌的芥菜絲,。
干腌的芥菜絲,腌制的時候密封的足夠嚴(yán)實,,從初冬放到現(xiàn)在仍舊爽脆,,額外加上些許白糖、醋,、蔥綠和香油拌上一拌,,芥菜絲的清香完全被激發(fā)出來,格外下飯,。
眾人吃的香甜,,烏金瓦罐盆中的米湯也略涼了些許,開始它自己獨有的早飯,。
且烏金雖然吃得十分大口,,卻并不狼吞虎咽,反而吃相頗為斯文,,嘴角處別說食物殘渣,,就連米湯都無法流出來分毫。
吃完飯后,,烏金更是將瓦罐盆舔了個干干凈凈,,不留分毫,仿佛是被水洗過一般,。
這樣的舉動讓趙大虎和趙二虎越發(fā)稀罕烏金,,心中想養(yǎng)只狗的念頭更是蠢蠢欲動,。
“娘,烏金好聽話,?!?p> “烏金是狗,狗都聽話通人性的,,一點麻煩都不會找,。”
兄弟兩個人一唱一和之后,,皆是翻著眼去看呂氏,。
呂氏自是知曉兩兄弟此時的盤算,連話茬都不搭,,只道,,“你倆把碗筷收拾收拾,拿缸那去洗干凈,?!?p> “好……”
二人依言照做,卻仍舊不死心,,“娘,,聽說高大娘家的大黃狗快要坐窩了,大黃是出了名的通人性,,它生的狗肯定聰明,!”
“就是就是,要個渾身黃色的,,顏色像金子一樣的,,說不定還能招財呢!”
現(xiàn)如今開始做生意,,銀錢什么的,,娘最喜歡了。
往這方面說,,準(zhǔn)沒有錯,。
呂氏挽了袖子,往盆中舀了水招呼夏明月洗手,,“弟妹,,我新買的豬胰子,你試試,?我聞著味兒還不賴呢……”
趙大虎,,“……”
趙二虎,“……”
得,油鹽不進(jìn),。
兄弟兩個知道徹底沒有戲,,皆是耷拉了腦袋,一張臉亦是皺成了包子,。
呂氏見狀眉梢輕揚,,夏明月則是忍俊不禁。
知子莫若母,,此言不差,。
一通忙碌,夏明月和呂氏如往常到街上擺攤,。
生意照舊紅火,,羨煞旁人。
尤其是原本便在街上賣包子,、賣燒餅的,看到攤上人來人往,,各個走的時候手中不空,,甚至有人手中拿著一摞子的餅時,這氣嘆了一口接一口,。
人比人,,氣死人呢!
“哎,,二牛哥,,你說為啥人家攤位這生意就這么好呢?”賣包子的張來福實在忍不住,,跟旁邊的姜二牛嘀咕起來,。
“誰知道?!苯t子里的火熄了些許,。
最近燒餅攤生意不好,打出來的燒餅要許久才能賣完,,再打就賣不掉,,只能自己吃了。
可他家里也不大寬裕,,人口又多,,每日這樣吃精白面燒餅也是吃不起,干脆就少做一些,,也省些炭火,。
片刻后又道,“都說這夏氏和呂氏那的餅好吃,不過我是沒有吃過,,不知道好吃到什么程度,。”
竟是能讓這般多的人來買,。
“就是說啊,。”張來福也撓了撓后腦勺,,“我看那,,這人就是賤皮子,覺得貴就是好,,也不管實際咋樣,。”
“二牛哥,,也不是我說,,我覺得他那的餅,還不如二牛哥這里賣的燒餅好吃呢,,可偏生他們搶了二牛哥的生意,,真讓人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