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像廢太子的架勢
寧辰鈺雖然看不懂方書妤古靈精怪的舉動,,但被她的情緒感染,,寧辰鈺整個人也放松下來了,,他看了眼天色,,道:“時候不早了……”
太子在宮里呆太久,,總歸是要引來懷疑的,。
“那我先走啦?!狈綍ルm然在古代對于時間不太有概念,,但也知道兩人已經(jīng)相處了很久,不能再待下去了,。
“去吧,。”寧辰鈺看著她道,。
方書妤對著寧辰鈺揮了揮手,,很快離開了。
只留寧辰鈺還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遠去,,身旁仿佛還殘存著她的溫度,而她的舉動,,像一陣清風(fēng),,撩起他的心房。
這一邊,,渾然不知的方書妤回到東宮,,順路路過后花園偵查情況,果然又看到了淮王和陸知,。
方書妤忍不住頭疼,。
她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三次在后花園里看到淮王和陸知偶遇了!
忍無可忍,,方書妤準備“整治”一下自家后花園的風(fēng)氣,。
方書妤干脆地從暗地里走出來,看著淮王,,道:“皇弟在和陸知說什么呢,?這么開心。也說給孤聽聽,?”
見到她,,陸知連忙行禮。
淮王也淡定朝著方書妤行了一禮,,道:“皇兄莫怪,,我不小心在皇兄的后花園迷了路,剛好遇到皇兄身邊的陸知,,問了路,,不小心聊得久了些?!?p> 方書妤皮笑肉不笑:她相信淮王真的找陸知問了路,,但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明面上,方書妤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鄧桂,送皇兄出去,?!?p> 鄧桂奉命離開后,只留下方書妤和陸知還在原地,。
“你起來吧,。”見陸知還跪著,,方書妤忍不住道,。
“是?!标懼獞?yīng)下,,站了起來。
方書妤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的詢問道:“淮王最近是不是老是找你,。”
“不瞞殿下,,近日奴婢常在后花園偶遇淮王,不知為何,,淮王似乎認識奴婢,,還主動與奴婢攀談,殿下明鑒,,奴婢絕無二心,。”
方書妤心臟一跳,,看著陸知,,忍不住問道:“他認識你?”
不應(yīng)該啊……王權(quán)一書男主出場很晚,,太子都死了女主才和男主認識的,,現(xiàn)在太子離倒臺還早,淮王認識陸知有點太早了吧,?
“奴婢覺得……淮王看奴婢的眼神有點奇怪,。”陸知認真道,。
“他和你都說了什么,?”盡管內(nèi)心驚濤駭浪,,明面上,方書妤依舊保持著平靜,。
“淮王夸奴婢煙花研制的精妙,,說奴婢是良佐之才,應(yīng)該得明主賞識,,不應(yīng)該甘于只做一個小小的隨侍,。”
陸知如實道,。
方書妤反復(fù)咀嚼著這一句話,,品出了一些不對。
雖然原劇情里,,淮王以重利收買太監(jiān),,在宮中的手伸的很長,但他骨子里依舊有王孫貴胄和文人的傲氣——簡而言之,,他看不上宮中的太監(jiān),,更不會對一個不熟悉的太監(jiān)說出什么“良佐之才”的話。
因為近日劇情的崩壞,,本就對淮王起了疑心的方書妤,,加重了懷疑。
如果說,,淮王知道陸知的天才,,那么說明至少淮王知道未來的事情。
是重生,?還是穿書,?
方書妤隱約有了猜測。
“孤知道了,,你起來吧,。”
“謝殿下明鑒,?!标懼酒鹕韥恚察o地站著,。
方書妤輕輕敲了敲桌子,,想了一下:“以后淮王再找你,你照常應(yīng)付就好,,事后私下里找機會和我匯報,。”
“是?!标懼獞?yīng)下,。
方書妤認真地看著陸知:“你放心,只要你認真為孤辦事,,孤一定不會虧待你,。”
陸知的神情微微變換,,像想要說什么,,但最終沒有出口。
方書妤知道眼下還不是揭露陸知身世的時候,,沒再與她多言,。
“嗯,你先下去吧,?!狈綍サ溃敖朽嚬饋??!?p> 她得安排鄧桂查一下,淮王那邊的情況,。
大boss在側(cè),,方書妤實在不得安枕。
陸知才出去,,鄧桂就進來了,。
方書妤見到他,連忙道:“你最近盯緊淮王府,,有什么異常及時上報,。”
鄧桂連忙應(yīng)是,,然后道:“殿下,高公公來了,?!?p> 老皇帝身邊的親信太監(jiān)?他怎么會來,。
方書妤略感詫異:“快請,。”
高公公進來,,先是向太子施禮,,隨后輕甩拂塵,面容嚴肅道:“太子殿下,陛下請您即刻進宮,?!?p> 方書妤自和太子靈魂互換來,第一次從宮人的臉上看到這么嚴肅的容色,。
方書妤頓時認真起來,,她收斂容色,站起身,,鄭重道:“請高公公稍等,,我有事叮囑,鄧桂,,把陸知叫回來,。”
“是,?!编嚬饝?yīng)下,就要退去,。
“等等,。”高公公突然出聲,,卻沒有回頭看向鄧桂,,目光一直落在方書妤身上,道,,“殿下,,陛下著您立即進宮,不容有緩,?!?p> 方書妤與他對視,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試探道:“哦,?既然如此,孤即刻更衣面圣,?!?p> 高公公深深望了一眼太子,又重復(fù)了一遍:“太子殿下,,奴婢多有得罪,,奉陛下口諭,請殿下即刻進宮,?!?p> “孤明白了,請高公公帶路吧?!狈綍ニ查g平和下來,,沒有執(zhí)著于更衣,看著高公公,,神情平靜自若,。
然而,她的心底,,卻不如表面上的平靜,。
她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怪病”是一步險棋,,往前走,很可能會被人察覺太子的不對,,但不走這步棋,,太傅上課之日,她就瞞不過去了,。
“鄧公公,,陛下只請?zhí)右蝗诉M宮?!备吖斐鍪謹r住要跟著太子往外走的鄧桂,,“東宮閑雜人等,在東宮候著太子回宮,?!?p> 鄧桂有些著急。
這相當于變相軟禁了整個太子府,。
鄧桂沒想明白,,好端端的,怎么陛下突然下這樣的圣旨,,幾乎是要廢太子的架勢,。
方書妤也從高公公的命令里察覺了不對勁。
老皇帝就算因為她稱病的借口起疑,,這態(tài)度未免也太認真了吧,?太子若是疑心重一些,懷疑老皇帝叫他入宮是為便于行廢立之事,,登時揭竿而起直接造反都是可能的。
除非是有人在老皇帝面前說了什么,。
那么會是誰在老皇帝面前說了什么呢,?
方書妤立刻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