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苦肉計
鄭若楠是吃了早飯過來的,戈馥也吃得差不多了,,一邊讓尤蓉收拾餐桌,一邊帶著鄭若楠去了客廳,。
看著眼前色彩斑斕,,精致華麗又有著恣意奔放風情的客廳,,鄭若楠忍不住感嘆道:“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每一次過來,,我都會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你當初怎么會想到泰式建筑設計,而且最后成果還這么棒,?!?p> 別看疏月閣這個名字這么中式,但實際上疏月閣的建筑和內部裝修都是泰式風情的,。
“不是完全的泰式風格,,還融入了些許印度的裝飾元素?!备牮フ驹诳Х葯C前,,一邊泡咖啡一邊道:“因為感覺泰式風格跟油畫會比較搭?!?p> 疏月閣里常年掛著她的畫作,,不過沒有一幅是長久的,往往過段時間就會換,。
“我欣賞不來油畫,,感覺還是水彩畫更好看?!编嵢糸撓聶C車服遞給一旁的尤娘,,道了聲謝謝然后才道:“我覺得你水彩畫畫得也好,為什么不試試在水彩畫上發(fā)展發(fā)展,?”
在她看來,,閨蜜學油畫也就這七八年的事,那干嘛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好歹也嘗試嘗試其他的,,或許更喜歡呢。
但于戈馥而言卻是不一樣的,,她上輩子四歲就開始學素描,,八歲開始正式學油畫,十九歲一畫成名,,后來雖也接觸了各種畫技,,也醉心研究過,但油畫于她依舊有不一樣的意義,。
不過這會對著鄭若楠不能這樣說,,只能道:“油畫能畫大幅的,,更過癮。而且我享受油畫需要長時間繪制,,一點一點醞釀沉淀的過程,。”這也不算是謊話,。
鄭若楠本也就是那么隨口一問,也沒太在意她的回答,,目光依舊在打量客廳的裝飾,。
“整個耀京的貴族府邸,我看就你這府里最好,。到底是新建的,,你又能當家做主,把家里的老舊建筑給拆了,。哪像我們家,,我母親堅決不允許把那些破瓦舊屋給拆了,寧愿每年花大筆的錢修繕保養(yǎng),。要我說至于么,,再怎么修繕,那屋住著都不舒服,?!彼粥止竟镜乇г怪?p> 她可羨慕閨蜜新建的府邸了,,原來國公府那些累贅的房屋都被拆了,,保留的都是一些有著真材實料,真正歷史沉淀下來的古樸建筑,。饒是她不喜歡中式的古建筑,,也要說原來國公府那些主建筑是真的牛逼,也夠與時俱進,。她小時候來的時候,,內部的裝修就已經改成新中式經典風格了,那種富有中式韻味的禪意空間可一點也不顯得古舊無趣,。
更別說是后來新建的那些了,,泰式風情的疏月閣、現(xiàn)代風格的樂芳館,、法式風情的瓏園,、生態(tài)大宅的隨園、西班牙風格的博雅居,、英式風格的魂來島……
嚴格來說如今的恒陽郡主府并不是常規(guī)的住宅格局,,而是園林格局,,園林景觀多于建筑。但因為實在太大了,,饒是戈馥覺得住的人少,,房子不用建太多,最后新建的院落還是有二十多座,。
不知道的人進來后還以為是富人小區(qū)呢,。
誰能信啊,恒陽郡主府里面還有擺渡車這種東西,。
要是能夠選擇,,戈馥是真不想建那么多院落。就她一個主人,,哪怕每個月住一個院子,,一年也輪換不過來。要是加上北苑的院落,,別說一年,,三年都輪換不過來。
而這么多院落,,維護起來花的可都是真金白銀,。
便是戈家家大業(yè)大,戈馥也打心眼里心疼這些花出去的錢,。說實話,,她都動過把那些院子租出去的主意,但是被尤娘她們勸住了,,說那樣有損郡主府的體面,。
戈馥可不勸鄭若楠,“你自己的院子,,你母親不是隨你折騰了嗎,?”
“她只說可以重新裝修,但不許我拆了重建,!”鄭若楠沒好氣道,。
戈馥做好一杯咖啡,將打好的奶泡簡單拉了個愛心就遞給了她,。
“哎呀你這個愛心都歪了,。”鄭若楠嫌棄道,。
“那你別喝,。”戈馥隨手將咖啡機和拉花杯清理好,擦干手走了出來,。
“你自己不喝,?”見她空著手出來,鄭若楠問道,。
“我早上沒有喝咖啡的習慣,。”戈馥在她旁邊坐下,,“而且我喝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是了,,對你來說咖啡只是提神利器不是飲品,。”鄭若楠挪了挪靠到她身邊道:“你這次,,應該是打算從醫(yī)院辭職了吧,?”
戈馥不意外她能猜到,,點了點頭道:“你呢,,回國后打算做什么?還和之前一樣做美妝博主,?”
“不然呢,,我出國讀的那個專業(yè),也就騙騙外行人,,內行人都看不上,,我在那邊也是混混日子。不過我母親本來也只是讓我去鍍個金,,說起來也是海外留學歸來的碩士了,。”鄭若楠靠在她肩上,,懶洋洋道:“我家那點產業(yè)你是知道的,,我那七八個妹妹呢,分到我手里不知道能有多少,,做美妝博主挺好的,,時間自由,時不時接個小廣告賣個貨,,賺不到大錢,,但養(yǎng)活我自己沒問題了?!?p> 戈馥沒有就鄭家的事參與意見,,只是道:“網絡上的事我不太懂,但那么多網紅翻車明星被雪藏的,你收斂收斂性子,,別莽莽撞撞什么話都在網上說,。”
這是只有關系親近才會潑的冷水,,鄭若楠點了點頭道:“我會有分寸的,。”
兩人正說話呢,,尤蓉臉色不太好地從外面出來了,。
“怎么了?”鄭若楠問道,。
戈馥也看了過來,。
知道以自家郡主和鄭小姐的關系根本不用避諱,尤蓉便大大方方回復道:“北苑那里傳來消息,,說云侍郎自回去后就沒有進食,,頭上的傷也沒有包扎治療,如今已經高燒迷糊了,,只嚷嚷著要見郡主您,。”
從北苑撤出的只是調配過去貼身照顧侍郎的那些下人,,但負責灑掃的下人卻還留著的,。畢竟北苑是自家院子,不可能真的完全不管不顧,。因此,,那邊的消息,也瞞不過南苑這邊,。
鄭若楠聽得迷糊,,戈馥的面色卻是冷了下來。
感情這是對自己施苦肉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