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公子不疑有他,走到池塘邊,。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阮扶云突然抬腳踹了他一下,他一個踉蹌,,本應(yīng)站穩(wěn),,可不知為何,腳底像是抹了油一般,跌跌撞撞就落進(jìn)了池塘里,。
他猛然意識到,,不是什么好像,腳底就是被人抹了油,!
好在是他熟識水性,,撲騰著想要爬上岸來,可阮扶云卻拿了根桿子在岸邊戳他,。
“余二,,我問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二姐,?”
余二公子艱難浮在水面上,,只覺得荒謬極了:“這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要是不喜歡我二姐,,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退親,,不要一邊想著其他心上人,一邊又想娶了我二姐,,還對她視若無睹,。”阮扶云說著,,又拿桿子戳了戳他,,“聽懂了嗎?”
余二公子有心上人并不是什么惡事,。
可錯就錯在他不該既兼顧家中父母之命娶了阮凝雪,,又故作姿態(tài)對她冷淡疏離。
若真的對心上人情根深種,,那便守身如玉罷了,,何必要惺惺作態(tài),同時惡心了兩個無辜女子呢,?
余二公子接連嗆了幾口水,。
而岸上的阮扶云也丟了桿子,大聲喊道:“快來人吶,,余二公子落水了,!”
一聲呼喚,吸引了公主府的侍從們趕到,,見貴客落水,,立即跳入水中將余二公子救上岸來。
余二公子心中恨恨,。
如此待他,,難道以為他成親后就會對阮凝雪溫柔以待了么?不可能,他只會變本加厲,。
可他卻聽見阮扶云無辜地聲音響起:
“太可惡了,!余二公子居然妄圖輕薄于我,二姐,,你可千萬別嫁給這種人呀,。”
一時間,,許多原本在花廳吃茶的少年少女們紛紛聞聲趕來湊熱鬧,。
“什么,余二輕薄阮四姑娘,?”有人興奮地探出頭來,,“真是一場好戲呀?!?p> 有客人在自家池塘落水,,身為主人的溫惠公主自然也趕了過來。
“發(fā)生何事了,?”溫惠公主的目光落在阮扶云身上,,她露出好奇之色,很想知道這位姑娘又帶來了怎樣的“驚喜”,。
“我在池塘邊上閑逛,,可誰知余二公子突然走過來,想要輕薄于我,,我一時失手,,才不小心將他推進(jìn)池塘里的?!比罘鲈普f著,,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哭訴道,,“公主殿下,,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p> 眾人震驚。
一邊是哭聲震天中氣十足的惡少女,,一邊是落入水中奄奄一息的苦少年,。
到底應(yīng)該為誰做主?
溫惠公主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看向余二,,不怒自威:“阮四姑娘所言,確有其事?”
余二嗆了水連連咳了幾聲,,反駁道:“分明是阮四無緣無故將我推進(jìn)池塘里,!我何曾輕薄于她?,!”
阮扶云睜大了眸子,,那模樣無辜至極:“我怎敢欺瞞公主殿下,試問,,這世上哪有女子會以自己的清白誣陷他人,?何況余二公子還是我二姐的未婚夫?!?p> 其他女子或許不會,,但阮四姑娘……
溫惠公主眉眼間不自覺含了笑意,她強(qiáng)壓下去,,故作冷淡:“如此說來,,是余二行事不檢了?!?p> “當(dāng)然,。”阮扶云點(diǎn)點(diǎn)頭,,道,,“還好今日是公主殿下您在場,就請您做主,,廢了我二姐與余二公子的婚事吧,,想來我二姐也不愿意嫁給這種人?!?p> 溫惠公主看向阮凝雪,,問:“二姑娘的意思呢?”
“余二公子既然無意于我,,這門親事作廢也罷,。”阮凝雪唇角扯出一抹凄涼笑容來,,“還望公主殿下為我四妹做主,,凝雪感激不盡?!?p>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說什么,你們二人的婚事就此作廢了吧,?!睖鼗莨骱喓唵螁吻枚耸乱?。
事情結(jié)束的太快太容易。
余二公子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fù)心情,。
他是不滿意這門親事,所以一直對阮凝雪冷言冷語,,希望她不要期待婚后生活就能有所改善,,畢竟,他的心中另有其人,。
可他從沒想過要與阮凝雪退親,。
其實(shí)他是滿意阮凝雪的,不論是她的出眾風(fēng)姿,,亦或是絕美容色,,更要緊的是,可以擁有宜昌伯府作為助力,。
可為何會退親,?婚事作廢?
他既怒又悔,,強(qiáng)撐著站起身來,,道:“分明是你身邊的婢女遞話讓我過來的!還在池塘邊上倒了清油,!”
阮扶云笑容溫柔,,無懈可擊:“余二公子說這話,可有憑證嗎,?”
人群中,,季淮之與魏殊四目相對,皆露出了同樣古怪的神色,,眼前少女有多惡劣,,他們二人都是見證過的。
顛倒黑白的本事是越發(fā)進(jìn)益了,。
溫惠公主出言打斷了余二的話:“好了,,既然婚約已經(jīng)作廢了,回去理清楚禮單,,該退的退,,該補(bǔ)的補(bǔ),就不要繼續(xù)攀扯了,?!?p> 阮凝雪柔順地道:“是,多謝公主殿下,?!?p> “都散了吧,花廳還有節(jié)目呢,?!睖鼗莨髡Z罷,又多看了阮扶云兩眼,,才含著笑離開池塘,。
隨著眾人散去,池塘邊只剩下寥寥幾人,。
“四妹,,多虧有你?!比钅┯芍缘氐?,“這下我總算是能安心了?!?p> “舉手之勞罷了,。”
姐妹二人密語幾句,,正準(zhǔn)備回到花廳,。
季淮之卻突然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攔在二人身前,。
他還記著前兩次的仇呢,!
現(xiàn)下四周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正是報仇的好機(jī)會,。
季淮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阮姑娘,,這次不會再有惡犬傷人了吧?可否與我多說幾句,?”
“公主府當(dāng)然不會有惡犬了,。”阮扶云眨了眨眼,,四處張望了下,,發(fā)現(xiàn)周圍人都散了,只有二三仆役,。
既然如此——
阮扶云抬起腳踹向季淮之,。
若是平時自然無事,可現(xiàn)在池塘邊還有清油,,季淮之一心想著報仇,,卻步了余二的后塵。
撲通,!
季淮之也跌落在水中了,。
阮凝雪略略吃驚,,阮扶云卻拉著阮凝雪快步跑了,反正季淮之熟識水性,,淹不死人,。
回到花廳,她猛喝了幾口茶水,。
而此時花廳中,,有少女上前展示才藝,有人才情出眾,,吟詩作對,,有人琴藝高超,余音繞梁,。
接連二三少女展示了才藝后,,忽然有人惡意滿滿地道:“不知道阮四姑娘會什么才藝,怎么不上場表演一二,?”
阮扶云一口水嗆住,。
她若是有一二特長,也不至于在京城中默默無聞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