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兩名身著夜行衣的女子猶如幽靈般突然出現(xiàn)在道路中央,。
護衛(wèi)們面面相覷,,目光中透露出驚訝與困惑,。
只見其中一名女子,白色的面紗在夜風中輕輕飄動,,烏黑的長發(fā)隨風飄揚,,散發(fā)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
為首的護院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鼓起勇氣問道:“敢問二位姑娘,,為何攔住我等去路?有何意圖,?”
柳芷柔輕笑一聲,,她的笑聲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宛如空靈的音符,,卻又帶著一絲清冷:“意圖談不上,,只要你們留下人,便可安然離去,?!?p> 護院們聞言,心中驚疑不定,。
然而,,他們畢竟身懷武藝,最初的驚慌過后,,他們開始冷靜觀察眼前的兩名女子,。
只見她們年紀輕輕,似乎并不擅長武藝,,柔弱的樣子甚至讓人懷疑她們能否提起一把刀,。
然而,她們卻膽敢在此攔截他們,,企圖劫走馬車里的眾人,,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為首的護院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正欲動手之際,,卻被旁邊一位裝束獨特的男子攔下。
他身穿一襲耀眼的紅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支笛子,,顯得風流倜儻。
他警惕地盯著柳芷柔,,手中的玉笛緊握,,輕輕搖頭道:“我勸你們還是謹慎行事為妙?!?p> 他深知這兩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若不是傻子,,便是身后還有更為強大的幫手在暗中相助。他不禁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從覆著白紗的女子身上散發(fā)出來,。
然而,,為首的護院卻對他的提醒嗤之以鼻,,冷笑道:“逍遙公子,你不會真的害怕這兩個弱女子吧,?”
他瞥了一眼身后的馬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若是讓她們活著離開,你覺得主人會放過我們嗎,?”
逍遙公子聞言,,無奈地松開了手,轉動著手中的笛子,,淡淡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們一句,,聽不聽由你們自己決定?!?p>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變故突生,。只見為首的護院突然瞪大了眼睛,,身子一僵,向前倒了下去,。
幾乎在同一時刻,,逍遙公子身形如鬼魅般急速后退,定住身形后再抬頭看去,,只見身邊的護衛(wèi)們已經(jīng)全部倒在了地上,。
顧家精心培養(yǎng)多年的幾十個護院,竟然在一招之間被悉數(shù)斃命,。
這一幕這位逍遙公子驚呆了,,他無法相信這兩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他抬起了手,,赫然發(fā)現(xiàn)掌心之中多了一根繡花針,,這種針在市井中不過幾文錢一包。
他的眼神微縮,,如此微小的繡花針,,竟能在如此遠的距離內奪走這么多人的性命?這需要怎樣深厚的功力,?別說他自己做不到,,就連他所認識的所有高手,恐怕也無人能夠做到,。
今夜,,他究竟碰到了怎樣的一個怪物?
“殺個人還如此拖泥帶水,,顧家的護院未免也太不稱職了吧,?!绷迫嵋娪腥司谷槐荛_了她的繡花針,眉頭微蹙,,搖了搖頭,,淡然地笑道。
“可不是嘛,,這年頭,,像姑娘這般利落干脆的殺人還真不多見。即便是放眼整個東離國,,恐怕也難尋第二人?!?p> 逍遙公子晃了晃手中的笛子,,挑眉問道:“敢問顧家是招惹了哪路神仙,才會惹來如此殺身之禍,?”
柳芷柔手中再次捏起一把繡花針:“你不是顧家的人,?”
逍遙公子敏銳地覺察到了她身上的殺氣,連忙陪笑道:“當然不是了……我就是出來散散步,,消消食,,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說話間,,他腳尖輕點,,身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露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小姐只是抬抬手,,瞬間便滅了顧家十幾個身懷武藝的護院,,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此時見那人逃走了,,才回過神來問道:“小姐,,那人看到了我們,會不會有事???”
全京城只有自家小姐是覆著面紗的,這個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只要遇見了,,很難不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剛剛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萬一他出去亂說,,日后顧家尋仇,那小姐的秘密豈不是全被人知道了,?
柳芷柔瞇著眼睛看向那人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放心吧,,他沒那個膽子?!?p> 她在那人身上感受到了濃重的血腥之氣和殺氣,,很顯然,這確實不是顧家的人,,而是一個不受顧家控制的殺手,。
跟這樣危險的人物接觸,這顧家背后到底在謀劃什么,?
在不遠的樹叢中,,知訓目睹了柳芷柔出手的瞬間,他驚訝得結巴起來:“主子,,我……我剛剛看到了什么,?那位柳家大小姐她……她竟然會武功?”
沈墨北神色淡定地觀察著眼前的景象,,他那英俊脫俗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沒錯,,就是你所見的那樣,柳家大小姐身懷武藝,,而且武藝還不低,。”
知訓對自家主子心生同情:“您這般深夜不眠,,生怕柳大小姐遭遇不測,,特地跑到這荒涼之地來相助,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反而是別人要遭殃了,。”
回想起剛才目睹的那一幕,,他不禁感到脊背發(fā)涼,。主子看人的眼光果然與眾不同,柳大小姐,,實在是太令人膽寒了,。
由于夜色深沉,距離又遠,,他并未親眼目睹柳大小姐出手,,更不明白那些人是如何瞬間倒下的。
一個深居閨中的大家閨秀,,殺人竟然比切菜還要利落,?這說出來誰會相信?顧家的這些護院,雖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但也可算作二流高手了吧,,然而,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們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沈墨北的目光深邃地投向不遠處的柳芷柔:“方才那人,應該是逍遙公子冷清寒吧,,他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的目光轉向知訓,“江湖上頂尖的殺手頭目已經(jīng)現(xiàn)身京城,,并且與顧家有所牽連,,而你那里卻毫無消息,你手下負收集情報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知訓聞言,,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是屬下的失職?!?p> 沈墨北的眼眸深邃,,神色難以捉摸地說道:“似乎,,你最近失職也不是一兩次了吧,?”
知訓跪在地上,冷汗瞬間浸透了背脊:“請主子責罰,?!?p> 這邊柳芷柔沉思片刻,覺得現(xiàn)在不是考慮自己秘密是否會暴露的時候,,她收回視線,,對花露說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救人,?!?p> 花露此刻也搞不明白小姐說的“不敢”是什么意思,但她對小姐已經(jīng)徹底信服,,不再多問,,連忙往馬車那邊跑去。
她徑直跑到最后一輛馬車前,,撩開簾子看了看,,喊道:“小姐,確實是他們三個,?!比缓罂鄲赖乜聪蛄迫幔翱墒撬麄兌蓟杳赃^去了,這該怎么辦???”她雖有點小力氣,但要她一個柔弱女子搬動三個大男人,,也實在不太現(xiàn)實,。
柳芷柔想了想,突然高聲說道:“跟了這么久,,戲也看夠了,,還不出來幫忙嗎?”
知訓正在請罪,,聽到柳芷柔這一聲,,仿佛聽到了救命稻草。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主子的臉色,,見主子似乎并未真的生氣,,心中松了口氣,連忙起身道:“屬下這就去戴罪立功,?!?p> 見沈墨北并未提出異議,他立即施展平生最快的輕功,,身影一閃,,便來到了柳芷柔的跟前:“我家主子擔心柳小姐會遇到什么意外,所以特地過來查看一番,。柳小姐若有任何需求或事情需要處理,,盡管吩咐便是?!?p> 柳芷柔聽了這話,,目光掃過那些昏倒在馬車上的眾人以及滿地的尸體,毫不猶豫地答道:“既如此,,那便勞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