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晚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她扶著腦袋,,嘆了口氣,,說道:“我什么也沒想起來,而且越看越懵?!?p>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真是越來越?jīng)]用了?!?p> 翠翠看著她,有些嘲諷的說道:“行吧,,為了你好,,讓你看最后一段算了?!?p> 陳星晚正揉著發(fā)木的腦袋,,眼前的場景又變了。
這次沒有前兩次那么溫馨了,,陳星晚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映入眼簾的不是殘垣斷壁就是人的尸體。
這儼然是個戰(zhàn)場,。
少女似乎又長大了一點,,這次她的眼神再不似從前那般純真了,而是帶著凜冽的殺氣,,穿一身黑色勁裝,,梳著高馬尾,渾身都是干練的氣息,。
“葉梓,,如今形勢對我們不利,保護好你自己,?!?p> 少女惡狠狠的盯著對面的敵人,口中吐出一口血水,,似乎下了什么決心一般,。
“竟然敢這般欺凌我們,他們心里還有沒有一點敬畏之意,?!?p> 她手中帶血的長劍被她拋到了半空,然后她飛身而起,,直接沖了上去,。
“葉梓,不要?。,。 ?p> 只見那個叫葉梓的少女在半空中一手持劍,另一只手劃過鋒利的劍身,,那把劍立即染上了殷紅的鮮血,。
“都給我去死吧?!?p> 葉梓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個圈,,然后在幾個人的嘶吼聲中,身體里爆發(fā)出強大的能量,,這些能量四散開來,,將戰(zhàn)場上所有的敵人打倒在地。
然后她瘋狂的笑著:“來世,,你們?nèi)粼俑易鲞@樣的事,,我依然會這樣教訓(xùn)你們,記住了,,我叫葉梓,。”
然后在所有人的驚嘆聲中,,這個少女自爆了。
她的人不見了,,武器也不見了,,唯有一片樹葉飄飄蕩蕩的從空中慢慢落在了地上。
天帝太昊從地上撿起那片葉子,,臉上忍不住流露出悲傷之意,。
“這個傻丫頭?!?p> “唉,,平時看她對什么都不在乎,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p> “她只是表面不在乎罷了,她的心里是最高傲的,,絕不允許尊嚴被任何人踐踏,。”
“可是現(xiàn)在......只剩這么一片樹葉了,,還能救回來嗎,?”
“慢慢溫養(yǎng)吧,只能試試了,?!?p> 她把這片葉子握在手心里,抬頭看著如血的殘陽,,臉上盡是無奈與心疼,。
“葉梓,,你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場景散去,,陳星晚跌坐在了地上,。
翠翠見她這樣,終于有些不忍心的問:“你沒事吧,?”
“你覺得呢,?”
“那你可有想起什么?”
“沒有,,一點都沒有,。”
翠翠聽她這樣說,,頓時有些泄氣,。
“唉,不怪你,,你在人間輾轉(zhuǎn)輪回了這么多年,,想不起來也是應(yīng)該的?!?p> 陳星晚敲著額頭問道:“那個葉梓,,就是我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p> “你如何確定?”
“除了你,,沒人能用這把笛子,,不信你可以試試,別人連一個聲調(diào)都吹不出來,,更別提與之融合了,。”
陳星晚也不知道是狡辯,,還是帶著僥幸心理說道:“一把笛子能證明什么,,若是你只有這么一個證據(jù),我可以選擇不信,?!?p> 她這么說,翠翠的壞脾氣又上來了:“你愛信不信,,天帝太昊讓我住在這笛子里守護你,,你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居然還懷疑我?!?p> 天帝太昊......神農(nóng).......葉梓......
“天帝太昊是我什么人,?”
“這我不能說,說了等于泄露天機,,總之是關(guān)系很親近的人就對了,。”
陳星晚聞言也不再問下去,,而是坐在地上回想著剛才看到的畫面,,她覺得越是咀嚼,心里越是苦澀,。
“既然你沒什么能告訴我的了,,就送我出去吧?!?p> 翠翠冷哼一聲,,對她說道:“我知道你今生仍有一段姻緣,不過我勸你還是將這姻緣掐死為好,?!?p> “為什么?”
“你是來凡間歷劫的,,最好不要與凡間的人產(chǎn)生什么太深厚的感情,,愛情也好,親情也罷,,牽扯的太多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好事?!?p> 她說完之后,,陳星晚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這個就不容你提醒了,,該怎么處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p> “你這個人,,怎么不聽勸呢!”
“因為我是陳星晚,,不是葉梓,!”
皇宮里,一幫人對著一個笛子絞盡腦汁,。
這些人中,,只有小青還算淡定的說道:“笛子還是黃色的,證明她還在,而且我跟她的契約關(guān)系也沒有任何異常,,放心,,她肯定還活著?!?p> 陳云翰不解的問:“就算是這樣,,她怎么還不現(xiàn)身?難道要一輩子躲在這笛子里,?那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額......這個嘛,,還是有區(qū)別的,,可是現(xiàn)在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好好安慰自己,,相信她,。”
眾人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陳云翰拿起笛子放在懷里,,對眾人說道:“我?guī)Щ馗锢^續(xù)看著有沒有什么變化,如今皇宮亂成這個樣子,,總要有人收場,,你們還是趕緊干該做的事吧?!?p> 冷文哲一臉不贊同:“你不能回府,,如今你父親還沒有還朝,你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十二皇叔想登基,,少不了陳家的支持,雖說這宮里宮外都是殘兵敗將,,可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尤其是那些文官,若是他們不同意,,能把嘴皮子說破,,所以這里需要你震懾?!?p> 他說的不無道理,,陳云翰只能說道:“那就趕緊辦事吧,逸塵早一日登基,,天漓就少一分危險,,如今戰(zhàn)爭剛剛結(jié)束,,決不能讓他國有可乘之機,好在我們手里有圣旨,,也有玉璽,,那些文官就算不同意,也抵不過這東西的厲害,?!?p> 他們兩個說完,同時看向冷逸塵,,可是他好像并沒有在聽,,眼睛死死地盯著陳云翰手中的笛子,眼皮都不眨一下,。
“逸塵,!”
陳云翰大聲喊了他一聲,他仿佛才回過神來一般,,問道:“怎么了,?”
冷文哲將圣旨和玉璽往他手里一放,說道:“趕快登基吧,,別再出什么岔子了,,云翰兄說的對,這個時候,,不能讓隨風(fēng)國有機可乘,,還有大宛,雖然只是個小國,,可是被蚊子咬一口,,也是蠻疼的?!?p> “星晚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若不在,我登基有什么意義,。”
“你給我清醒點,,如今這么多人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不是在陪你鬧著玩的,星晚妹妹這么多年籌謀也不是為了讓你在這個時候退縮的,。小青剛才已經(jīng)說了,,她沒死,所以你要趕緊做你該做的事情,,等她回來的時候,,讓她看到一個最好的局面,。”
看著眾人看著他的眼神,,冷逸塵只好將自己的眼睛從那笛子上拔了出來,,然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