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忍不住心疼,,她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把我舅舅分給你吧,,我舅舅真的很好,,雖然平時看起來冷冷的,但他很厲害,,每次都可以保護我,。”
沈歸甯笑了笑,,“你不是怕別人把你舅舅搶走嗎,?”
“姐姐你不會的?!?p> 這些天相處下來,,夏曦對沈歸甯的好感直線上升,連老師都不叫了,,直接改喊姐姐,。
“我舅舅這么有錢,多收個外甥女沒什么的,?!?p> “?”
沈歸甯制止:“這話你可別在你舅舅面前亂說,?!?p> 八點,瞿宴辭順路過來接夏曦回家,。
兩人還在玩游戲。
沈歸甯分神打了聲招呼:“瞿先生,?!?p> 夏曦嘟囔:“舅舅,,等我們玩完這把,?!?p> 瞿宴辭沒說什么,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夏曦眼見自己被人圍攻打不過,快速把游戲機塞到瞿宴辭手里,,“舅舅,這關(guān)我過不了,,你幫我一下,?!?p> 瞿宴辭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嫌棄”二字,,但還是接過她的殘局,。
修長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操控按鍵,血條很快回升,。
沈歸甯這邊就不行了,,看著自己控制的小人兒就要被怪物吃掉,她忍不住叫了聲:“救命,!”
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結(jié)果都沒看清怎么發(fā)生的,,局勢就逆轉(zhuǎn)了,。
瞿先生一個人干掉了所有敵人,讓她殘血狗到最后,。
夏曦歡呼:“舅舅你實在太厲害了,!我就說舅舅可以保護姐姐吧!”
“……”
沈歸甯聽得耳根微熱,。
瞿宴辭面色無異,,放下幼稚的游戲機,“走了,?!?p> 夏曦跟沈歸甯道別,“姐姐,,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了?!鄙驓w甯說:“我明天想出院?!?p> 在醫(y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實在悶得慌,。
夏曦擔心,“可是你的腳還沒好,?!?p> 沈歸甯輕輕動了動腳踝,,“沒事,,已經(jīng)可以試著走路了?!?p> 只要右腳不使勁就可以,。
“好吧?!毕年赜謫枺骸澳恰饶愫昧诉€會來教我跳舞嗎,?”
沈歸甯在她滿懷期待的眼神中點頭,“嗯,?!?p> 夏曦開心地揚唇:“好耶!”
瞿宴辭留了一句:“有問題可以找柏叔,,他會替你解決,。”
等他們離開,,沈歸甯才喃喃自語:“找柏叔有什么用,,我只想找你?!?p> -
翌日下午,,護工阿姨替沈歸甯辦好出院手續(xù),收拾好東西,,送她回家,。
公寓沒人,何潔應(yīng)該是去劇院了,。
一個多星期沒回來,,家里又亂七八糟,何潔丟三落四亂放東西的習慣始終改不了,。
盡管沈歸甯提醒過她多次也無濟于事,。
阿姨眼里有活,主動幫忙打掃,。
沈歸甯向她道謝:“謝謝阿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哪里的話,,都是應(yīng)該的,。”阿姨邊說邊整理沙發(fā)上的雜物,,她從靠枕下扯出一件黑色襯衫,,感到疑惑,“這……怎么會有男士襯衫,?小甯你不是跟女生合住嗎,?”
沈歸甯愣住,有什么細節(jié)閃過大腦,,又覺得太荒謬了不太可能,。
“等我室友回來我問問她?!?p> “好,。”
阿姨收拾好客廳,,叮囑沈歸甯一些注意事項就走了,。
晚上十點何潔才從外面回來。
沈歸甯特地在沙發(fā)上等她,。
“歸甯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的傷好了?”何潔驚訝地問,。
“我下午回來的,。”沈歸甯直接挑明問:“何潔,,家里怎么會有男士襯衫,?”
何潔順著她的視線看見沙發(fā)上的衣服,解釋道:“我男朋友的,,上次我弄臟裙子,,就拿他襯衫擋了一下?!?p> 沈歸甯便沒再多問,。
可能是她想多了。
事情發(fā)生在幾天后的一個晚上,。
凌晨一點,,動靜從何潔房間傳來。
她壓低聲音躺在男人身下,“為什么非要來我這,?萬一被我室友發(fā)現(xiàn)就糟了,!上次你的襯衫都被她看見了,還好我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p> 男人邪惡地笑了笑,“你不覺得刺激嗎,?”
這樣他還可以臆想躺在身下的是隔壁房間那個人間尤物。
何潔氣喘吁吁:“可是……”
“噓,,小點聲,。”
沈歸甯半夜想上廁所醒了一次,,迷迷糊糊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朦朧的視線中出現(xiàn)一個男人的背影,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三秒后,,她背過身發(fā)出尖叫,驚惶地跑回房間,。
任誰半夜起來看見家里出現(xiàn)一個赤著上半身上廁所的陌生男人都會瘋掉,。
何潔聽見聲音趕來,“歸甯,,你聽我解釋……”
沈歸甯想起自己第一天搬來這里,,晚上也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只是她太困,,以為是錯覺,,“所以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何潔無從辯解,,因為確實有過好幾次,。
起初她也不同意男朋友這樣,可經(jīng)不住他磨,,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沈歸甯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太變態(tài)了,,把她當成play的一環(huán)。
何潔替自己開脫,,“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我男朋友只在我房間睡,絕對沒有去過你房間……”
“你簡直不可理喻!”沈歸甯只要一想到就覺得惡心,,生理不適,。
她披了件外套,抓過手機便離開公寓,,多呆一秒都怕自己窒息,。
深夜,街上依舊燈火通明,。
沒有白天的喧囂,,此刻多了份靜謐。
馬路上車輛飛馳而過,,冷風迎面刮來,。
她穿得單薄,臉頰被吹得冰涼,,四肢僵硬,。
一個人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
京市好大,、好繁華,,但是好像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早就沒有家了,。
沈歸甯走到右腳泛疼才停下腳步,,隨便找了個臺階坐下。
手機沒有多少電量,。
她打開通訊錄,,來京市后換了新的手機號,聯(lián)系人很少,,唯一的好朋友也在港島,。
疲憊、迷惘,、難過,、委屈的情緒交織,涌上來堵在胸腔,,急需一個宣泄口,。
她握緊手機,埋頭抵在膝蓋,,眼淚砸落,,哽咽聲斷斷續(xù)續(xù)。
絲毫不知指尖誤觸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沈歸甯咬住下唇,,仍然克制不住哭腔。
蕭瑟的風聲中,,耳邊突然闖入一道低醇磁性的嗓音,,“哭什么?”
音色清冽,,在沉寂的夜晚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