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公賬無銀,,如何管家?
“程夫人慎言,!少夫人如何,,都是永昌伯爵府明媒正娶的正妻,絕不是外室扶正可以比擬的,!”香梅本來就有氣,,此刻對方都指著鼻子罵了,這口氣更憋不住,。
“啪,!”
“大膽!來人,,給我打,!”程惜雪厲聲爆喝,外室二字就是她的逆鱗,!
只可惜,,沒有人回應(yīng),,偌大的紅纓閣丫鬟婆子,全都同仇敵愾地瞪著兩人,,若非主子還未發(fā)話,,只怕全都一擁而上,手撕了兩人,。
“程夫人,,好大的威風(fēng)!”廖琳瑯面沉似水,,心疼地看向香梅的臉頰,,后者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她在心里不住地默念,,退一步乳腺結(jié)節(jié),忍一時卵巢囊腫,,罵一頓海闊天空,,為了自個身心健康,氣死他們不償命,!
“妹妹,!你家下人好生無禮!”程惜雪一秒變臉,,撲過來就欲拉廖琳瑯的手,,卻被后者巧妙躲過。
程惜雪眸光一暗,,似乎有些委屈,看得馮漢英心疼不已,,“你的丫鬟辱罵惜雪,,還教訓(xùn)不得了?”
“罵錯了,?”廖琳瑯直視對方,,繼續(xù)道:
“所謂娶妻,需得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此謂六禮,,她有嗎,?”
“所謂娶妻,,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六證上告天地,,下達(dá)父母族親,,她有嗎?”
“所謂娶妻,,需著大紅禮服,,八抬大轎從正門抬入,她有嗎,?”
“這……事急從權(quán),,彼時我與惜雪尚在邊疆,且惜雪并無父母族親,,自然無法禮成,,你不該如此計較才是?!?p> 馮漢英從未想過,,自己晾了六年的妻子,竟也能如此伶牙俐齒,,明明風(fēng)評說她木訥內(nèi)斂,,不擅交際,自己還以為是個木頭人,!
看著這般靈動的她,,心中頓生一抹悸動,這樣的妻子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呢,?她不是外室嗎?”廖琳瑯面無表情地問,。
“這……”的確是,!但惜雪最厭惡這個稱呼,他不能承認(rèn),!
“什么外室,!我與漢英兩情相悅、情投意合,,而你卻死乞白賴地橫插一腳,,偏生要擠在我們兩人之間,你才是小三,!”
程惜雪不悅夫君猶豫,,直接辯駁起來。
“呵,!”廖琳瑯嘲諷一笑,,并不多言,。
雖然“小三”二字,自己并不解其意,,但并不妨礙自己理解她的意思,。
無非真愛至上,正妻靠邊站唄,!
這大抵是天底下所有賤妾的心聲吧,,可笑至極!
無聲的嘲諷是最致命的,,程惜雪只覺得渾身難受,,強(qiáng)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她舉著一本賬簿,,“休要顧左右而言他,這就是你管了六年的賬,?”
“嗯,。”所以呢,?
廖琳瑯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系統(tǒng)聲一個勁地輸送著:
【來自程惜雪的負(fù)氣幣524、342,、685,、721……】
【來自馮漢英的負(fù)氣幣124、42,、5】
嗯,,來自便宜夫君的這點零頭,大抵可以忽略不計,,大頭還是在那女人身上,!
廖琳瑯財大氣粗地想,感覺待會又可以來個百連抽,,想想就好興奮!
程惜雪聽著冷淡的答復(fù),,想要從廖琳瑯眼里看到慌亂,。
可惜,別說慌亂,,就連生氣,、憤怒之色也無,甚至還有點興奮與期待,。
程惜雪覺得,,自己大抵是眼花了,。
甩甩腦子里紛亂的思緒,程惜雪抖了抖手里的賬簿,,那可憐的紙張頓時散落一地,。
原本,她是想直接砸到對方臉上的,,可看著對方氣定神閑的模樣,,她突然就不敢了。
“零,!你看到了嗎,?伯爵府的賬簿上是零,一個子都沒有,!”她厲聲質(zhì)問,。
然而,廖琳瑯點了點頭,,“嗯,。”所以呢,?
為什么還是如此淡定,?程惜雪不解,她真的不明白,!
管賬的都怕查賬的,,自己給她查了個底朝天,發(fā)現(xiàn)賬面上一個子都不剩,,她為什么不害怕,!
然而,廖琳瑯竟一臉疑惑地看向馮漢英,,“你沒有告訴她嗎,?”
“……”他怎么知道惜雪要鬧的是這事!
當(dāng)時她只說,,廖琳瑯瞞天過海,,犯下了天大的錯,讓自己務(wù)必跟著她去抓人,。
自己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樣,,還以為廖琳瑯偷人了呢,這才會如此憤怒地趕來,,大罵讓其滾出來,。
自己晾著她是一回事,她背著自己偷人又是一回事,。
可如今看來,,壓根不是那回事,!
所以,如今,,該如何收場,?
馮漢英的沉默,令程惜雪抓狂,,這家里竟然有事瞞著自己,!
漢英竟然瞞著自己,他分明說自己是她唯一的摯愛,,是要共赴白首的女人,,他竟然有事瞞著自己!
這是她絕對不能忍的,!
【來自程惜雪的負(fù)氣幣623,、452、985,、1021……】
拽著馮漢英的衣袖,,她質(zhì)問道:“漢英,你說,,到底是什么事,!”
看著暴怒的程惜雪,他只覺得陌生,,這還是那溫柔小意,,給自己生兒育女的賢妻良母嗎?
為什么一回到京城,,她竟變得如此面目可憎,!
反觀廖琳瑯,始終沉穩(wěn)寧靜,,頗有當(dāng)家主母的風(fēng)范,。
一剎那,他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是否該將這個并無任何背景的女人,,強(qiáng)行扶正。
想到明日將面對的彈劾,,他就忍不住頭疼,。
“看樣子是沒有了,不過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訴你也無妨?!绷瘟宅槾蠖乳_口,,唇角不自覺地?fù)P起一抹笑意,。
“伯爵府的賬戶是沒有銀子的,早在六年前便已經(jīng)賣光了,,連同所有的良田,、鋪面,留下的就只有這座宅子了,?!?p> “公賬無銀,如何管家,?”程惜雪一臉茫然,。
廖琳瑯復(fù)又看了看馮漢英,卻見后者仍然沒有解釋的意思,,不免有些鄙夷,,敢做不敢當(dāng)嗎?
馮漢英察覺到對方的眼神,,那眼神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仿若被扒光了踩在腳底,可分明自己是她的夫君,!
夫君即是天,!不就是吃了你點嫁妝銀子嗎?竟還敢蹬鼻子上臉,?
拽著程惜雪欲走,,“我每月有100兩的俸祿,加上這些年圣上給的賞銀,,加起來有近2000兩的儲蓄,,足夠養(yǎng)活全家了?!?p> 然而,,程惜雪卻一把掙脫開來,驚愕出聲,,“區(qū)區(qū)2000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