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要滅口嗎
入夜時分,,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瞞過靖安王府重重守衛(wèi),,翻進蘇韞染所住的邀月院。
聽到動靜,,蘇韞染眼皮都沒抬,,看完了手上書冊的最后一行字,才不緊不慢開口,,“有事,?”
來人一身黑衣,聞言上前一步,,“楚宣老王爺聽聞您今日身子有些不適,,派屬下來給您把把脈?!?p> 蘇韞染將書卷放到桌上,,輕輕嗤笑一聲,“他倒是半分也等不了,?!?p> “你來吧”,他將手腕搭在方才的書卷上,,示意眼前人上前診脈,。
黑衣人頂著壓力上前,指尖搭在腕上,,半晌后起身,,再抬眸時,眉宇間沾染了些許不解,。
蘇韞染自然知曉他在想什么,,見他那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垂了垂眸,,轉瞬笑開,,“怎么,不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失望了,?”
黑衣人猛然抬眸。
對上他的視線,,蘇韞染漫不經心理了理袖子,,“回去轉告你家主子,,答應你的事情,既然我開了口,,便不會反悔,。”
他話音一轉,,眸底暗色濃稠,,壓著層層警告,“但若是他依舊同今日般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干擾我的生活,,無論今日我的病好了沒有,,他的日子都不會過的太安穩(wěn)?!?p> 黑衣人行了禮,,轉身消失在室內。
蘇韞染盯著黑衣人離去的地方擰了擰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開口喚了一聲,“鹿溪,?!?p> 鹿溪是蘇韞染的暗衛(wèi),本就隱在暗處,,楚宣王府的人進門的一瞬間他就注意到了,,但自家主子沒出聲,他也就沒出手攔,,于是就原原本本見識了二人這一場言談,,看著那黑衣人十分不爽,此刻聽聞蘇韞染喚他,,眨眼間便立到屋中,。
“主子,是要滅口嗎,?”他有些躍躍欲試,,“我這就去把楚宣王府那小子給您抓回來?!?p> 蘇韞染覺得有些頭疼,,他無奈搖了搖頭,開口詢問,,“千葉門賬上有沒有現銀,?”
聽到不是要滅口,鹿溪明顯有些失望,他如實回道,,“有,,是有什么事兒嗎?主子您要調多少,,什么時候要,?”
雖然前些日子千葉門的老頭造暗器坑走了一批銀子,但他手底下還壓著些,。
“給我調三千兩黃金過來“,,想到濟世堂的那個小神醫(yī),蘇韞染沉思半晌補充,,“明日就要,?!?p> 即便只見了一回,,他也覺得那個小神醫(yī)心眼不怎么大,若是拖幾日,,怕是他會以為自己要賴賬,。
“多少?”鹿溪抬眸,,覺得自家主子真是飄了,。
他上前幾步,狐疑,,“您莫不是去賭錢賭輸了,?”
要知道即便是富家公子哥兒,一個月也就是萬八千兩的花銷,,這便已經奢侈極了,,如今他一口氣要三千兩黃金,這可是三十萬兩雪花銀,,倒也不能怪他往歪了想,。
他手底下可還養(yǎng)著一批人呢,個個都是花錢的祖宗,,若是捂不好錢袋子,,大家都要餓死。
“這是問診的診費”,,蘇韞染揉了揉眉心,。
“哪家藥堂大夫的診費這么黑,主子您沒被騙吧,?”鹿溪還是覺得很離譜,。
“他給了我一顆萬毒解”,蘇韞染淡淡開口。
“萬毒解,?”鹿溪嚇了一跳,,“就是江湖上萬金不換的那個神藥?”
早些年為了解毒,,他們這些底下的人四處打聽,,好容易打聽到了一顆藥,但那人十分執(zhí)拗,,一萬兩金子都不賣,,當晚回去便自己吃了,只能不了了之,,之后這幾年也沒再遇上,。
若真是萬毒解,那這大夫的腦子沒問題吧,?
鹿溪小心詢問,,“所以主子,您身上的毒,?”
“解了”,,蘇韞染挑了挑眉,“還不快去,?”
“去去去,,這就去”,鹿溪這回沒話了,,覺得這大夫真是一個懸壺濟世的大好人,,忙下去調銀子。
鹿溪沒用多少功夫便將這三千兩黃金調了過來,,第二日起了個大早,,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趕在濟世堂開門之時,,遣人將金子送了進去,。
慕卿然和席玉昨日累慘了,今日沒起來,,濟世堂中的小廝知曉這兩位主子的脾氣,,沒敢將人叫起來,安排了蘇韞染的人在花廳等著,。
沒人打擾,,慕卿然同席玉不約而同地睡到了午時過了才醒,一起床,,便聽小廝稟報有人上門求見,,二人挪步到花廳,,只見地上整整齊齊碼著三個箱子。
見到慕卿然臉上的面具,,那小廝客客氣氣行了禮,,上前將地上碼著的箱子逐一掀開蓋子,“您就是濟世堂的小神醫(yī)吧,?我家主子說昨日欠了您的診費沒給,,今日派小的給您送過來?!?p> 席玉上前拿起一個金條顛了顛,,回首沖著慕卿然道,“沒想到這人還挺守信,,半點不拖拉,,今日就派人送過來了?!?p> 慕卿然眸光掃過地上的金條,,也勾了勾唇,對著小廝道,,“幫我轉告你們家主子,,這診金我收到了,,若是日后他再來看病,,我給他便宜點兒?!?p> 那小廝臉色僵了僵,,明顯沒想到慕卿然會這么說,維持著基本的禮數沒反駁,,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席玉咂舌,旋即提醒,,“你這收了金子下嘴也絲毫不留情面啊,,好歹是財神爺,你注意點兒,?!?p> 慕卿然抽了抽嘴角。
一見面就送了三千兩黃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詞也沒什么問題。
話音方落,,自窗外飛進來一只紅腳隼,,它徑直落在桌上,轉著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兩個人,隨后展翅飛到了慕卿然肩上,,嘰嘰喳喳一通叫喚,。
慕卿然抬手將綁在紅腳隼腳上的信箋拆下來,掃了一眼,,是云中今年舉子的詳細名單,,眸光定到其中一人身上,抿了抿唇,。
瞧見她神色,,席玉探頭去看,清一水的舉子名單看得他眉頭一皺,,“你什么時候對朝廷科舉感興趣了,?”
“江輕舟......”慕卿然盯著這個名字出神。
這人便是此次云中科考的狀元,,自鄉(xiāng)試開始,,連中三元,也是后來的第一儒將,,而經他之手的成名之仗,,就是同卿安打的那一場。
“你認識他,?”席玉詫異,,“這小子不錯,不驕不躁,,肚子里有墨水,,此次放榜,他必有一席之地,?!?p> 慕卿然挑眉。
“你不會是想著要將他挖到卿安去干活吧,?”席玉突然大驚小怪,,“我勸你省省,這小子就是個悶葫蘆,,軸得很,,一腔熱血就等著中舉之后報效國家呢,你若是去問他,,小心直接給你安上個他國探子的名頭,,將你送牢里去......”
溫酒煮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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