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人還怪好的
慕卿然聞言挑眉,,金針脫手,,又是三人倒在了地上,“成交,。”
她跨過地上幾人的尸體,,到墻邊將匕首拔出來,,對著屋頂扔了過去,。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慕卿然抬腳出門,,瞧見一黑衣人艱難起身,,他將肩膀上扎著的匕首拔落,轉(zhuǎn)身就要跑,。
慕卿然瞳孔微縮,,沒想到還有人能躲過她的匕首。
手腕一翻,,指尖金針再次出手,,她看準(zhǔn)機(jī)會,抽出腰間軟劍,,同對面人纏斗在一起,。
對面人似乎并不想多加糾纏,慕卿然偏不讓他如愿,,趁其不備將他的面巾扯了下來,,失神間手臂挨了對面人一刀。
她接連后退幾步,,訝異的看著黑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鹿溪?”
前世被蘇韞染困在府中時,,他做的一切都沒避著自己,,這個名為鹿溪的暗衛(wèi),她接觸最多,,自然不可能認(rèn)錯,。
鹿溪怎么會出現(xiàn)在江行舟的院子中,?
難道蘇韞染也對他有興趣?
江行舟出門時,,院中只剩下慕卿然一人,,瞧見她獨(dú)自立在那兒,,鮮血順著指尖滴滴答答的往地下落,,皺了皺眉,,“你沒事吧?”
慕卿然回神,,甩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疑問,見江行舟盯著自己的手臂,,她笑了下,,“死不了,?!?p> 隨后從懷中掏出止血的藥粉撒在傷口上,利落的簡單包扎,,動作熟練至極,。
“你一個入京趕考的舉子,,得罪的人倒不少,方才那些可是殺手閣的人,,看來即便我放過你,,你也不一定能活到做官那日?!?p> 江行舟臉色不太好,“我大概知道是誰想要我的命了,?!?p> “知道就好”,慕卿然掃了一眼屋中的情形,,“在我還沒有來向你討這三個條件之前,,希望你能保護(hù)好自己的小命,。”
活落,,她上前一步,,將江行舟腰間的玉佩拽到了手中,,不客氣的收到懷里,“這算作信物,,屋子里的人你自己收拾,。”
江行舟一愣,,抬眼便瞧見慕卿然朝著院門的方向走去,。
慕卿然忽然頓住腳步,,轉(zhuǎn)過頭對上江行舟的視線,勾了勾唇,,“看在你應(yīng)了我三個條件的份上,額外送你一個消息,?!?p> 江行舟訝異。
“此次會試你為榜首,,不久之后的殿試,,你為狀元,提前恭賀你三元及第,?!蹦角淙灰槐菊?jīng)。
江行舟饒有興致打量了一番慕卿然,,調(diào)侃,,“看不出你一個殺手,還有出門當(dāng)神棍的癖好,?!?p> 這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模樣,學(xué)寺廟里那些神神叨叨的和尚學(xué)了個十成十,。
慕卿然見他明顯不相信,,也沒打算解釋,聳了聳肩,,轉(zhuǎn)身出了院門,。
今日雖然沒將人解決了,但引得江輕舟欠了自己三個條件,,也算是沒有白來,。
她繞了幾條街,來到一條巷口,,正是白日里跟著席玉剛開始到的那處地方,,熟練的翻入一處后院,從后門入了二樓的雅間,。
霜華忙了一日,,累得很,剛把底下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睡下,,就聽到小廝來稟報說醉花間里的燈亮著,,猜到可能是慕卿然來了,慌忙將衣服胡亂穿上就朝著二樓雅間趕過去,。
進(jìn)門的時候,,慕卿然正倚靠在軟榻上喝酒,,腳邊已扔了兩個酒壇,明顯喝了不少,。
見慕卿然一身夜行衣,,霜華挑了挑眉,“白日里不是剛喝過嗎,,怎么大半夜的又過來了,,還穿成這副模樣?”
“去殺人了”,,慕卿然為她解惑,,“路過你這兒,便進(jìn)來討杯酒喝,?!?p> “人被你處理了?”霜華皺眉,。
慕卿然搖搖頭,,“本姑娘生性善良,事到臨頭沒忍心,,將人給放了,。”
霜華上前抓了一把慕卿然草草包扎過的傷口,,似是覺得好笑,,“也就是說,你半夜三更去殺人,,人沒殺了,,自己落了一身傷?”
“正巧碰到別人也想殺他,,我便幫了一把,,沒留意受了點(diǎn)兒傷”,慕卿然倒抽一口涼氣,,糾正她的話,。
霜華:“你不是去殺人的嗎?”
“我才剛將他放了,,若是轉(zhuǎn)頭就被別人殺了,,那我多沒面子……”慕卿然理所當(dāng)然反駁。
霜華:“……”
那你人還怪好的,。
“今日還回去嗎,?”霜華上前把某個沒自覺的人手里的酒壇子搶過來放在桌子上,上前任命的將慕卿然敷衍的包扎拆開重新上藥。
同酒樓其它包間不同,,醉花間更像是一個廂房,,里面東西一應(yīng)俱全,本就是為了方便慕卿然宿在這兒,。
“不回去了”,,等著霜華包扎好,慕卿然沒骨頭般倒在床上,,累了一晚上,,她是走不動了。
霜華上前給她把被子蓋好,,也忍不住困意,自顧自回后院睡覺去了,。
第二日一早,,慕卿然起床時,在醉花間屏風(fēng)后見到了找過來的席玉,,“有事兒?。俊?p> 席玉懶洋洋靠著椅背,,一臉沒睡醒的樣子,,“還說呢,出門不告訴我,,醒來見不著你人,,我以為你大半夜出去殺人放火被人抓去了?!?p> “怕什么”,,慕卿然挑眉,坐到了他的對面,,“能讓我吃虧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是嗎,?”霜華推門而入,,瞥了一眼席玉,及時拆穿她,,“不知道某人胳膊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你受傷了,?”席玉擰眉,,慕卿然跟沒事人一樣,他竟然半點(diǎn)兒沒看出來。
慕卿然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抬眸看向霜華,,“怎么了?”
她上前坐到慕卿然身邊,,從袖口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她,,“這是云霧山的信箋,今日我來就是給你送這個的,,快打開看看,,是不是有要緊事?”
慕卿然打開一目十行大致翻了一遍,,是云霧山傳來的消息,,卿安皇帝病重,太子慕卿塵奉旨接她回宮,,人馬已走在去松山書院的路上了,。
席玉也湊上前看,過目了之后提醒她,,“看來你父親這次病的當(dāng)真不輕,,若不出意外的話,自松山書院繞道至云霧山需一月光景,,算上信到你手中的時日,,差不多后日便要動身回去了?!?p> 慕卿然點(diǎn)頭,。
早些年身中劇毒,父皇和母后商議之后借著去松山書院求學(xué)的名頭將她送去云霧山修養(yǎng),,算算時日,,也是時候?qū)⑺踊厝チ恕?p> 她琢磨了一番,一邊將手中的信紙放在桌子上,,一邊問席玉,,“你們到底從山崖底下?lián)炝藗€什么人回來,師父欠了人家人情,,懶得來云中,,讓我親自走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