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fā)生的事,林嘉浩感覺心力交瘁,,真的很累,,毫無進(jìn)展的案子,心里偏有股不服輸?shù)膭旁趯χ?。焦慮的心緒,,讓一切都進(jìn)行不下去。
幸運(yùn)的是,,斐肖肖足夠理解他,,每次低谷期,都是斐肖肖幫他走出來的,,她好像總能找到讓人放松的辦法,。就比如警局對面街道的一家燒烤攤,說真的,,他以前從不來這種地方,。
再次坐上塑料的四角凳,仿佛找回了熟悉的感覺,,林嘉浩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風(fēng),,熱熱的夾雜著烤串的香味,要換做以前,,他是一秒也不想多待的,。
“我們有多久沒來這里了,,今天我請客,不醉不歸,?”斐肖肖起了瓶酒,,倒了杯先遞過來給他。
林嘉浩笑笑:“怎么能讓女生請客,,今天算我的,。”
兩人默契相視一笑,,斐肖肖自己也倒了杯,,舉杯碰酒一飲而盡。
5月的風(fēng)稱不上涼快,,甚至有些燥熱,,林嘉浩脫了外套剩件短袖,又聽她道:“吃這么清淡,,金叔不是湖南人嗎,?我記得湖南人挺能吃辣的?!?p> 林嘉浩搖搖頭:“我媽是廣東的,,你知道金叔他從來不掌勺,所以我們家吃的清淡,?!?p> 斐肖肖微微瞪大了眼,有些驚訝:“這么巧,,我媽也是廣東的,,只可惜我們家大廚是斐先生啊哈哈——”
周身的氛圍似乎被這笑聲帶了起來,顯得一切都那么和諧溫馨,。林嘉浩看著她,,突然有些羨慕。
“你很幸福,?!?p> 斐肖肖停下了笑,定定的看著他:“你也不賴,,至少金叔是愛你的,。”
金叔是林嘉浩的繼父,,在他一歲多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因?yàn)樯感锞瞥尚?,林母不放心孩子留給他,,于是林嘉浩就跟著母親過,,直到后來三歲的時候遇到了金叔。
金叔對母親很好,,母親也很愛他,,可以說是兩情相悅,只是天意弄人,,林母命數(shù)不好,,沒過上幾年好日子,就在他八歲那年出車禍去世了,。林嘉浩心里知道,,金叔對自己好只是愛屋及烏,金叔他自己也承認(rèn)過,,他答應(yīng)母親要好好把嘉浩養(yǎng)大成人到十八歲。
答應(yīng)的諾言他已經(jīng)辦到了,,可林嘉浩心里感謝他撫養(yǎng)自己的同時,,也存有心結(jié)。
深夜的街道,,還是很熱鬧,,燈火通明,到處都飄著人間的煙火氣,。池亞非駐足在了一家燒烤店前,,原本只是路過,但沒想到竟是碰上了熟悉的面孔,。顯然,,雙方都在意料之外。
斐肖肖還是一同醫(yī)院第一次見面那會兒般異常的熱情,,拉著人過來坐下,。
“弟弟你吃辣嗎?要是不能吃辣我就給你點(diǎn)他們家那個豚骨面,,我跟你說,,那個可好吃了,就連我這個重口味的都愛不釋口呢,?!?p> 當(dāng)然說著也沒詢問他意見,便做主的點(diǎn)了單,,喊了份豚骨面上桌,。這份熱情屬實(shí)讓池亞非承受不住,連婉拒的機(jī)會都沒有,,林嘉浩顯然早就習(xí)慣了不以為常,。
“別見怪,,她就這個樣子,自來熟對誰都熱情,?!?p> 這話說的當(dāng)事人不樂意了,反駁道:“欸我可不是對誰都熱情啊,,怎么說人弟弟上次也算是救了你,,請人吃飯難道不應(yīng)該嗎?還是說——”斐肖肖意味深長的瞇了瞇眼,?!罢f,你是不是吃人家醋了,?”
林嘉浩無奈搖搖頭,,喝了口酒?!芭苏媸莻€異想天開的生物,。”
三個人的飯局,,又多了幾分樂趣,。面前略顯寡淡的一碗面,池亞非不動聲色的拿過辣椒醬,,舀了兩勺進(jìn)去,,三人繼續(xù)熱火朝天的聊著。
斐肖肖確實(shí)是自來熟,,一直在不斷的找話題,,還吐槽了很多有關(guān)她林隊(duì)在局里的囧事,幾次池亞非都險些笑出聲來,,迫于當(dāng)事人黑了又黑的臉,,還是忍住了。
“對了,,還不知道弟弟你叫什么呢,,我叫斐肖肖,他——我們林隊(duì)你應(yīng)該認(rèn)識過了,,林嘉浩,。”
“我叫池亞非,,是森億大學(xué)的學(xué)生,。”
斐肖肖激動了一下,?!班尬蚁肫饋砹?!上次在那個酒吧,舞臺上唱歌的那個是你吧,?祝余,?”
池亞非遲緩的點(diǎn)頭。
“看不出來嘛,,唱歌那么好聽,,控場能力也強(qiáng),就連我們林隊(duì)都被你的表演吸引的目不轉(zhuǎn)睛,,我看啊以后絕對有當(dāng)大明星的潛質(zhì)——你戳我干什么,。”斐肖肖不滿的看著邊上的人,。
林嘉浩干咳幾聲,,尷尬的別過臉。聽到那三個字,,池亞非當(dāng)即沉默了,,本想喝口水來緩解情緒,卻不想失意間拿成了另一酒杯,,口腔中即刻彌漫開苦澀的味道,,味蕾的不適應(yīng)讓他狠狠嗆了一下,,劇烈咳嗽起來,。
“弟弟沒事吧,你是不是不會喝酒???”
斐肖肖擔(dān)憂的遞過去紙巾,把剩下的半杯酒放到了另一邊,。
“好點(diǎn)嗎,?”林嘉浩輕拍著他的背,將正確的那杯水遞過來,。
池亞非漱了漱口,,但苦澀的味道依舊徘徊在口腔?!皼]事…我沒事…咳咳…”
嘴上說了沒事,,斐肖肖還是不放心,繼而轉(zhuǎn)對林嘉浩道:“要不你還是送他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別讓人父母擔(dān)心了?!?p> 林嘉浩:“那你怎么回去,?”
斐肖肖似是嗔怪一下:“這個時候知道擔(dān)心我啦,?行了,這個點(diǎn)還有出租,,我待會喊一輛回去就行,。你快別耽誤時間了,送人回去啊,?!?p> 在斐肖肖緊趕慢趕的催趕下,倆人才駛車離開,。
詢問了地址,距離不算遠(yuǎn),,開車也只是四五分鐘的樣子,。到達(dá)目的地的時候,,后座的人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倒在座上,,林嘉浩喊了兩聲沒動靜。
“池亞非,?”
“嗯,?”無意識的人喉間發(fā)出一聲應(yīng)答。
“醒醒,,我們到了,。”
“到了,?嗯……到哪里,,這是什么地方……”
眼前的畫面看不太清,醉過去的人兩手不知道在空中胡亂抓著什么,,混亂中,,終于抓到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林嘉浩連饞帶扶的把人從后座弄出來,,下一秒,,那人沒了支撐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腦袋很暈,,摔這一下也很疼,,似乎觸及到了他的不滿點(diǎn),當(dāng)即抱怨起來,。
“你在做什么啊,,你弄疼我了。”
地上的人嘗試起了一下,,沒起來又坐回到了地上,,抱怨的聲音逐漸停息,取而代之的是低微的抽泣聲,。
“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來罵我,你們知道我為了這個角色準(zhǔn)備了多久嗎……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林嘉浩緩緩蹲下身,,抬手的動作似乎也帶了幾分遲鈍?!俺貋喎??”
“誰?”地上的人抬頭,,四下看了一圈,那雙在黑暗里的眼睛沾滿淚花,,還有一滴倔強(qiáng)的掛在長長的睫毛上不肯落下,。
“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池亞非。讓開我要回家了……”
推開擋路的,,這人倔強(qiáng)的從地上爬起來,,只是沒走兩步就又倒了。
“別鬧了,,走吧我送你進(jìn)去,?!?p> 一番折騰,,林嘉浩總算把人送到了門口。按響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應(yīng)該就是池亞非的母親了。而懷里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人,,還在閉著眼哼歌,。
“亞非?哎呦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這樣,,來來來,。”
婦人把人接了過去,林嘉浩卻是眼神一滯,,繼而回歸正常解釋道:“這樣的伯母,,我跟亞非還有幾個朋友吃飯,聊的高興就多喝了幾杯,?!?p> “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哎……”婦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麻煩你送亞非回來了,,你是亞非的新朋友嗎,阿姨怎么從來沒見過,?”
林嘉浩頓了頓,,看了眼已經(jīng)半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人,不自覺笑了,。
“是,,我們是朋友?!?p> 這個突然闖進(jìn)他生活的人,,好像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反而原本不順心的事情,,都變得順了,,就好像一切才剛剛駛?cè)胝墸纳钜矂倓傞_始,。
柚子Chaa
夠了,,后續(xù)寫著寫著真的很心疼池亞非(黎溫)還有很多像他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