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3
“這么多錢你哪里弄來的,?”
江雪傾剛回到家,,把五千塊放在桌上后走進廚房洗手。江池拿起這沓錢跟進去追著她問。
“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去酒吧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江雪傾,,你說話不算數(shù),!”
江雪傾關掉水龍頭,,語氣無奈:“真沒去酒吧?!?p> 江池明明是個清爽又白凈的小少年,,此刻卻喋喋不休:“你是女生,去那種地方做part-time一定會吃虧的,。我聽學校里的人提過,,那邊的無賴小混混扎堆背后都是有幫派的,你要是被卷進去……”
“你小小年紀哪來這么重的心思,?”江雪傾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剛要找擦手巾,見江池還是纏著她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她干脆抬手在江池頭發(fā)上一頓亂揉。
“??!你剛洗完手,濕漉漉的別弄我頭發(fā),!發(fā)型都亂了,!”江池叫嚷著撇過頭避開去,,可依舊不放心地執(zhí)著追問,“你真沒去那家酒吧做part-time,?”
江雪傾簡直要被氣笑:“放心,,不是酒吧賺的錢?!?p> “那是哪里可以一下子賺到我升學班的學費,?一夜之間五千塊錢,江雪傾你是不是……”
后面的半句話就像是燙嘴一般,,江池欲言又止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抬著頭死死地盯住江雪傾的眼睛。
江雪傾沒法跟他解釋自己是幫人賭香贏得傭金,,畢竟這個江雪傾原身壓根沒有接觸過香學,,何來用品香鑒香獲取報酬的本領呢?
她回家前特意去附近ATM機上取了一筆錢,,分出江池的五千塊學費錢,,自己身上也放了五千塊備用金,剩余的四萬塊仍存在卡里不動,。
她是萬萬不能告訴江池自己在短短幾小時內賺到的可不止五千,,而是五萬塊。否則這位少年更加疑心病重,,不追問出她賺錢的途徑肯定誓不罷休,。
“你別亂猜了,我跟你保證這筆錢的來源正規(guī)且合法,,我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你放心拿著這些錢,明天去學校把升學班的費用交了,?!?p> “可是……”江池手里握著一沓錢,,神色猶疑不定,。
江雪傾看得出江池是真心實意關心姐姐,只是少年心性嘴上總是說些硬氣話,。
她雙手搭在江池肩頭,,鄭重其事道:“你不是小孩子了,,很清楚進升學班意味著什么。你和我都無法選擇自己出生在哪里,,普通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少年時好好讀書努力考學,,你如果能考上名牌大學,將來走出這個混亂街區(qū)的機會就能比別人更多,。假如收下這筆錢,,你心里還是會覺得別扭,,可以寫張字據(jù)給我,將來賺錢了再還給我,。反正,,就當我入股投資你的未來?!?p> 江池望著江雪傾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臉,,眼波閃動,有股思量后終于塵埃落定的情緒在他的黑眸中悄悄沉淀,。
“我知道了,。”他認真地注視著江雪傾,,“我會寫字據(jù)給你,。放心吧,我肯定能考上大學,,和你一起離開這個街區(qū),!”
“好,姐姐我就靠你啦,?!苯﹥A在他背脊上拍了下,“睡覺去吧,,未來潛力股,。”
江池:……
***
江廣昌一夜未歸,,屋內暫時安寧,。
翌日清早,江池一如往常早早起來去廚房做了簡單的早餐,,安靜地吃完自己這份,,把江雪傾的早餐用遮塵罩蓋好,收拾好后出門上學去了,。
江雪傾睡覺并不認床,,昨天又忙碌了小半天,回到狹窄的隔板小房間里竟倒頭就睡,,起來時已經(jīng)是八點半,。
這個江雪傾原身中五畢業(yè)后參加會考,原本已經(jīng)通過考試可以升學中六,,可母親卻在那一年意外離世,。繼父是個賭鬼,根本不給她學費供她繼續(xù)升學,。所以這兩年她一直都處于四處做兼職貼補家用,,為自己籌集學費的狀態(tài)。
只不過,,近墨者黑,。
一開始她還老老實實做一些派傳單,便利店收銀之類的工作,??捎幸淮嗡驗橥庑戊n麗,被中五時期一個比較要好的女同學拉著一起去酒吧開業(yè)現(xiàn)場做禮儀小姐,。再那之后,,她的人生軌跡便慢慢偏離軌道。
也難怪江雪傾重生到這位身上后,,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小弟江池,,一直緊張她是不是又去酒吧做兼職。畢竟快錢賺多了,,很難會舍得收手回頭,。
江雪傾邊回憶同步原身腦海中的一些記憶,邊從收納箱里取出換洗衣服,。昨天回來太晚,,她只簡單洗漱便歇下了,眼下是必須要洗個澡的,,否則她渾身難受,。
她做事極有規(guī)劃,已經(jīng)把今天的行程計劃安排好,。一會兒洗完澡再吃點東西,,她得出門一趟。那件事,,她今天必須去辦,!
……
江廣昌掏出鑰匙開門,剛進屋便聽見嘩嘩的水流聲從浴室里傳出來,。
因是冬月,,港城雖不及北地冷,可依舊濕涼刺骨,。
浴室里開著取暖燈,,晃眼的明黃色燈光,伴著氤氳水霧從拇指寬的門縫里流瀉,。
江廣昌特意輕輕關上門,,做賊似的踮起腳尖在屋內繞了圈,江池上學去了,,屋內只有他和江雪傾,。
江廣昌的腳步停在浴室門前,,瞇起雙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蟲上頭的邪笑,。
街坊鄰居都說他運氣好,,雖是二婚,可娶的是貌比港姐的落魄再婚女,,還帶著個含苞欲放的小乖女,,長大了不得了搞不好是競選港姐的料,指不定就能帶著他們一家飛黃騰達,,從這個四壁發(fā)霉發(fā)爛的公屋里搬出去,。
可他哪里等得及,每一日都在蠢蠢欲動,。
江雪傾十二三歲時就已經(jīng)出落的很水靈,,肌膚白里透紅吹彈可破,身段腰肢跟她媽咪一樣搖曳生姿,。
這樣鮮嫩的一朵嬌花,,成日在狹窄的屋內晃蕩,弄得他心癢癢,,恨不能趁著沒人時把她狠狠……
可偏偏江雪傾是個警惕心極高的,,小小年紀心思不少。
自從江雪傾的媽咪離世,,她避他避得緊,,一點近身機會都不給,提防他比提防外頭的賊還嚴,。
可就算千防萬防又如何,,還不是有落單的一日。
江廣昌輕手輕腳回屋,,從床底下暗格里摸找出一瓶壯陽藥,,胡亂倒出幾顆一口氣塞進嘴里,硬吞下去,。
幾顆下肚,,他信心滿滿。
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一會兒保準讓他這個白得來的繼女欲仙欲死,,從此求著他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