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終身難忘的生日祝福
等到了醫(yī)院,,接診的依舊是那位內(nèi)科主任牧熯,。
“那天在圖書館,,你跟她不是還挺火熱的么,?怎么突然就分手了?!蹦翢邌枺骸斑€一個人跑去喝什么悶酒,!”
“還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余三兒!”余凡憤憤回道:“莉莉她不喜歡貓,,說如果想跟她在一起,,就必須在余三兒和她之間選一個!”
“你選了余三兒,?”牧熯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余凡毫不猶豫地回答:“沒錯!要我拋棄三兒,,那絕對不可能,!”他的語氣堅定,不含一絲猶豫,。
牧熯苦笑搖頭,,“看來你和它才是真愛,因為一只貓跟女朋友分手的,,我還是很少聽說的,,你真是個人才!”
“是啊,,我可真像個傻子,,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做的決定并沒有錯,!”
“你啊,,如果你的人生里就剩下笑話的話,那也挺悲慘的,?!蹦翢咧S刺說。
余凡坐起身繼續(xù)說:“我跟你說,,那位大明星學(xué)妹有個非常非常見不得人的怪癖,?!?p> “什么怪癖?”牧熯好奇地問,。
“下次見面再告訴你吧,!今天我真的醉了!“余凡笑著說,。
“切,!隨你?!蹦翢卟恍嫉钠策^頭,。
“對了,我的那位鄰居呢,?”余凡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
“他已經(jīng)走了,?!币慌孕∽o士接茬說。
“我還沒有跟她說聲謝謝呢,,做了這么久的鄰居,,竟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庇喾矅@了口氣說,。
“卿文,三十四歲,,上次就診時,,我看到的?!蹦翢呋卮鸬?。
“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全名?!庇喾哺锌?。
“哦?“牧熯輕描淡寫地開口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今天似乎是她的生日,就診卡上有寫,,正好是三十五歲,。“
“生日,?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么,!還有三十分鐘今天就要結(jié)束了,,真是個可憐的女人?!庇喾参⑽櫭?,帶著幾分惋惜感慨道。
牧熯似乎并不太在意,,輕聲道:“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給她過了生日,。”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做鄰居這么久,雖然我叫不出她的名字,,但對她的性格和人品還是絕對了解的,。”
余凡繼續(xù)自信道:“她那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改變一下她自己那古怪性格的話,,有誰愿意與她相處,哼,!”
...
獨自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卿文在自己生日這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
馬路上,,她的身影不停的搖曳著,,仿佛在尋找著某種寄托。
除了母親和偶遇的哥哥匆匆送上的生日祝福外,,她再未收到其他人任何人的問候。
這樣的情形,,對她來說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然而,在三十五歲的這個特殊日子,,她內(nèi)心深處的孤獨感卻如潮水般涌來,,讓她無法抵擋。
夜色漸濃,,她望著空蕩蕩的大街,,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哀愁。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喂,,哪位,?”
“我是醫(yī)科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的程牧熯,。”
“你怎么知道我電話的,?”卿文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警惕,,質(zhì)問道。
“哦,,是這樣的,,您的醫(yī)保卡中有您的個人信息,,我在醫(yī)院的系統(tǒng)中查詢了一下,。“程牧熯耐心地解釋說,。
“真的是沒有一點隱私可言了...”她小聲嘀咕道,。
然后,她又話鋒一轉(zhuǎn),,詢問道:“那個醉酒的家伙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已經(jīng)沒事了,麻煩您了,!”余凡在旁邊對著電話大聲喊道,。
“切,竟然還開了免提,!”她繼續(xù)嘀咕著,,“你客氣了,上次我也是麻煩你了,!”
“對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卿文女士?”牧熯突然問道
“是,,那又怎么了,?”卿文的回答中帶著幾分冷淡。
牧熯微微一愣,,隨即提議道:“要一起過生日,?醫(yī)院里有醫(yī)生過生日,病人送了蛋糕,,要一起吃么,?”
卿文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哼,,我才不稀罕吃別人的生日蛋糕,,尤其是這種順便叫上我的。”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倔強,。
牧熯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來一股怨氣,“我好心好意地邀請你,,你卻是這種態(tài)度...”
“好心,?”卿文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所謂的好心,,在我看來不過如此,。”
“您說話一直這樣咄咄逼人嘛,?”牧熯帶著微怒繼續(xù)說,。
“我活了這么久,難道還需要你這樣的老男人關(guān)心,!”卿文不屑道,。
聽到這里,牧熯已經(jīng)被她氣得有些繃不住,,差一點就要開口罵娘了,,“你...…如果性格再可愛一點的話,也許還能嫁得出去,!”
“我才懶得跟你這樣愛多管閑事的老男人繼續(xù)廢話,!”卿文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每一句話都像帶著刺一樣扎入人心,,直戳肺腑,。
但對于別人的攻擊,她仿佛有著天生的免疫力,,面上看起來毫不在意,。
“并且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是不能結(jié)婚,,而是不愿意結(jié)婚,。”卿文的嘴角輕揚,,帶著幾分得意的笑意,說道,。
“哦,?是嗎?”牧熯被卿曉的言語攻擊堵得是啞口無言,,只能發(fā)出這樣無力的反問了,。
“切,真是無聊而又浪費時間的對話?!鼻湮挠行┎荒蜔┑卣f道,。
“既然如此,那請姐姐您把電話掛了吧,?!?p> “再見?!?p> 卿文正準備掛斷電話時,,卻突然感覺腹部的劇痛,再次如潮水般涌來,,讓她忍不住大聲呻吟了起來,,“哎喲,好疼……”
“你怎么了,?”電話那頭的牧熯立刻察覺到了不對,,試探的問道。
“又疼了,,肚子又疼了,。”
“你看,,我上次告訴過你,,住院接受進一步檢查的!就因為你沒有好好地接受治療才有今天的下場,!”牧熯一臉同情的說道:“很疼嗎,?”
“好疼啊,果然..…有些不行了,?!鼻湮牡穆曇舴浅N⑷酰呀?jīng)有些顫抖了,,劇烈的疼痛已經(jīng)讓她感覺難以忍受,。
見卿文如此痛苦,牧熯沒有絲毫猶豫,,迅速為她安排了救護車,,將她重新接回了醫(yī)院..
很快牧熯便在醫(yī)院的急診病床上再次見到了卿文。
雖說剛才的通話,,讓兩人多少都產(chǎn)生了些許尷尬,,但做一位專業(yè)的醫(yī)生,牧熯很快便用專業(yè)的業(yè)務(wù)檢查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讓我先看看你的眼睛,。”牧熯一邊用手電查看著卿文的瞳孔,一邊安排著身邊的護士做進一步檢查的準備,。
而那位余凡少爺則一個人躲在辦公室,,一邊吃著專門為那位怪異女人買來的美味蛋糕,一邊笑嘻嘻的等著看熱鬧,。
“雖說失戀了,,但肚子還是會餓的,能看到那位怪鄰居出丑,,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哈哈?!?p> “能換一位女醫(yī)生嗎,?”躺在病床上的卿文奮力的抬起頭,用顫抖著聲音詢問道,。這句話仿佛是在期待著被無盡黑暗吞噬后的最后一絲光明,。
牧熯站在病床前,雙手插兜,,神情淡定自若,,眼中卻閃爍著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現(xiàn)在是深夜,,沒有女醫(yī)生,!”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鐵錘,毫不留情地擊碎了卿文最后的希望,。
“那就像上次那樣給我打止血點滴就好了,!”她可憐兮兮的繼續(xù)說道。
“喂,,現(xiàn)在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我說了算!”牧熯冷冷地說:“就因為之前你無視自己的身體健康,,才會變成今天這樣,。我說過下次再來,即使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心軟的,。”
卿文強忍著恐懼,,嘴硬道:“我才沒有求你,,疼..你輕點!”
“你這不是在求我嗎,?呵呵,別否認,怎么看都是在求我,!”牧熯隨意的調(diào)侃著:“請翻過身趴好,,我要開始檢查了!”
“等等......”
卿文還想做最后的掙扎,,結(jié)果卻被兩名小護士一齊抬手,,死死地鉗住了身體。
“你還是老實點的好,,不然擴肛器刺破了大腸,,你可就真的要沒命了!”牧熯淡定的說道:“別再掙扎了,,我是醫(yī)生,,對我來說,你不過是塊白花花的五花肉而已,!”
“救命....”極度恐懼的卿文,,終于還是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稍微老實一點,,不會很疼的,。”
見無法掙脫,,卿文終是接受了那個即將到來的現(xiàn)實,,只能雙目緊閉的趴在病床上,等待著冰冷醫(yī)師的審判...
因為她放棄了抵抗,,牧熯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暗自思忖道:“總算可以安心的幫這個固執(zhí)的女人做進一步檢查了?!?p> 他輕輕地舒展了一下筋骨,,微微側(cè)目時,卻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墻上的時鐘,。
那一刻,,牧熯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抹狡黠的壞笑,他低下頭,,目光直直地看著卿文,,陰測測的說道:“看來時間還來得及,距離凌晨12點還差五分鐘呢,。所以,,在這特別的一天結(jié)束之前,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生日快樂的,!”
聽得此話,,卿文猛的睜開了雙眼,,她的瞳孔在強烈的病房燈光下迸射出了無盡的驚慌。
伴隨著冰冷器械入體的寒意,,卿文的心理防線終于在這一刻被擊潰了,!
她無助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在眼角滴落,,劃過蒼白的臉頰,,消失在枕頭深處。
“該死的...…嘶...…額嗚嗚...…”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35歲生日,,會是躺在醫(yī)院病床上,被人做肛檢中度過的...
“放輕松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