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堆的事鬧得何瑞一整天都沒怎么聽得進去課,滿腦子回憶著到底罪過什么人,,想著想著竟跑偏到自己穿越來之前的記憶,,最終想到了周子紹。
等到下課的時候,,何瑞側(cè)著腦袋對后面百無聊賴的少年道:“白楚蕭,,你知道周子紹家是干什么的嗎?”
白楚蕭逗了何瑞一上午,,何瑞都沒帶理他的,,如今竟然主動說話,于是忙積極地普及起周子紹的家庭背景來,,這些在上回動手前他早都打探好了,。
何瑞聽了半晌得出結(jié)論就是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她很想翻白眼。
周子紹的父親是提刑按察使司副使,,周子紹又對自己有意見,,要是他使喚人來也未嘗不可,可是他們已經(jīng)相安無事好久了呀,。
看著何瑞緊縮的眉頭,,白楚蕭忍不住追道:“出什么事了嗎?”
何瑞嗯了一聲后,,又忙否定道:“沒有,。”
“沒有,?”白楚蕭一挑眉,“我不信,?!?p> 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是何瑞感覺得出來白楚蕭是拿她當(dāng)朋友的,,具體表現(xiàn)為每天不厭其煩地找她聊天,,一旦發(fā)覺自己有什么瞞著他的,就會追問到底,,然后還要再問上一句“還有別人知道嗎,?”如果沒有就開始洋洋自得,如果有就會對自己各種抱怨外加陰陽怪氣,。
何瑞逃不過,,見旁邊的錢青兒睡了這才把昨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白楚蕭一拍桌子就要給何瑞討回公道,,可是向誰討呢,?
等到第二天何瑞就把周子紹給排除了。
是的,,白楚蕭去找周子紹了,,至于怎么問得何瑞不知道,只知道白楚蕭對她說:“再借那周子紹八百個膽子,!”
何瑞瞪眼看去:“你不要去恐嚇人家啊,,你家位高權(quán)重的,他不敢得罪你,,別到時候都發(fā)泄到我身上來,。”
“小爺向來以理服人,!”
“你以后不能這樣,,旁的不說,,你就是欺負人!我再說一句,,不行,!”雖然有時候以暴制暴是最便捷的,但卻不夠明智,,而且霸凌是不對的,。
白楚蕭不屑道:“只要他不找我麻煩,我才懶得理他,!”
酒館那邊,,為了避嫌,四個青壯都守在前面酒館中,,此刻店門緊閉,,外面的人倒也看不出什么。
林氏十分保守,,饒是如此也是一整天都沒下樓,,只讓徐媽為他們準(zhǔn)備飯菜,小檀偶爾送個點心茶水什么的,。
一個護衛(wèi)依靠在柜臺上道:“這少爺也真夠客氣的,,還讓咱們坐馬車來,以前哪有這待遇啊……”
“誰不說啊,,而且那馬車裝飾哪像咱們下人坐的呀,!”另一個護衛(wèi)接過小檀端來的茶水,“多謝姑娘,?!?p> “許是為了充面子吧……”
小檀一言不發(fā),但是話都聽到耳朵了去了,。
終于到了散學(xué),,何瑞一天都擔(dān)驚受怕的,生怕那群人再來,,護衛(wèi)抵擋不住,,想著趕緊回家,莫展旭早晨說了會送她和何云青回去,,這不,,剛收拾好莫占旭便上前道:“何瑞走吧,我吩咐車夫讓他早些到,?!?p> 何瑞早就歸心似箭,收拾好書本,,應(yīng)聲便跟了出去,。
傅湛糖看著何瑞早已空落落的位置,,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一下籠住了,辨不明也說不清,,失落又氣憤,,煩躁卻又傷感,還酸酸的,。
閉館一直閉到兄妹倆沐休,,用過早飯,何云青就去府衙打聽了一番,,不出意料,,府衙一無所獲。
何云青回到酒館,,無奈道:“娘,,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這都幾天了,?!?p> 何瑞忙附和道:“是啊,整條街一共就兩家酒館,,倒了一個春歡,再關(guān)一個正清,,那些平日里買酒打酒的人都沒酒喝了,。”
林氏本以為何云青還是個孩子,,可看著他這幾日為這事兒動用關(guān)系,,奔波籌謀,盡力保全自己與何瑞的安危,,她忽然覺得兒子長大了,,是個能當(dāng)家主事可以依賴的人了,便道:“好,,就聽你的,,鏢局那邊的人你去安排,要銀子隨時找我,?!?p> 何云青安慰道:“母親放心,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p> 當(dāng)下何云青就直接去了順天府最有有名的鏢局——勝遠鏢局,尋來三位鏢師護院,。
這三個鏢師高頭大個,,虎背熊腰,,各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一臉的兇神惡煞,,何瑞一看就覺得武力值很高,!
接著就見何云青將莫展旭帶來的四人都召集過來連同三個鏢師,將自己的用意明白說了,。
中間那個看著老成些的是渠鏢師,,走鏢多年,聞言豪邁一笑道:“公子精通兵法啊,,這叫引蛇出洞,、甕中捉鱉是吧!”
另一個又道:“只是不知道他們多久才來啊,,要是許久不來,,公子你這鏢銀可要所費不少啊,!”
何云青凌然道:“他們這樣無法無天,,就算不為自己,也算懲惡揚善了,!”
第三個鏢師高聲贊道:“好,,有義氣!”他們這些跑江湖的最重一個義字了,。
都安排好了以后,,何云青便打開了正清酒館的正門,由他和徐媽一起坐在柜臺后看店,,護衛(wèi)鏢師等人則隱藏在院子里,。
樓下暗潮洶涌等著一場大戰(zhàn),樓上的何瑞怎么坐得住,,在房間里踱了幾圈,,見林氏沒空管她,便噔噔跑下樓去了,。
何云青見何瑞跑過來,,不由地嚴(yán)厲道:“你來干嘛,這里危險,,快上去,!”
“這事兒多半針對的是我?!焙稳饓旱土寺曇舻?,“你要是想把他們引出來,有我做誘餌,他們才容易上鉤??!”
何云青聽這話不禁來氣:“你當(dāng)鬧著玩呢,他們這群人下手狠毒,,被傷到了還了得,,你看李叔的傷還不嚇人嗎!”
“到時候我撒腿就跑,!”
何云青無奈地看了何瑞半晌,,搖頭不管了。
等了一整天,,兄妹倆都沒等到兇手,,不過來沽酒的人倒是不少,這些人都是???,對正清酒館的遭遇都深感同情,有個小伙子常來給他們家主人打東虞竹葉青,,但館內(nèi)所藏的竹葉青都在那日被砸了,,他也只好訕訕而歸。
考慮到護院的這些人的精力,,約莫到晚上戌時的時候酒館就關(guān)門了,,比平常的關(guān)門時間倒是早了一個時辰。
關(guān)好門后,,何云青便到后院去,,囑咐了那三個鏢師明日一早再來,然后親自駕馬車將莫家的四個護衛(wèi)送回莫府,。

古月碩
感謝猞猁的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