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流鼻血了
“話說,,謝行舟,你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
“自然是心里掛念娘子了,。”
“謝行舟,,說真話,。”
“嘿,,忙里偷閑,,恰好就遇見了,娘子,,我們是真有緣分吶,。”
“謝行舟,,你的意思是,,你偷懶了,你沒砍柴,,然后你來村里瞎轉(zhuǎn)悠,?”
“楊蘭枝,我發(fā)現(xiàn),,你的確是個聰慧之人,。”
…
楊蘭枝回去后并未將今日的事情和二老說,,她并非良善之人,,只是事情既已發(fā)生,告訴他們只是徒增煩惱,,至于今日之仇,,還得她親自動手。
“楊蘭枝,,你這是作甚,?”謝行舟好奇地看著她塞給自己的紙張,看清楚上面寫的字,,一張俊臉怔了怔,,“鹵肉餅秘方?”
“楊蘭枝,,你這是想讓我去擺攤,?去賣肉餅?”他音調(diào)拔高,。
楊蘭枝點頭,,小手一攤,瞪著一雙大眼眸,,語氣十分認真,,“我家沒有那么多柴需要你去砍,,況且我家也不需要整整五百多天都用人,可這銀子又花了,,你又必須在我家干著,。所以這是你之后的任務(wù)?!?p> “為什么偏偏是做肉餅,?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去做肉餅,未免有些太強人所難了,?!敝x行舟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扶了扶光潔的額頭,,無語凝噎,。
他看著這密密麻麻的配方就覺得頭疼。
“哪里強人所難,,難道你不吃飯嗎,?我瞧你不僅吃飯,還一頓得吃兩大碗白米飯呢,!”楊蘭枝斜了他一眼,,不滿地扁了扁小嘴,緩緩說道,。
謝行舟被楊蘭枝這話噎得不知所言,,隨后輕笑一聲,彎腰逼近她,,語氣灼灼,“可是我做飯真的很難吃,?!?p> “謝行舟,你不是自詡聰明嗎,,做飯這等小事,,你學(xué)幾天不就會了?”楊蘭枝側(cè)過頭來,,沖他莞爾一笑,,頑皮地眨了眨眼,“要是不想做飯也成,,那你會唱曲嗎,,會耍猴嗎?”
謝行舟沉默了,。
自從出生在皇宮中,,他接受的便是全國最德才出眾的太傅教導(dǎo),,論禮樂射御書數(shù),他樣樣精通,,可唯獨這耍猴唱曲戲子之事,,他還真不會。
謝行舟搖了搖頭,。
似乎是不解,,他又擰著眉問道,“我為何要會這些,?”
楊蘭枝掰了掰手指,,“我打個比方,譬如就我們?nèi)缃竦木硾r,,這一畝地最多也就能產(chǎn)出百來斤的水稻,,去了殼磨成白米也不過幾十斤,一斤水稻兩文錢,,這一年到頭,,天天早出晚歸,晝夜勞作,,賺的錢還不夠你去那富春樓敞開肚子吃一頓的,。”
楊蘭枝又說,,“或許,,你覺得去鎮(zhèn)上給人做幫工能穩(wěn)定些,每個月能穩(wěn)打穩(wěn)收,,可是像我們這些普通人,,沒什么特別出眾的地方,成不了什么大事,,做個幫工也只能是平平之庸,,賺那些錢,除去日常,,家里的開銷也所剩無幾了,。這種情況下,你們男人要是要想娶老婆,,這彩禮還得掏空家里幾個人的口袋才湊得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謝行舟有些驚奇地看著她,,“你希望做商人?”
楊蘭枝卻搖了搖頭,,“對于做什么人,,我并沒有什么想法,。只要能來錢,其實什么行業(yè)都無所謂,,而我剛剛舉的那些例子,,我只是認為來錢過于慢了,人生苦短,,有限的時間內(nèi),,我們還是不要蹉跎了?!?p> 謝行舟又沉默了,,“所以你說了這么一番話,就是想讓我去賣肉餅,?”
“謝行舟,,你到底去不去?”
楊蘭枝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盯著他,,小嘴兒抿著,,兩腮微微鼓起,可愛靈動,,像是只吃松果的松鼠,。
謝行舟連忙收好這單子,寶貝似得將它揣到懷里,,邪氣一笑,,“去去去,我的好娘子,,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楊蘭枝這才滿意,而此刻汪春花剛好也在院子里叫二人吃飯了,。
簡單吃了飯,,謝行舟就被楊青山給叫了出去。
與此同時,,汪春花也神神秘秘地將楊蘭枝拉到院子外邊來,一臉神秘莫測,。
“娘,,你有話就說,鬼鬼祟祟做什么,?”楊蘭枝擰著秀氣的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澳鞘悄阋嬖V我什么見不得爹的話,?”
“蘭枝,,和娘說說,你和行舟已經(jīng)到哪一步了,?”汪春花曖昧地笑了笑,,“我看行舟這人不錯,做事也認真,,對你,,我們都看在眼里,不如你們倆趁早有個孩子,,讓你爹抱上孫子,。”
“和他,?生個孩子,?”楊蘭枝眼眶微微瞪大,她前世活了二十多年,,可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可是…”
“快跟娘說說實話,,行舟這人行不行,?”汪春花伸出手來比劃了下。
她指的是洞房那方面,?
楊蘭枝想起二人都未曾洞房,,便老實地搖了搖頭。
汪春花見此有些失望,,有些惋惜地說道:“想不到行舟看著挺強壯一小伙子,,在那方面竟然不行?!?p> 說完這話,,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神神秘秘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畫本子來,,“以前你還小,,娘該教的都沒教你,如今你已為人婦,,有些事情,,娘也不給你遮著掩著了?!?p> “這本書是娘的珍藏之書,,當年就是靠這本書,娘跟你爹才有了你?!?p> “男人嘛,,不都那么回事,現(xiàn)在看著不行,,但多練練,,總歸有行的一天?!?p> 汪春花把畫本子塞到楊蘭枝懷中,,擠了擠眼,笑著,,“你跟行舟好好琢磨琢磨,,多試試,娘等著抱孫子呢,?!?p> 說完這話,還未等楊蘭枝說,,這汪春花就把楊蘭枝推到了房中,。
而房內(nèi)謝行舟早已站在里面了,此刻他臉有些羞紅,,看到她之時還不自在的別開了眼去,。
“爹先前拉你出去,也是說了這事兒,?”楊蘭枝一眼看穿,。
謝行舟干咳兩聲,“不過是白日里田里的活罷了,?!?p> 楊蘭枝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將手里的畫本子扔給了他,,“這是娘給我的房中術(shù),,讓我們好好研究研究,你先看看,?!?p> 聽到這句話,謝行舟像是被什么燙到了一樣,,手里的冊子直接沒接住,,掉到了地上。
“楊蘭枝,,你還是不是姑娘,?說話這么毫無遮攔?!?p> 楊蘭枝疑惑地看向他,,步步緊逼,抬起頭盯著他那紅的滴血的耳垂,,眨了眨眼,,“謝行舟,你臉怎么這么紅,?”
楊蘭枝從生下來便能與動物說話,,通靈,她見慣了太多動物在繁衍時發(fā)出的痛苦聲音,,以至于,,在這方面她向來很是排斥。
可是從小到大,,排斥的時間久了,,便形成了她對這些事情的遲鈍。
簡而言之,,楊蘭枝并不懂男女之情,。
“嗯?你怎么不說話,?”
少女吐氣如幽蘭清香,,不知不覺中,撩人心魄,。
“楊蘭枝,,你別靠我那么近?!敝x行舟別過眼去,。
謝行舟前半輩子在皇宮中是如履薄冰,再加之自己的母妃身份低微,,幼年的他活得連個奴才都不如,,更別提給他安排通房丫鬟了。
后面,,謝行舟上了戰(zhàn)場,,一去就是十年,軍營中連個女人的毛都沒有,,就算偶爾出現(xiàn)兩個女人,,那也是敵方安排過來刺殺的細作。
以至于他在某些方面是一個愣頭青,。
他確實是貧嘴,,也確實是個雛兒。
謝行舟伸手想要推開她,楊蘭枝卻剛好彎腰去撿畫本子,。
謝行舟伸出去的手,,猝不及防觸碰到了某處柔軟。
“謝行舟,,你流鼻血了,!”
蓮不藕
某個臭男人在貧嘴的時候就甜甜的叫娘子,說真心話的時候就一口一個楊蘭枝,,?(ˊ?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