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摔倒
徐清嘉本來還因為長公主蕭姝親自帶溫虞進門有所顧忌,,畢竟誰也不知道溫虞能勾引得了男人,是不是還能勾引女人,。
所以她一開始只是低聲試探,,并不敢叫除了她和溫虞之外的人聽見。
眼下看溫虞一副隱忍的樣子,,明白過來長公主蕭姝可不會替她撐腰,。
估計今天帶著溫虞赴宴,也是寧國府的老夫人囑托,。
暗地里,,那位長公主指不定有多討厭溫虞呢,。
想開之后,徐清嘉帶著身邊一群人將溫虞圍到角落,。
在走前,,溫虞看了一眼沒有被徐清嘉放在眼中的云栽,示意她去找鎮(zhèn)國公夫人,。
溫虞心中焦慮云栽有沒有看清自己的暗示,,這副樣子在徐清嘉眼中就變成了對自己的恐懼。
徐清嘉一時得意起來,,肆無忌憚地譏笑道:“你克死了父母還不夠,,怎么,現(xiàn)在還想要找一個夫君被你克死嗎,?”
“北書哥哥是命大,,躲開了你這個毒婦,你不削發(fā)入尼姑庵,,居然還敢出來赴宴,,臉皮是真的厚啊?!?p> 徐清嘉也不是個傻子,,能來找溫虞麻煩,自然帶的都是和她親近的閨中密友,。
之前徐清嘉的聲音不大時,,也只有靠近兩人一周的人能聽見。
眼下徐清嘉為了給她難堪,,放大的聲音也吸引了不少人關(guān)注,。
溫虞打量著周圍,雖然是偏僻角落,,也是有不少夫人小姐被這邊的情況吸引了過來,。
溫虞雖然因為徐清嘉的話心中惱怒,但是還算鎮(zhèn)靜,。
畢竟徐清嘉越是蠻橫,,就顯得自己越是可憐弱小。
她當下用手帕按住眼角,,硬生生逼出眼淚,,大聲喊道:
“我知道之前清嘉姐姐對我多有不滿,只是念著你陸徐兩家的姻親關(guān)系,,所以多有避讓,。”
“可是這次,清嘉姐姐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完,,溫虞一把推開徐清嘉就要跑走,卻被徐清嘉身邊的婢女一手拉住,。
“你跑什么,?”徐清嘉踉蹌兩步,好不容易站定,,卻看著溫虞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內(nèi)心越發(fā)不滿。
“你就是用這種可憐的模樣騙北書哥哥的吧,?我告訴你,,現(xiàn)在沒有寧國公府未來國公夫人這個名號的你連一個賤婢都算不上!”
說著,,徐清嘉拿起一旁盛滿了水的杯子就往溫虞身上潑,。
溫虞往左邊一躲,正好躲過,,只被一點點水花濺到,。
只是她看向徐清嘉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徐清嘉莫不是瘋了,?敢在這種大型宴會上發(fā)瘋,?
就是徐清嘉身邊的幾人也有些害怕,其中一位看起來很是清秀文藝的女生拉住徐清嘉的衣袖,,小聲道:
“清嘉,,現(xiàn)在外面都是貴客,我看你教訓(xùn)也夠了,,不然就算了吧,。”
徐清嘉甩開那人的手,,頭也不回地對溫虞道:“你還敢躲,?”
她氣勢洶洶地上前,雙手用力一推就要將溫虞推倒,。
徐清嘉有沒有注意到溫虞不知道,,可溫虞還記得她身后是一個半人寬的水渠。
鎮(zhèn)國公夫人是整個京城最喜歡辦宴席的,,她也總是在宴會的花式上別出心裁。
今日,,她就是學的古書上的做法,,辦了個曲水流觴席。
在每個位置一側(cè),都有一個半人寬的小水渠,。
據(jù)說水源是取自天山之水,,早在幾日前就由快馬運到京城,又放在鎮(zhèn)國公的冰窖存放,。
直到宴會這天,,才放出來解凍,由鎮(zhèn)國公府的丫鬟從源頭上方倒水,,待到宴席開始之時,,再由丫鬟一道道將菜肴放到水渠中。
當時聽聞這個消息時,,溫虞只當鎮(zhèn)國公夫人饒有興致,,卻沒想到她現(xiàn)在要躺到那個水渠去啊,!
溫虞腦海中萬千想法飄過,,但身體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拉著面前的徐清嘉。
就算是在整個京城面前丟臉,,她也要徐清嘉這個蠢貨陪她一起,!
只聽“撲通”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溫虞和徐清嘉就這么摔進了水渠中,。
溫虞聽到耳邊傳來無數(shù)聲尖叫,連帶著還有很多丫鬟的驚呼:“快救人,!”
而此時,,她只想安安靜靜地躺在水渠中。
就這樣死去吧,,溫虞想,,她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可惜她想死,,偏偏其他人不叫她如愿,。
不過一個恍惚,她就被人救了上來,。
“你這是等不及上菜了,,所以跳進去為大家貢獻自己?”
溫虞抬頭,,正好看到蕭姝薄薄的嘴唇吐出這么刻薄的話,。
她問云栽:“她怎么來了?”
溫虞知道自己今天這件事情一定會被人傳的整個京城都知道,,但這并不意味著她想要被別人目睹現(xiàn)場,。
尤其是蕭姝,,她之前在她面前已經(jīng)很丟臉了,現(xiàn)在居然還要被她目睹現(xiàn)場,?,!
云栽此時正在溫虞身旁,拿著干布和鹿溪一起替溫虞擦頭發(fā),。
聽到溫虞的問話,,湊近到她耳邊小聲道:“奴婢去找鎮(zhèn)國公夫人時,殿下正和鎮(zhèn)國公夫人一起賞花,,聽聞娘子有事相商,,就一起跟來了?!?p> 蕭姝聽到溫虞的話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走近溫虞。
“這天下都是皇家的,,有什么地方是本宮不能來的,?”
蕭姝有心說教,但是看著溫虞渾身濕漉漉的,,一陣微風吹來,,嬌小的身軀不斷顫抖。
早晨出門時還梳理整齊的頭發(fā)此時散落鬢邊,,看上去好不狼狽,。
抬手輕輕地將那縷發(fā)絲置于耳后,“本宮不過是一時沒有看住,,怎么就這么狼狽了,?”
一旁剛被人救上來的徐清嘉聽聞這話,當即走到蕭姝面前訴說道:
“殿下有所不知,,剛才我和溫妹妹正聊天呢,,哪里知道她突然提及殿下,隨后就破口大罵起來,?!?p> “我一時氣不過,就和她爭執(zhí)起來,,卻被她一手推進了水渠,。”
溫虞聽到這話,,簡直要被氣笑了,,卻還是淚眼婆娑地看著徐清嘉。
“徐姐姐這話可就冤枉我了,,剛才徐姐姐和我的對話可有的人聽到了,,不是姐姐三言兩語就可以冤枉的,。”
溫虞一邊哭,,一邊口齒清晰地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叫在場人一邊聽一邊點頭,。
鎮(zhèn)國公夫人也不是傻子,,再加上周圍那些府內(nèi)的丫鬟婢女的證詞,這件事情誰是始作俑者再清楚不過了,。
她帶著些許怒氣看著徐清嘉,,緩緩道:“徐小娘子當真是年紀尚淺,有許多禮儀規(guī)矩還沒學到,,反倒是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把戲?qū)W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