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沈婉婉當了八年的狗。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愛她如命,甚至不惜整成她白月光的樣子,。
直到她白月光回國,一手丟下一百萬支票,。
“滾?!?p> 我在眾人訝異的眼神里,,撿起支票離開了。
整整八年,,我終于攢夠給妹妹做手術(shù)的錢了,。
1.
昏暗的包間內(nèi)。
我跪在沈婉婉旁邊,,正在往她的杯子里倒酒,。
周圍投向我的視線無不充滿了嘲諷。
誰都知道,,我不過是個笑話,。
我剛要動作,卻被沈婉婉一把推開,。
“什么,?顧川回國了?”
她的眼底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激動和深情,。
所有人都像看戲一樣看著我,。
畢竟,,我可是知道那個人的存在的,。
顧川,。
那是沈婉婉的白月光。
也是我整容的模板,。
沈婉婉是京圈大小姐,,從小受寵,養(yǎng)出了一身公主病,。
但毫不夸張的說,,喜歡她的人能繞著二環(huán)排一圈。
可是誰都知道沈婉婉心里有個白月光,,叫做顧川,。
“好……好的,顧哥,!”
“我們在幻夜,,老地方,就是你之前常去的那個包廂,?!?p> 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沈婉婉語氣里的嬌羞和歡悅,,也是我八年從未沒聽到過的,。
我愣了愣神。
酒液滿過了杯口,,沈婉婉朝我翻了個白眼,,一腳踹到我身上。
“長沒長眼睛,!”
“要是潑到我身上怎么辦,!顧哥馬上就要到了?!?p> 周圍是其他人毫不掩飾的嘲諷,,我低下了頭。
再忍忍吧,。
再忍忍,,她給我的錢就夠給妹妹治病了。
2.
顧川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
白月光到場,我這個舔狗當然就顯得可有可無,。
不用伺候沈婉婉,,我當然樂得清閑,順勢躲到了角落里,。
反正沈婉婉肯定不想看到我出去添亂,。
我失算了,。
顧川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見識見識我這個替身,。
“婉婉……我聽說,,你談朋友了?”
顧川一手攬住沈婉婉的腰,,靠在沙發(fā)上,。
“哪……哪有……”
沈婉婉給我遞了個閉嘴的眼神,支支吾吾,。
“不過我倒是聽說,,他比較像我?”
顧川眼里閃過不屑,。
他說像倒是客氣了,,畢竟誰不知道我完全就是照著他的模板整的容。
也正是因為這張和他又七分像的臉,,沈婉婉才會吊著我,。
“他?不過是顧哥的替身而已,?!?p> 沈婉婉小心看著顧川的臉色。
顧川等的就是沈婉婉這句話,。
他迫不及待站起來,,掏出了準備已久的支票。
筆尖劃過紙面帶起“簌”的聲音,,顧川帶著支票走到了我面前,。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看見我的。
“既然只是替身,,就應該自己識相一點,。”
“謝謝你幫我照顧婉婉,,這一百萬是報酬,。”
“滾吧,?!?p> 包間里尋歡作樂的聲音停下來了,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他們都以為我會像之前一樣求沈婉婉原諒,。
又或者,求著顧川讓他接受我。
在眾人訝異的眼神里,,我慢吞吞撿起了地上的支票,。
“那我先走了?!?p> 3.
我出了包廂,,心里卻是一陣爽快,。
八年了,,我終于攢夠給妹妹治病的錢了。
所有人都以為我愛沈婉婉愛到了骨子里,,但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愛的一直都是她的錢而已。
我妹妹的病是從胎里帶來的,。
八年前,,她的病情突然惡化,我走投無路,,拿著最后的錢去整了容,,成功留在了沈婉婉身邊。
“別搞那些幺蛾子,,婉婉愛的是我,。”
是顧川,。
聽起來在我走后,,他喝了不少酒。
“沒想到吧,,你跟了她八年,,也比不上我一句話?!?p> 顧川繼續(xù)耀武揚威,。
“當年那件事,你最好是悶在肚子里,?!?p> 大家都只知道顧川是沈婉婉的白月光,但都不知道原因,。
只有我知道,,那是因為顧川舍身救下了沈婉婉。
實際上,,救下沈婉婉的人也不是顧川,。
是我。
4.
把支票換成真正的錢,,我心里才真的有了踏實感,。
我剛回到家坐下,,沈婉婉給我打電話了。
我沒給她備注,,但那一串數(shù)字我早已爛熟于胸,。
畢竟那也是我跟了八年的人。
我笑自己沒骨氣,。
我還是接了電話:“喂,?”
“江洲,你別鬧了,?!?p> “我和顧哥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p> “欲擒故縱的把戲,,玩一次就夠了?!?p> 沈婉婉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聽她的聲音,顧川應該已經(jīng)走了,。
算算時間,,他們大概已經(jīng)散場了。
也是,,他們最大的樂子早就走了,,現(xiàn)在巴結(jié)的人也離席,沒什么繼續(xù)的必要,。
“給你十分鐘,,回來接我?!?p> “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聽著電話,,不覺發(fā)笑,。
就算是八年的陪伴,也抵不過白月光一句話,。
“我有點難受,,你讓顧川送你回去吧?!?p> 我故意裝出一副被傷到的樣子,。
“你!……”
還沒等沈婉婉說完,我率先掛斷了電話,。
畢竟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我不過就是一個被白月光刺激到了的卑微舔狗罷了。
5.
讓我沒想到的是,,再次見到沈婉婉是在醫(yī)院,。
我剛給妹妹交完最后的治療費,手術(shù)時間預約在了幾天后,。
我拿著單子往回走,,卻看到了沈婉婉。
陪在她旁邊的正是顧川,。
我沒準備上前打招呼,,可顧川看見了我,。
準確的說,,是他的跟班。
“喲,,這不是嫂子的小舔狗嗎,?”
“怎么?被嫂子甩了又要重新整容了嗎,?”
沈婉婉被顧川摟在懷里,,兩人正低頭說著什么。
看到我來,,沈婉婉臉上的笑容變得冷漠,。
“你還來干什么?”
她或許也真信了那一句玩笑話吧,。
“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了,。”
“顧哥回來了,,你什么都不是,。”
她話音剛落,,就轉(zhuǎn)回頭,,半撒嬌的看著顧川。
“顧哥我們走吧,?!?p> “體檢還能遇到他,真是陰魂不散,?!?p> 我忽然想起之前,我陪沈婉婉去體檢,而她全程不耐煩,。
不是嫌棄流程長就是嫌棄護士抽血技術(shù)不好,。
我為她忙前跑后,換來的卻是她的咒罵,。
原來只是換一個人,,也會有這么大的不同。
“我來是因為有事,?!?p> 我還是解釋了一句。
畢竟從此以后,,我和沈婉婉大概不會再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