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籌集材料
顏辰汐帶著小翠一路小跑直奔庫房,,那腳步急匆匆的,,好似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一路上,,她的心就跟敲鼓似的砰砰直跳,,那滿心的期待呀,簡直要溢出來了,,可又夾著那么一絲緊張,,真怕這事兒不成。
庫房的門緊緊閉著,,那把陳舊的銅鎖呀,,銹跡斑斑,真像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默默訴說著過往歲月的滄桑,。顏辰汐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伸出手,,輕輕去推那扇門,。
只聽得“吱呀”一聲,一股陳舊的氣息猛地?fù)涿娑鴣?,嗆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屋?nèi)光線昏暗得很,只有那么幾縷陽光,,費勁地透過狹小的窗戶縫隙擠進(jìn)來,,形成了一道道歪歪扭扭的金色光柱。顏辰汐瞇著眼,,努力適應(yīng)著這昏暗的光線,,小翠在一旁緊緊拽著她的衣角,兩人小心翼翼地往庫房里面走去,。小姐,,這里面看起來有些陰森呢?!毙〈渚o緊跟在顏辰汐身后,,聲音微微顫抖,那聲音里都帶著幾分害怕,,身子也忍不住往顏辰汐那邊靠了靠,。
顏辰汐定了定神,說道:“別怕,,小翠,,咱們找找看?!彼m然嘴上這么說著,,可心里也直打鼓,這庫房里安靜得嚇人,,只有她們兩人輕微的腳步聲和緊張的呼吸聲,。
她們小心翼翼地在堆積如山的物品中穿梭,顏辰汐的目光急切地搜索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么重要的東西。這庫房里的東西堆得雜亂無章,,她們時不時被絆一下,,差點摔倒。
忽然,,她眼前一亮,,發(fā)現(xiàn)了角落里堆放的幾匹棉布。她快步走過去,,伸手輕輕撫摸著那棉布,,質(zhì)地柔軟,,只是顏色略顯暗淡。顏辰汐的眉頭微微皺起,,心里尋思著這棉布能不能派上用場,。
“小翠,你看這棉布如何,?”顏辰汐轉(zhuǎn)過頭問道,,眼睛里滿是期待,希望能從小翠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小翠走上前,,仔細(xì)瞧了瞧,說道:“小姐,,這棉布倒是柔軟,,只是不知吸水性怎樣?!毙〈涞哪樕弦矟M是疑惑,,這可關(guān)系到小姐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顏辰汐微微頷首,,思索片刻后說道:“咱們先拿回去試試,。”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不管怎樣,,總要試一試才行。
兩人抱著棉布回到房間,,顏辰汐迫不及待地開始試驗,。她將水倒在棉布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只見那水迅速滲透下去,,棉布的表面很快就變得濕漉漉的。顏辰汐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這吸水性也太差了,,這可怎么辦才好。
“小姐,,別灰心,咱們再想想辦法,?!毙〈湓谝慌园参康馈?p> 顏辰汐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找到合適的材料,,不能就這么放棄。她坐在那里,,苦思冥想,,腦袋里飛快地閃過各種念頭?!斑@吸水性不太好啊,。”顏辰汐皺起眉頭,,心中有些失落,。那好看的眉眼此刻像是被烏云籠罩,滿滿的都是沮喪,。
“小姐,,別著急,咱們再想想辦法,?!毙〈湟荒樈辜保s忙安慰道,。她那小巧的臉蛋上滿是對自家小姐的心疼,。
顏辰汐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那腳步顯得有些急促,。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燈,,說道:“對了,咱們可以去布莊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合適的布料,。”
說罷,,顏辰汐和小翠匆匆出門,。一路上,陽光灑在她們身上,,可顏辰汐卻無心感受這溫暖,。
來到了熱鬧的布莊,人來人往,,喧鬧聲不絕于耳,。布莊里各色布料琳瑯滿目,讓人眼花繚亂,。那五顏六色的布料像是一幅絢麗的畫卷,,卻沒能讓顏辰汐的心情有絲毫的好轉(zhuǎn),。
“老板,可有吸水性好的布料,?”顏辰汐急切地問道,,聲音里透著焦慮。
布莊老板是個胖胖的中年人,,他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顏辰汐,,那眼神中透著一絲精明,說道:“姑娘,,這邊的絲綢吸水性不錯,,您瞧瞧?!?p> 顏辰汐走上前,,用手摸了摸那絲綢,光滑細(xì)膩,,可一想到那昂貴得讓人咋舌的價格,,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這絲綢太貴了,,老板,,還有沒有其他的?”顏辰汐搖了搖頭,,眉頭皺得更緊了,。
老板想了想,說道:“那姑娘您看看這邊的麻布,,價格實惠,,吸水性也還行?!?p> 顏辰汐趕忙走到麻布前,,用手感受了一下,可這麻布手感粗糙,,吸水性也只是勉強過得去,。她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沉思,。
“小姐,,要不咱們就選這麻布?”小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顏辰汐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麻布還是不太符合我的要求?!?p> 她在布莊里繼續(xù)尋找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煽磥砜慈ィ紱]有找到滿意的布料,。顏辰汐的心情愈發(fā)沉重,,難道自己的計劃就要因為這布料的問題而泡湯嗎?
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一塊不太起眼的布料,。她走上前,輕輕撫摸著,,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老板,這是什么布料,?”顏辰汐問道,。
老板走過來瞧了瞧,說道:“這是新到的一種布料,,吸水性不錯,,價格也適中,只是知道的人不多,?!?p> 顏辰汐一聽,心中大喜,,趕忙讓老板拿出來仔細(xì)看看,。經(jīng)過一番查看,她覺得這布料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
“太好了,,小翠,就是它了,!”顏辰汐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顏辰汐看了看那麻布,眉頭緊皺,,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這麻布質(zhì)地粗糙得像砂紙,顏色也是那種暗沉的土黃,,毫無生氣,。她用手輕輕摩挲著,只覺得那觸感十分糟糕,刺刺拉拉的,,讓她不禁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又帶著幾分傲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麻布怎么能行,?”
顏辰汐猛地回頭一看,,只見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正緩緩走來。她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綾羅長裙,,裙擺上繡著精美的花朵,,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那女子身姿婀娜,,如同風(fēng)中的楊柳,,輕盈而動人。她面容嬌美,,肌膚如雪,,一雙眼睛猶如秋水般清澈明亮,卻又透著幾分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
“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這麻布做出來的東西,,用著可不舒服,。”那女子微微一笑,,朱唇輕啟,,聲音猶如黃鶯出谷般悅耳。
顏辰汐好奇地問道:“那不知姐姐有何高見,?”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面前這位氣質(zhì)不凡的女子,,滿心期待著能從她口中聽到有用的信息。
女子輕拂衣袖,,動作優(yōu)雅得如同在舞臺上表演的舞者,。她微微仰頭,說道:“我聽聞有一種特殊的面料,,吸水性極佳,,柔軟舒適,只是價格不菲,?!?p> 顏辰汐一聽,眼睛頓時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忙問道:“姐姐可知何處能買到,?”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雙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女子神秘地笑了笑,,那笑容如同蒙著一層面紗,,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湊近顏辰汐的耳邊,,輕聲說道:“姑娘若真心想要,,明日可到城外的如意坊,那里或許能尋到,。”
顏辰汐聽了,,心中大喜,,連忙向女子道謝:“多謝姐姐告知,辰汐感激不盡,?!?p> 那女子輕輕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陣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顏辰汐懷揣著滿心的歡喜回了府,一路上都在想著那神秘的面料,,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用它做出的精美物品,。一回到府上,她就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貼身丫鬟小翠,。
小翠聽了,,也跟著興奮起來:“小姐,要是真能找到這面料,,咱們的計劃可就能順利進(jìn)行啦,!”
顏辰汐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希望明天能一切順利,。”
這一夜,,顏辰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那特殊面料的樣子,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顏辰汐就迫不及待地從床上蹦了起來,,匆匆洗漱一番,,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就拉著小翠出了門。一路上,,春風(fēng)確實輕柔地拂過臉頰,,鳥兒也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可顏辰汐滿心滿腦都是那特殊的面料,,壓根兒沒心思去瞧路邊盛開的嬌艷花朵,,也沒心思去聽鳥兒清脆的啼鳴。
小翠倒是被這生機勃勃的景象吸引,,時不時想停下來瞅瞅,,可顏辰汐哪肯,拽著她一路快走,,把小翠累得氣喘吁吁,。
好不容易到了城外,那幽靜小巷里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如意坊的大門緊閉著,仿佛在等待著她們的到來,。顏辰汐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這敲門聲在寂靜的小巷里顯得格外響亮,,過了好一會兒,,門里才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嘎吱”一聲,,門開了,,一個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出現(xiàn)在眼前,。他那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顏辰汐和小翠,,聲音低沉地問道:“姑娘,所為何事,?”
顏辰汐趕忙行了個禮,,說明來意。老者微微瞇起眼睛,,思索片刻,,這才側(cè)身將她們引進(jìn)屋內(nèi)。
一進(jìn)屋,,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就撲鼻而來,,顏辰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只見屋內(nèi)四周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物品,,有的她見都沒見過,。角落里還堆著一些泛黃的書卷,,墻上掛著一些奇怪的畫像。
老者不緊不慢地走到柜子前,,在里面翻找了好一陣,,才拿出一匹面料。他輕輕抖開,,說道:“這便是姑娘要找的面料,。”
顏辰汐趕忙接過面料,,手指一觸碰到,,就感覺到那柔軟的質(zhì)地,她又仔細(xì)感受了一下,,這面料的吸水性簡直超乎想象,,心中頓時大喜過望,眼睛都亮了起來,。
“老人家,這面料我要了,?!鳖伋较鼻械卣f道。
老者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須,,說道:“姑娘,這面料價格可不便宜,?!?p> 顏辰汐一聽,心里“咯噔”一下,,但她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只要東西好,價錢不是問題,?!?p> 小翠在一旁忍不住拉了拉顏辰汐的衣角,小聲說道:“小姐,,咱們的銀子可不多了,。”顏辰汐瞪了小翠一眼,,示意她別多嘴,。
老者看了看顏辰汐,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姑娘如此有決心,,那這面料就歸姑娘了,。”顏辰汐這才松了一口氣,,趕忙讓小翠付了銀子,,抱著面料歡歡喜喜地出了如意坊。買下面料后,,顏辰汐那張小臉上滿是興奮,,心里想著下一步得趕緊去找上好的棉花。于是,,她拉著小翠就開始在城里的大街小巷穿梭起來,。這一路上,她可是累得氣喘吁吁,,腳底都磨出了泡,。
一家店、兩家店,、三家店……顏辰汐把城中能找的店鋪幾乎都找了個遍,,可就是沒見到讓她滿意的棉花。太陽火辣辣地照著,,汗水順著她的額頭不停地往下流,,把她的衣服都浸濕了。小翠在一旁心疼地勸著:“小姐,,要不咱歇歇吧,,瞧您這累的?!鳖伋较珔s倔強地?fù)u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終于,,在一個角落里,,她們發(fā)現(xiàn)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顏辰汐滿懷期待地走進(jìn)去,,一看到那棉花,,眼睛都直了。那棉花潔白如雪,,柔軟蓬松,,就像是為她量身準(zhǔn)備的一般。
“老板,,這棉花我全要了,。”顏辰汐大聲說道,。
老板驚訝地看著她,,嘴巴張得大大的,,說道:“姑娘,這棉花可不少啊,?!?p> 顏辰汐笑了笑,臉上洋溢著自信:“老板,,您只管賣給我便是,。”
買好了棉花,,顏辰汐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新的問題又?jǐn)[在了眼前,,還差防水的面料呢,。這可把她愁壞了,整天在府里茶不思飯不想的,,就琢磨著這事兒,。那眉頭皺得緊緊的,連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
這一日,,顏辰汐心情煩悶,在花園中散心,。她低著頭,,腳步沉重,,心里還在想著防水面料的事兒,。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池塘邊,。無意間,,她看到池塘里的荷葉上滾動著水珠,卻不滲透,。那水珠在荷葉上滾來滾去,,晶瑩剔透的,可就是不往荷葉里滲,。
“這荷葉不正是天然的防水材料嗎,?”顏辰汐心中大喜,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她趕忙轉(zhuǎn)身,,大聲喊道:“小翠,小翠,,快過來,?!?p> 小翠急匆匆地跑過來,問道:“小姐,,怎么啦,?”
顏辰汐指著荷葉,激動地說:“快,,快去把工匠找來,。”
工匠來了之后,,顏辰汐把自己的想法跟他們說了一遍,。工匠們一開始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么做,。顏辰汐就親自在旁邊指導(dǎo),,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試驗了一次又一次,,失敗了一回又一回。顏辰汐的耐心都快被磨沒了,,可她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終于,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試驗后,,成功研制出了防水的面料,。
顏辰汐看著眼前的各種材料,眼睛里閃爍著光芒,,嘴角上揚,,心中充滿了成就感。她自言自語道:“終于成了,,這下我的計劃可以順利進(jìn)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