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被苻聞年剝光扔到床上。
手腳都被他用綢帶緊緊捆綁,,動彈不得,。
她忍不住在心里大聲罵他,,死閹人,!不得好死,!
而始作俑者苻聞年,,正悠哉游哉地坐在床正對面的椅子上,,捻起桌上的一塊糕點送入口中,。
沈蓁杏眸圓瞪,。
這塊糕點是落梅中午給的,她沒舍得吃,,一直留到晚上,。
沒成想,被這死閹人給吃了去,。
他能吃得明白嗎,!
“太甜?!?p> 苻聞年只淺淺嘗了一口,,就嫌棄地將糕點碾碎成泥,丟了,。
過分?。?p> 要不是現在被綁著,,沈蓁真想過去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你平時都吃這么甜膩的東西?”
沈蓁別過臉,,假裝沒聽到,。
苻聞年呷了一口茶水。
“將御賜的海棠花倒成汁,,染在虞才人身上,,欺瞞皇上是風寒引起的麻疹,想借此躲過侍寢,?!?p> 說著,他忍不住冷笑一聲,。
“小啞巴,,若不是咱家及時趕來,你可知,,你今日的下場,?”
沈蓁不是不知道她的下場。
但,她始終覺得,,像虞常羲那樣不染纖塵的人兒,,她既不愿,就不該被那骯臟的狗皇帝得逞,。
苻聞年瞧著她那一臉倔強的模樣兒,。
“上回,咱家只在你的屁股上畫了海棠,?!?p> 他打量她未著寸縷的胴體:“不知,在你這身上畫滿海棠,,又是怎樣一番賞心悅目的景象,。”
沈蓁嚇得渾身一顫,。
苻聞年這人太變態(tài),,他這么說,就會這么做,。
光著臀,,任由異性男子在上面作畫,已經足夠羞恥,。
若是全身,,她滿臉通紅,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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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聞年還真找來了紙筆,。
沈蓁縮在床角,瑩白的腳趾不斷去勾被褥,,想撐起一角掩在身上,。
“想讓咱家給你松綁?”
沈蓁立刻點頭,。
“那你得聽話,。”
沈蓁繼續(xù)點頭,。
她哪里還顧得了其他,。
一雙水潤的杏眸撲閃,表現得倒是比任何時候都要乖巧,。
苻聞年果真給她松了綁,。
見她要往被褥里躲,他抬起手,,一掌落在她的臀上,。
“轉過去,,趴好?!?p> 轉過去……
趴好……
這又是什么羞恥的姿勢,。
沈蓁感覺自己的腦子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轟一下的就炸開了,。
她蜷縮著身體,背對著苻聞年,,艱難地搖了搖頭,。
苻聞年鳳眸斜挑,說話的語氣絲毫不容拒絕,。
“是你剛才答應咱家會聽話的,。”
沈蓁不得不承認,。
在苻聞年面前,,她一直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隨時都要任他宰割,。
她沒有辦法拒絕,。
往日里聽到的那些人凄慘的下場,讓她在面對他時,,心里總會不寒而栗,。
她只能照做。
聽話的,,背對著苻聞年轉過身去,。
然后,在一番強烈的思想斗爭之后,,緩緩朝著他,,抬起自己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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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沈蓁沒有想到的一點是,,苻聞年并沒有在她的身上畫海棠。
帶著冰涼觸感的液體,,始終沒有落下來,。
她的膝蓋早已酸疼,撐在被褥上的雙臂也近乎麻木,。
但苻聞年說了,,在他沒有說結束之前,她必須得保持這個姿勢,,不準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了?!?p> 苻聞年擱下畫筆,。
而后是一陣畫紙在空氣中抖動的聲音。
“過來看看咱家這畫,,畫得如何,。”
沈蓁聞言,,草草裹了件外衣下床,。
她朝著那畫望去。
?。,。?!
差點兩眼一黑,,摔在地上。
苻聞年??!
你這個死閹人,還敢不敢再變態(tài)點??!
讓她擺出那樣屈辱的姿勢,畫她的果體也就算了,。
居然,,還拿顏料在她的發(fā)間和臀中都添了一朵開得正艷紅的海棠!
邊上還寫了兩句詩,。
【枝間新綠一重重,,小蕾深藏數點紅?!?p> 這樣的想法,,是正常要臉的男子能想得出來的么!
變態(tài),!
實在是太變態(tài)了?。?p> 苻聞年卻很滿意自己的畫作,。
“天色已晚,,咱家懶得去摘海棠,下次吧,?!?p> 下次,?
什么下次?
沈蓁一時半會沒有聽懂,。
苻聞年見她不回答,,故意使壞。
“你既評判不出,,那不如,,咱家明日一早就把這畫懸于城墻之上,讓路過的眾人都來瞧瞧,,再把瞧后的感受命人記錄下來,,整理成冊拿予你瞧,,你覺得如何,?”
沈蓁恨不得直接昏過去。
她還真怕苻聞年會這么做,。
她抬起手,,抓住他袖子的一角輕輕晃了晃,含著淚水搖搖頭,。
“小啞巴,,咱家本就不是什么善人,你在接近咱家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什么下場,?”
沈蓁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只能不住地搖頭,。
眼淚也控制不住地簌簌往下掉落,。
苻聞年見狀,收起手中的畫,,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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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蓁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她嚇得立刻從床上坐起,。
半邊的被褥空出來,苻聞年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她拍拍胸口,,松了口氣。
還好,,他識相走了,。
不然,等到天色完全亮起,,他若是大搖大擺地從自己屋里出去,,那她必定沒法活了,。
她掀開窗幔,想下去拿口水喝,。
這才瞧見,,桌上的花瓶里,插上了一束新鮮的海棠,。
花瓣上還帶著露珠的清香,,一看就是現摘的。
院里傳來落梅說話的聲音,。
沈蓁嚇得心“砰砰”直跳,。
她再三確定屋子已經上鎖,這才走出去,。
“小李子,,看你這幾日臉總是紅紅的,是不是也染了風寒,?”
沈蓁搖頭,。
落梅只當她是硬撐:“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你也要注意身子,,昨兒個虞才人說了,,給她煎藥的時候,也分我們兩個一份,,能預防預防,。”
沈蓁感激地點頭,。
同時,,她隱約聽到院外有不遠的離開的腳步聲。
她警覺地望過去,。
落梅笑著解釋:“是惜春宮的柳枝,,領她主子的意思,過來給我們才人送了兩盒自己胭脂,,我就多和她聊了兩句,。”
不是苻聞年,。
沈蓁懸著的心落了下去,。
落梅還在繼續(xù)往下說:“那柳枝說,今兒早上,,天還沒亮,,城墻上就掛了畫像,很多人都圍著去看呢,?!?p> 城墻,。
畫像!
苻聞年這個死閹人,,該不會真的把他昨晚的畫作給掛城墻上去了吧,!
“小李子,你怎么臉色突然這么難看,?”
“要是身子真不舒服,,就再回去躺會兒,才人還沒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