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傅聽鋒是誰
“你的劍是從哪來的?”
祁送珵聽到問題一愣,,感覺自己總是跟不上這個小姑娘跳躍的思維,。
明明他們剛剛在聊師門關(guān)系的事情,,突然就變到劍上了。
“冢里撿的,?!?p> 夏令明聞言哼哼兩聲,伸出手:“的確沒有劍修的樣子,,你連劍都不自己鑄,,給我看看?!?p> “這是什么歪理,,”祁送珵將劍放在石桌上推過去,“哪有規(guī)定說劍修一定要自己鑄劍的,?”
哦,,這時候知道說是歪理了,她在煉器室辛辛苦苦了大半年的時候怎么不說,。
夏令明看向這把劍,,并非記憶中父親隨身攜帶的那把,極為普通,。
她單手握住劍柄就要往外抽,,但是受到極強的阻力,以失敗告終,。
“除非本人或者修為遠(yuǎn)高于本人的,,是抽不出這下了禁制的劍?!?p> 祁送珵按下石桌側(cè)邊的突起,,一套茶具憑空出現(xiàn),他慢慢悠悠地煮茶,,看她白費力氣,。
夏令明心道奇怪,她以前用爹的劍如喝茶一般輕易,,現(xiàn)在卻不行,,難道是因為換了個身體?
或者是因為這劍品階太低,,認(rèn)不出她的氣息,。
算了,她爹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她,,就別找劍的茬了,。
她松開手:“總之,你要想像個劍修,起碼該有一把像樣的劍,?!?p> “首先,劍修只有是與不是,,沒有像與不像,,”祁送珵撫了撫被摸過的地方,,“其次,,我沒有必要因為別人言語動搖我的心志?!?p> “她討厭我,,看不起我,都只是她的態(tài)度,,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我沒有必要因為不重要的人而去特意做什么,?!?p> “……你笑什么?”
“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p> 夏令明努力把嘴角壓下去,按理說她聽見爹這種跟娘撇清關(guān)系的言論會有點生氣,,但她想起他過去的表現(xiàn)就實在忍不住笑,。
她打定主意,得空要去購入大量留影石,,爹說一段她錄一段,,以后她拿著這些嘴硬證據(jù),還怕她爹,?
祁送珵看著笑得莫名其妙的女孩,,不知怎么有點脊背發(fā)涼:“你數(shù)數(shù)你接連問我?guī)讉€問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你來,,你來?!毕牧蠲鬟呎f邊拿走他泡好的靈茶,。
他選擇最感興趣的事情問道:“你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這么開心,?”
“這么簡單的問題,?”她輕抿一口,茶水苦得她咋舌,連呸幾口,,那種苦意還繞在她的舌頭上不肯消散,。
難喝。
她嫌棄地推遠(yuǎn)茶杯,,減了添油加醋的興致,,便長話短說:“想起我爹為了讓娘賞花,特意在暖房里建冰室的事情,?!?p> 她在“特意”兩字上加了重音,明里暗里點她爹剛才的話,。
“暖房,,冰室?”跟他剛剛講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
雪花曇的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只有在冰天雪地里才能正常存活。
父親為了母親足不出戶就能看到想看的花,,費了好大勁才搭建完成,,只為她喜歡。
當(dāng)然,,受益最多的還是女兒,。
夏令明可喜歡那處地方了,在里面養(yǎng)了不少冰系靈植,,開花就摘給娘顯擺,,經(jīng)常會受到夸贊。
她有次懷疑是不是自己拿株草去娘都會夸她,,并這么做了,,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只不過還收到娘委婉的建議,,以及被加了小半功課,,學(xué)習(xí)怎么分辨雜草和靈花。
又笑了,。
祁送珵看不懂她到底在笑什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幸福得滿溢出來,。
“該我了,,”夏令明輕咳一聲,收回神來,,全神貫注地盯著父親,,力求看清他的所有表情,,“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她看見他的眼瞼顫抖一下,,瞳孔不自覺向左偏移,,但中途又轉(zhuǎn)回來,迎上她的視線:“沒有,?!?p> 聽上去不像有,但是看起來有點心虛,,可惜她的蠱蟲沒跟她一起回來,,不然她就給爹下讀心蠱了。
她強調(diào)之前他要求的規(guī)則:“這可是不許說謊的游戲,?!?p> “要是不信,可以把我拉進(jìn)問心潭里讓我再說一回,。”祁送珵沒有絲毫閃避,,整個人表現(xiàn)得坦坦蕩蕩,。
“兒女情長,影響我拔劍的速度,?!?p> 行吧,既然爹都這么說了,,做女兒的就相信他,。
目前他這個回答,夏令明還算滿意,,她無法想象恩愛父母之間插入其他人,,好在她爹現(xiàn)在是個眼睛里只有劍的,沒有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至于“影響拔劍的速度”之類的話語,,她聽過笑笑也就罷了。
真信他的邪才是傻,,畢竟他以后可是抱得美人歸的,。
祁送珵又繞回開始的未解之謎:“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我的感情,到底是從哪找到的關(guān)于我的情報,?”
“這是兩個問題,。”夏令明撇撇嘴,,不說你要問,,說了你又不信。
“那我換個問題,你認(rèn)識傅聽鋒嗎,?”
“那是誰,?”她下意識問道,在記憶里搜查相關(guān)姓名,,遍尋無果,。
他緊接著追問,不放過她任何的神態(tài)變化:“你不認(rèn)識他,,一點沒聽說過,?”
夏令明在他的注視下努力回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你看起來很在意他,,是很重要的人嗎,?”
“我不在意,我只是以為你和他有點關(guān)系,,”祁送珵收回目光,,拿起茶杯品茗,“不是特別重要,?!?p> 既然不是特別重要,那你弄得這么緊張兮兮,?
她懷疑爹沒把話說全,,應(yīng)該是隱瞞了什么,于是刨根問底:“所以傅聽鋒是誰,?”
“你以后會知道的,。”
好煩,,她爹又?jǐn)[出這副“你還小,,長大了就會明白了”的姿態(tài),把她當(dāng)小孩子糊弄,,氣得她牙根癢癢,。
接著,祁送珵貌似漫不經(jīng)心地提醒道:“對了,,不要在你師姐面前提剛才那個名字,,如果你不想看她傷心的話?!?p> ?。吭趺催€跟娘扯上關(guān)系了,。
還有,,傅聽鋒到底是何方神圣,,提起他的名字竟然會讓娘親傷心,是她的親人嗎,?
她爹說話能不能說全了,?
夏令明打定主意,就算死纏爛打也要問個明白:“那傅聽鋒到底是誰,,真的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嗎,?”
“一個死人,有什么可重要不重要的,?!?
黎核
看中間的部分,建議配著《老鼠怕貓》的調(diào)子—— “女兒怕爹,,這是謠傳,!一只小爹,有啥可怕,?壯起女膽,,把爹打翻。千古偏見,,一定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