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玩命是吧,,她奉陪到底!
沈淮序站在二樓甲板上,西裝外套敞開,黑色襯衫的袖口朗硬,,配銀色陀飛輪腕表,。
一點猩紅在指間明明滅滅,襯得那白皙修長的指骨愈發(fā)冷感禁欲,。
“哥,,這里太無趣了,我想回家,?!?p> 沈淮序聞聲回頭,見是沈蘭因便隨手將煙掐了,,因為他這個妹妹從小就聞不得煙味,。
“好,我和你一起回去,?!?p> 沈蘭因笑著點頭,問:“哥,,你認識陸囂嗎,?”
沈淮序眉頭微蹙,嚴肅道:“因因,,陸囂就是條瘋狗,,你離他遠一點?!?p> “瘋狗,?那我的打狗棒法正好能派上用場?!?p> 沈蘭因不但絲毫不懼,,語氣中甚至隱有興奮。
沈淮序軟聲哄道:“因因,,聽話,。”
他緩了緩又說:“陸囂是陸老爺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半年前才認祖歸宗,。”
“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鎮(zhèn)壓了一切反對的聲音,,成為陸家這個龐大家族的掌權(quán)人,。”
“他曾是意大利黑手黨頭目,,還與S市第一大黑幫,,龍門的大佬龍墨淵稱兄道弟。”
“陸囂黑白兩道通吃,,性格暴戾恣睢,,行事狠辣陰毒,得罪他的人無一例外,,下場都很慘,。”
“因因乖,,不要招惹他,。”
沈蘭因雙手環(huán)胸,,“想不到這老小子馬甲還挺多,。”
她的唇角驀然綻放出一朵冷笑:“我看他不僅是條瘋狗,,還是條毒蛇,,蛇皮扒了一層又一層,沒完沒了,?!?p> “你只要記住離他遠一點就行?!鄙蚧葱虿环判?,再三叮囑。
沈蘭因敷衍地點了點頭,,只要陸囂安分守己,,不來招惹她就行。
……
夜色迷離,,微風撩人,。
推開MAX酒吧的大門,煙酒的微醺感撲面而來,,霓虹錯落的光線切割著眾人的視線,。
重金屬的搖滾樂燃到爆炸。
年輕的男男女女都聚在舞池里,,瘋狂地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肆意揮灑著激情與青春。
孟晚棠拎著一瓶人頭馬黑珍珠路易十三白蘭地,,送到了卡座里,。
相比于舞池中躁動的氣氛,卡座上的環(huán)境倒有些冷清,,甚至令人生出慵懶倦怠之意,。
沈蘭因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交疊著。
璀璨的流蘇鉆石腳鏈,,襯得腳踝如玉樹瓊葩堆雪,,晶瑩剔透。
昏暗的燈光投下,,光線攏在一起,在她周身鍍上一層醉人的光暈,。
女人的五官冷艷,,透著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
“因因,,要不要叫幾個帥哥來陪你,?”
因為陸囂的事,孟晚棠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幾分討好,。
沈蘭因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慢悠悠道:“男人有什么好玩的,叫幾個美女過來吧,?!?p> 孟晚棠檀口微張,眉梢挑出驚訝的弧度:“因因,,你千萬別因噎廢食啊,,放過美女,還是繼續(xù)殘害男人吧,?!?p> “你想到哪去了?”沈蘭因唇角微彎,,“我只是看膩了帥哥,,想要找?guī)讉€美女小姐姐養(yǎng)養(yǎng)眼罷了?!?p> 孟晚棠眉眼彎彎,,自吹自擂:“那看我就行了,我可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p> 沈蘭因沒忍住:“……噗嗤,?!?p> 孟晚棠臉色漲紅,語氣激動:“哎,,你別笑呀,,我可沒夸大其詞,。”
“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大學,,我都是?;ǎ粌H情書收到手軟,,宿舍樓下更是常年大排長龍……”
“好好好,,大美人兒?!鄙蛱m因倒了一杯酒堵孟晚棠的嘴,,“那你在這陪我一會吧?!?p> 孟晚棠順勢喝了一口,,“因因,那個陸囂的做鴨經(jīng)歷看來都是杜撰的,,不過他為了接近你可真是處心積慮,。”
沈蘭因目光銳利,,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那你打算怎么辦?”孟晚棠不禁有些擔憂,。
“我打聽了一下,,陸囂這個人可是個病態(tài)偏執(zhí)狂,占有欲極強,,你還是小心為上,。”
沈蘭因勾人的狐貍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在我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小心’兩個字?!?p> “走了,。”
她優(yōu)雅地站起身從專屬通道朝門外走去,。
紅如烈火的柯尼塞格盤踞在路邊,,車身流暢凌厲,高貴又大氣,。
沈蘭因彎腰坐進駕駛室,,發(fā)動引擎,匯入了茫茫車流中,。
開了沒多會兒,,沈蘭因就察覺到不對勁,。
一輛布加迪黑夜之聲如暗夜幽靈般陰魂不散。
駛離鬧市區(qū)后,,沈蘭因一腳油門踩到底,。
“嗞嗞嗞!??!”
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車身如離弦之箭般射出,,疾馳在空曠的公路上,,兩旁的景物飛速倒退。
沈蘭因余光掃了一眼后視鏡,。
真是晦氣,還緊咬不放,!
彎道處,,她冷靜從容地調(diào)整著方向,車身幾乎貼著地面滑行,。
每一次漂移都讓人心驚膽戰(zhàn),,但她卻駕輕就熟,仿佛與車融為一體,。
漂移過彎后,,沈蘭因粲然一笑。
終于甩掉了黑色蜘蛛精,!
可臉上的笑意只維持了一瞬,,兩道炫目的燈光迎面打來,沈蘭因不禁瞇了瞇眼睛,。
“遠光狗開盞破燈,,真把自己當太陽了?我日,!”
“嗡嗡嗡?。?!”
引擎的轟鳴聲劃破了夜色,,沈蘭因握緊方向盤,車速飆升,。
猶如一頭兇獸,,猛烈地朝對面的黑色布加迪直撲而去。
極速的沖撞讓她的心更加沸騰,,耳邊仿佛聽到了血液在體內(nèi)奔騰的咆哮聲,。
要玩命是吧,,她沈蘭因奉陪到底,沒在怕的,!
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布加迪猛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與柯尼塞格擦身而過,。
膽小鬼,!
沈蘭因的唇邊有無盡的笑意蔓延開來,如玫瑰綻放,,嫵媚奪目,,讓人為之傾倒。
她輕點剎車,,將車窗降下,,伸出一只染了蔻丹的纖纖玉手。
豎起中指,,片刻后又換了大拇指,,朝下狠狠一比。
無聲鄙視,,狂狷至極,!
冰涼的夜風透過車窗慢慢地灌進車里。
陸囂的手臂隨意搭在車窗上方,,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上,,蘊含蓬勃力量的青筋微微凸起,透著些撩人的欲,。
他側(cè)臉的輪廓干凈利落,,深不見底的黑眸平靜無波地望著不遠處。
他拼命追逐的那抹火紅早已消失無蹤,。
往事如潮水一幕幕涌上心頭,。
“真是一點沒變啊,沈蘭因,,你還是那么囂張跋扈,。”
陸囂輕笑呢喃:“不過怎么辦呢,?我看中的人,,哪怕強取豪奪,也是一定要得到的,!”
男人額前的碎發(fā)隨風曳動,,他閉了閉眼,濃密長翹的睫毛如春日蝶翼一般優(yōu)美,。
然而睜開時,,目光卻比最鋒利的刀還銳利,,隱著瘋癲的血紅。
濃稠如墨的夜色中,,引擎的嘶吼聲響徹云霄,。
布加迪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
與風共舞,,在曲折的道路上疾馳而去,,將所有的風景模糊在身后。
一個月后,。
沈蘭因從塞舌爾弗雷格特私人島度假回來,,一只腳剛踏進家門就被許卿如截住了去路。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這個死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不聲不響地就消失一個月,?!?p> “打你電話不接,發(fā)你信息不回,,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沈蘭因掏了掏被‘轟’得發(fā)麻的耳朵,,神色無波亦無瀾,。
“母后大人,我已經(jīng)26了,,想去哪就去哪,,不用事事都和您報備吧?”
許卿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沈蘭因,!”
她揚指怒罵,“你給我滾出這個家,!別讓我再看見你,!”
“好,那我走,,麻溜滴,。”
沈蘭因聳聳肩無所謂道,。
她瀟灑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沒有絲毫留戀,。
許卿如怒不可遏,,“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