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
邵樂言還曾經(jīng)幻想過夢境才是真實,,遲遲不愿意醒來,。
可最后困意褪去,她睜開眼,,空蕩的房間不知從哪里吹來的冷風(fēng),凍得她直打哆嗦,一點人氣都沒有,,就像一座監(jiān)獄。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邵樂言忍住淚意,,搬出一早便組織好的說辭。
“但是我對我的前夫還余情未了,,這時候和我一起,,對你不公平?!?p> 傅行琛毫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膝蓋向前一頂,邵樂言不受控制地被推得向后倒去,。
傅行琛抱著被推倒的她一起倒在柔軟的白色大床上,,雙臂撐在她肩膀兩側(cè),長腿屈膝頂進床沿,,是絕對掌控的姿勢,。
那一雙沉穩(wěn)理智、古井無波的雙眼中正燃起熊熊烈火,,燒光阻擋他奔赴幸福的一切阻礙,。
“我為什么要為了一個死人放棄我愛的人!我就是愛你,!我就是想娶你,!所以能不能不要再傷害自己,有我一個人還不夠嗎?為什么要行晏幫你呢,?”
邵樂言一愣,。
真的沒想到說了這么多,傅行琛竟然還在介意剛才在實驗室的對峙,。
可是她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她需要傅行晏的實驗去幫她探究復(fù)生異能的細(xì)節(jié)和邊界。
她可以依附傅行琛,,但她不想再做原地等待他人拯救的弱者,。
她也想盡力提升自己雞肋的異能,即便沒有攻擊能力,,如果能永生也是好的,。
思及此,邵樂言的語氣也強硬了幾分,。
“成為你的夫人之后,,我就能永遠(yuǎn)高枕無憂嗎?你是城主,,你對十幾萬地下城人民都有保護的責(zé)任和義務(wù),,不僅是我一個?!?p> 看著傅行琛泛著淚光的脆弱眼神,,邵樂言心一軟,但想起剛到這個世界時,,她被分食的恐懼,,她又堅定下來。
她要追求幸福生活的前提是她必須活著,。
命要是沒了,,什么追求都是奢望。
邵樂言沒有適可而止地閉口不言,,而是為自己的想法據(jù)理力爭,。
“我可能會愛上你,也可能會和你生兒育女,,但我不可能……”
傅行琛俯下身,,倒三角的高大身軀將邵樂言完完全全地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低頭,,在她顫抖的眼瞼上落下輕吻,。
他的聲音抖得厲害,掙扎著退后一步,,妥協(xié)道:
“只要你答應(yīng)嫁給我,,我就允許你接著去研究所做實驗,。否則,我寧愿把你綁在我身邊,,除了天天和我出雙入對,,哪兒都不許去!”
邵樂言瞪大了眼,,實在是沒想到一向溫和包容的傅行琛竟然有這么強勢的一面,。
不過他本來就是末世中的一城之主,不容置喙,、不怒自威才是上位者的真面目,和她歡愉時那般溫柔包容,、貼心解意的模樣只是限定而已,。
比起包裝出來的溫柔,她更鐘情真實的強勢,。
邵樂言紅唇微翹,,佯裝不滿地嘟囔一句,“你……你這是逼婚,!”
傅行琛不怒反笑,,“你說得對,我就是在逼你嫁給我,,逼你來愛我,。”
邵樂言小臉一紅,,抿著唇?jīng)]做聲,。
她兩輩子加起來也沒碰見過跟她表白得這么直球的人,好像不答應(yīng),,她就完蛋了一樣,。
之前和傅行琛恩愛的時候,她只想著報復(fù)蕭逸和順從樂安的安排,。
但是現(xiàn)在傅行琛的心意明晃晃地擺在面前,,她反倒沒那個膽子一口答應(yīng)。
可是如果她不答應(yīng),,就沒法給自己的異能升級,,可能連城主宮都走不出去了。
邵樂言還在權(quán)衡利弊,,傅行琛的唇已經(jīng)沿著她側(cè)臉,,向下一路點火。
她全身燙得灼人,,小腹里像是燃了個火苗,,情不自禁地攀上傅行琛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問:
“你說的,只要我答應(yīng)你,,你就不會再干涉我,。”
見邵樂言松了口,,傅行琛深邃晦暗的眼眸迸出驚喜的亮光,,狠狠咬了口她小巧細(xì)嫩的下巴尖,感覺到懷里嬌人的軟身一顫,,笑容更深,。
“做我的城主夫人,我只會給你安全感和無盡的歡愉,。你喜歡疼,,我的雷電能讓你疼個夠,只要你受得住,,我隨時奉陪,。
想去配合行晏做實驗也可以,每天最多四……不,,三個小時,,再多我就不讓你去了?!?p> 三個小時好像不太夠?。?p> 邵樂言有些為難,,不過傅行琛已經(jīng)讓了一步,,她沒有資格繼續(xù)得寸進尺。
“好吧,!那……唔,!”
熾熱的唇猛地堵住了邵樂言微張的唇瓣,那些來不及說的話都被唇舌碾磨成破碎的嬌喘呻吟,,在臥室里一聲高過一聲的回蕩,。
研究所,所長辦公室,。
傅行晏整理好邵樂言實驗的所有數(shù)據(jù),,在云端備份好,這才卸掉一身緊繃的力氣,,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修長手指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自從哥哥帶著邵樂言離開,,邵樂言就再沒回來過了,。
以邵樂言的性子,,想必早就在哥哥軟硬兼施的哄誘下妥協(xié)讓步,兩個人說不定連床單都換過好幾張了,。
猝不及防下,,傅行晏又回憶起那日碰巧撞見的無限春光,搭配著這幾日和邵樂言的朝夕相處,,掌心仿佛還殘留著她皮膚細(xì)膩瑩滑的觸感,,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她身體的馨香馥郁。
小腹處像是聚了一團火,,喉頭上下滑動,,下顎線繃得死緊。
想起邵樂言柔軟的嘴唇和水潤可憐的眼眸,,傅行晏的指尖情不自禁地?fù)徇^自己的唇瓣,,那上面還殘留著邵樂言的甜味。
他的舌尖傷口還腫著,,也是被她咬的。
明明他們不久前還親密無間,、唇齒相依,,可是現(xiàn)在,她卻在哥哥的床上承歡,。
也不是沒見過她情動時嫵媚嬌柔的勾人模樣,,可是,那遠(yuǎn)不如他托起她的嬌軀,,把她按在墻上親吻時的爽感和心動,。
傅行晏越想越疼,呼吸也越發(fā)粗重,,手上用了大力氣,,緊接著,灼熱從深處噴涌而出,。
他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喊著占據(jù)他全部腦海和心緒的名字。
“邵樂言,!”
一遍又一遍,。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門外的女聲因為暴怒而格外刺耳高亢,。
“傅行晏!你還有心思做實驗?zāi)?,不是叫你幫我看好城主嗎,?怎么我才剛回來就聽說他要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