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它看上你了
“所以你就這么出來了?,!”
“嗯......”
“還結(jié)契了?,?,?”
沈喬盤腿坐在地上,滿臉郁悶,,“昂......”
一刻鐘前,,剛把人送進去還沒來得及走的炎尊只聽到里面?zhèn)鞒鲆魂嚥恍〉恼鸶校o接著,,就只見著自己剛送進去的小丫頭直接被彈飛了出來,。
最多十秒鐘,真的,,她掌管劍冢千年之久,,見過賴在里面不出來的,還真是頭一次見著剛進去就被“趕”出來的,。
世所罕見吶,!
沈喬正把玩著自己手里這東西,剛才在里面沒機會看清楚,,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把漆黑的瘦長鐵傘。
這傘面有些銀墨繪制的暗紋,,卻不是尋常的符咒或者神獸靈物,,更像是有人隨手執(zhí)筆胡亂繪制的,紋路由中間的傘尖螺旋著延伸出來,,直到最后接觸到傘邊收筆,,墨跡由深到淺一筆繪成,倒是也有幾分隨性灑脫,。
再試試這傘柄,,大概有一米長,雖說是把傘,,手感卻比劍還輕盈幾分,,傘柄下端有個不易察覺的機關(guān),沈喬嘗試著按了一下,,只聽到一聲細微的出鞘聲,,整整三十枚暗刃從傘邊彈出,這看著只能擋雨的傘居然又成了件極好的暗殺之器,。
“有意思了,。”炎尊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一時興起之下隨手丟了個火球給沈喬,。
沈喬會意,,舉傘去擋。
只見這火球剛剛接觸到傘面便發(fā)出了滋滋的灼燒聲,,然而待到火球熄滅,,傘面卻絲毫未損。
炎尊眼神當(dāng)即亮了,,“還不錯嘛,,雖然奇特了點,但也算是把神器,?!?p> 沈喬苦哈哈的一笑。
這就是對她用油紙傘和祝鈺打擂的懲罰嗎,?
看出沈喬興致不高,,炎尊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剛才說,,這傘是自己找上你直接結(jié)契的,?”
沈喬點點頭,“是,。”
“這倒是也稀奇,?!毖鬃鹈嗣掳腿粲兴嫉牡皖^看著沈喬。
“靈器主動尋主的情況很少,,劍冢里的器物雖然至少存在了千年,,但其實絕大部分是沒開靈智的,所以才會說是‘人選器’,?!?p> “但它既然主動找上你,說明你和它有緣分,,而且這傘的靈智絕對不低,,那些劍之所以不和你接觸,八成不是避著你,,而是被這傘震懾得不敢找你,。”
話畢,,炎尊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簡而言之,它看上你了,?!?p> 沈喬:“......”
說得怎么奇奇怪怪的呢,?
反正接受不接受的也就這樣了,沈喬跟著炎尊去登記了這鐵傘的信息,,炎尊看著她這身量拿傘不方便,,本來想順道給她個儲物的手鐲啥的,結(jié)果兩人剛談到這個話題,,這一米多長的大傘直接原地幻化成了一道銀光,,像條小蛇一般繞在了沈喬手腕上成了個輕快的銀鐲子。
就,,挺懂事的,,像是唯恐沈喬不要它似的。
“雀鳶,?!?p> 從炎尊那等級完回去的路上,沈喬一邊走一邊重復(fù)了一邊自己給這傘取的名字,。
“你這么能竄能跳的,,沒叫你螞蚱就不錯了?!鄙騿坦室獯蛉?,這傘像是聽懂了似的微微嗡動了一下。
炎尊說,,雀鳶的屬性屬水,,陰水偏寒,剛巧能和她如今修習(xí)的功法相補,,以后修煉的時候可以帶著雀鳶一起,,更有助于一人一器相互磨合。
其實沈喬倒不是嫌棄它,,只是好奇,,這般靈性的器物為什么就選了自己呢?而且這傘的整體設(shè)計來看,,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能讓她聯(lián)想到另一件東西。
沒錯,,就是望幽的那把黑劍,。
難不成,那劍也是從劍冢里帶出來的,?
“師妹,!”
這聲高呼引起了沈喬的注意,抬頭看去,,只見黎岳正站在山腳下沖她招手,。
沈喬撐著傘,,運起兩儀步不一會就走到了黎岳面前,“大師姐,?”
黎岳老遠就注意到了她這黑漆漆的大傘,,雖說疑惑,但也沒有多問,,見她下來了便一把攬過她肩膀邊走邊道,,“今天擂臺那邊來了兩個奇怪的內(nèi)門弟子,其中一個使劍,,我剛才和他試了試,,發(fā)現(xiàn)這路子和你的有三四分像,所以想來問問你要不要去打打試試,?”
和她的路子像,?不大可能啊,她這是融合了云祉和藏書閣的劍譜結(jié)合來的,,總不能是上次擂臺的一劍給人學(xué)去了,?
“打,當(dāng)然要打,?!鄙騿堂黠@來了興致。
正好還沒機會試試雀鳶的威力呢,,這不正是個送上門的好機會嗎,?
“師姐,你剛才只說了這使劍的,,那另一個呢?”
黎岳應(yīng)了一聲,,“另一個使根鐵棍,,瞧著也不是凡器,人比使劍的那師兄要活躍些,,但動起手來招招狠厲,,也不是個能輕易招惹的主?!?p> “大師傅猜到你肯定要去湊這個熱鬧,,讓我多囑咐你幾句,實在打不過咱就適時收手,,反正就是長個經(jīng)驗,,尤其不許你再像上次那樣吐血暈過去?!?p> 沈喬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會了,,我絕對收斂著來?!?p> 黎岳拍拍她的肩膀,,“哎,不對啊,,我怎么記得你今天是要進劍冢的來著,,這是還沒去?”
沈喬看著黎岳這真摯的目光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去了啊,,已經(jīng)選好登記完了?!?p> 黎岳瞬間來了興趣,,“這么快?選了把什么樣的,?”
“這個嘛.....”
沈喬故作神秘的把這鐵傘靠在了自己左肩上,,“保密?!?p> 因為有了上次沈喬的先例,,肯上臺打擂的外門弟子明顯多了不少,黎岳這才輕松了些,,至少不必追著人家往臺上丟了,。
聽說王玉安也打了一場,傷的不輕,,一下擂臺就被帶走治傷去了,。
到的時候一場還沒打完,沈喬便和黎岳一道去看臺上觀戰(zhàn)了一會,。
臺上迎戰(zhàn)的是黎岳提到的那個黑衣使棍的青年,,此人瞧著面生,倒是一副好面孔,,尤其是雙勾人的桃花眼,,稍是一彎眉目就惹的臺下不少女修一陣臉紅。
另一個黎岳說的使劍青年這會正在候場區(qū)坐著,,瞧著那端方持重的模樣就知道是個不喜歡熱鬧的,,但感知極好,沈喬這邊剛看過去就和這人對上了視線,。
兩人相視一笑,,倒是讓沈喬有些意外了。
她一直以為,,像云祉那般清雅俊逸的都不喜歡笑著看人,。
又是兩個不認識的新角色,。
沈喬波瀾不驚的看著,沖著那白衣師兄拱了拱手算是回應(yīng),。
注意力再落到擂臺上的這位,。
這人的路數(shù)不像她所知的任何一種棍法,似乎還有些刀槍的架勢,,反正看著挺靈活的,,尤其是這般熟練的程度,沒個十年八年的還真不一定能有這架勢,。
哐當(dāng)一聲巨響,,臺上的外門弟子被一棍子甩下了擂臺。
經(jīng)歷一番打斗的黑衣青年像是完全不覺得累似的大氣沒喘一口,,只見他一手扛起棍子,,眸光稍斂掃視一圈,“還有誰想試試,?”
沈喬適時舉手起身,,“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