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搜搜她身上有沒有藏
瑞陽縣主才出惠蘭苑的門,,就遇上了提燈而來的鄭映嬋,。
女子的腳步邁得又緩又穩(wěn),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月色打在她的臉上,給她鍍了一層銀光,讓她那張本就生得嫵媚妍麗的臉愈發(fā)惹眼,。
腳步怔在原地,季瑞陽就這么冷冷的看著鄭映嬋走近,。
徐氏的心臟卻因為鄭映嬋的到來而定了下來,,她正要開口質(zhì)問。鄭映嬋已走到了近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娘,,兒媳聽府里的下人說瑞陽縣主過來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季瑞陽臉上瞥了一眼,,鄭映嬋強作鎮(zhèn)定,方才一路過來的時候,,她也聽到了些言語,,幾乎可以確定季瑞陽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找釵…
幌子罷了,。
她得先弄清楚季瑞陽的真實目的,。
“你還好意思問?你有沒有見過瑞陽縣主丟的釵,?”徐氏沒好氣道,。
她可是這武寧侯府的女主人,季瑞陽一來,,就把侯府攪得天翻地覆,,偏她還沒辦法制止這般讓自己顏面盡失的行為,這會兒也算徹底把火氣撒在了鄭映嬋身上,。
鄭映嬋茫然:“釵,?什么釵?兒媳聽不懂啊,?!?p> 還是季瑞陽背后的翠兒道:“你少裝模作樣了,今日在玉清湖湖心亭,,你就對我們郡主的釵多有覬覦,,肯定是你把釵藏到了什么地方,,不說是吧,那就讓人繼續(xù)搜,?!?p> 根本不給鄭映嬋解釋的機會,翠兒就直接把帽子扣了下來,。
武寧候府的院子燈火通明,,嘈雜的腳步聲和尖叫聲亂作一團。
在一片混亂聲中,,季瑞陽走向了鄭映嬋,,她問:“少夫人這是從哪里來呀?怎么過來的這樣晚,?”
她一雙眼睛黑沉沉的盯著鄭映嬋的臉,,惡意與怨恨幾乎要從瞳孔中溢出來。
鄭映嬋一下子就想到了賀織瑜說過的話,,還有她今日晚上那如芒在背的感覺,。
原來那不是錯覺。
是賀織瑜派人盯著她,。
那現(xiàn)在她這么大張旗鼓的鬧,,難道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進了賀硯崢的房?
這個認知一出來,,鄭映嬋都覺得背脊生寒,。
她也顧不得去深想季瑞陽為什么會派人來盯自己,手在袖子里攥成了拳頭,,指甲嵌在手心里,,疼痛讓她的意識愈發(fā)的清明。
“妾身自是從清芳院過來,,不知縣主何出此問,?”鄭映嬋道。
她強行壓著慌亂,,讓自己的語調(diào)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了,。
季瑞陽道:“當然是想知道你偷了我的釵,藏到了什么地方,,我問一問不過分吧,。”
“您莫要冤枉人,,妾身從未見過您的釵,。”鄭映嬋道,。
她話音落下,,季瑞陽就笑了出聲,卻沒有再接鄭映嬋的話,,目光望向了一個方向,。
鄭映嬋心頭升起幾絲異樣,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就看到賀織瑜被兩個丞相府的婆子架了過來,。
乍一看到賀織瑜,鄭映嬋心頭微恙,。
若說釵環(huán),,賀織瑜今日還真就帶回來了許多不是侯府里的東西,季瑞陽是想拿那些東西做文章嗎,?
似是為了證明鄭映嬋的猜想,。
有個婆子上前,捧著手里的東西遞到了季瑞陽手里,,她道:“縣主您看,,這牡丹釵是不是您的?”
“好??!還真是你們偷縣主的東西,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武寧侯府就教出了你們這些膽大妄為的東西嗎,?”翠兒接過了釵,看也不看一眼,,就指著賀織瑜和鄭映嬋怒罵,。
紅玉也道:“賀四姑娘,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你知不知道我們縣主丟了釵多么傷心,?這釵可是當年夫人留給縣主的唯一念想了!”
賀織瑜已經(jīng)完全慌了神,,拼命的搖著頭:“我不是,,我沒有,這釵是…”
“這釵是賀少夫人放在你那里的對不對,?”賀織瑜后話都沒說出口,,季瑞陽便輕飄飄的接了話。
這已經(jīng)是明晃晃的栽贓了,。
賀織瑜慌亂之下,,眼睛卻是亮了的幾分,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住的點著頭:“對,!是這樣的,!釵是嫂嫂放在我那里的,,縣主,你信我,,我真不知道這是縣主的東西,,若是知道,我哪里敢拿??!”
賀織瑜改口改的極快,為了徹底把自己擺脫出去,,她還不忘補充:“縣主要找就找嫂嫂吧,,這事可不關我的事?!?p> 鄭映嬋冷眼看著賀織瑜,。
賀織瑜卻是吞咽了兩口唾沫,直接撇開眼不和鄭映嬋對視,。
早就見識過賀織瑜吃里扒外的一面,,她現(xiàn)在忽然改口鄭映嬋并不覺得意外。
目光望向了季瑞陽手里的釵,,事情因釵而起,,找突破口那也得從這支釵上找。
“少夫人還有什么話想說,?”季瑞陽問,。
鄭映嬋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了對策,她道:“方才聽聞瑞陽縣主丟的釵是您母親留給您的遺物是嗎,?”
“那是自然,,此釵可是我們縣主命根子一樣的寶物,你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敢偷,!”翠兒說。
鄭映嬋道:“既是先夫人的遺物,,按理說應該留下些歲月的痕跡才是,,為什么我看這牡丹釵卻是嶄新無比,而且貌似還是京城里新出的樣子吧,,縣主確定這是您母親的遺物嗎,?”
聽得鄭映嬋條理清晰的反駁。
季瑞陽也低頭去看了一眼那釵,。
臉色登時有些僵,。
這些釵都是楚云裊的東西,她不過就是借了個幌子而已,竟是忘了楚云裊總喜歡搜羅新款首飾,,佩戴的東西也都是嶄新的樣子,。
但很快季瑞陽就反應過來,她又沖著賀織瑜道:“你確定我的釵是少婦人偷的,?”
她直接用上了偷字,,似是坐實了鄭映嬋的罪名。
徐氏眉頭緊鎖:“老四,,你…”
“是!是嫂嫂,!就是嫂嫂偷的,。”賀織瑜像是慌到了極點,,根本就不管徐氏的制止,,話就脫口而出。
季瑞陽點頭,,這才沖著鄭映嬋:“少夫人還有什么話要說,?您還真是好深的手段,偷了本縣主的釵,,竟然還記得偷梁換柱,,弄個假的藏在四小姐這里,呵呵,,你以為這樣本縣主就找不到了嗎,?來人!把她衣服給我脫了,,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把我的釵貼身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