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傳出蕭妄的聲音,。
“九叔,,誰來了?”
被稱作九叔的中年大叔立刻轉(zhuǎn)身,,沖屋內(nèi)應(yīng)道:“回公子,,是朝二娘,。”
“請她進來,?!?p> “喏?!?p> 九叔將房門完全打開,,叉手行禮,隨后側(cè)過身子,,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燕辭晚輕提裙擺邁過門檻,走進松濤閣,。
她放眼望去,,松濤閣內(nèi)的景象與她夢中所見一般無二。
如此便能再次確定,,那個夢并非虛假,,夢中所見極有可能變?yōu)楝F(xiàn)實。
“你怎么來了?,!”
燕辭晚循聲望去,,看到朝遠之自左側(cè)門走出來,方才出聲質(zhì)問之人正是他,。
朝遠之今日是來找蕭妄談事的,,沒想到寧辭竟然也來到了這兒,他看向燕辭晚的目光極為不善,。
隨即蕭妄也走了出來,。
今日他仍是一襲寬松道袍,只是從深沉的墨色換成了淡青色,,顯得清新雅致,,頗有種仙風道骨的氣韻。
燕辭晚羞赧地垂下頭:“我有件事,,想來問問蕭六郎,。”
蕭妄正欲開口詢問是何事,,就被朝遠之打斷,。
“這里是蕭六郎的住處,你一個未出閣的女郎在這兒做什么,?如此不知禮數(shù),,也不知你娘是如何教導(dǎo)你的,趕緊回你的聽風小院去,!”
他這話是在指責劉氏沒有把燕辭晚看管好,,可燕辭晚卻聽得很不爽,她最不能忍的,,就是別人拿她父母說事兒,。
她的娘親溫柔善良,她的父親英武睿智,,他們將她視若掌上明珠,,從小對她呵護備至,他們是她在這世上最愛的人,。
她容不得外人對他們有一分一毫的詆毀,。
若換成是在西州王府,燕辭晚直接就命人將面前這口出不遜的老東西扔去大漠喂狼,。
可現(xiàn)在她落了難,,沒有郡主身份庇護,身邊也無人可以依仗,,且她又重傷未愈,,只能暫且忍耐,。
燕辭晚輕按心口,柳眉輕蹙,,蒼白小臉上滿是羞憤之色,。
“我不過是來找蕭六郎問個事,問完我就會離開,,可父親卻不問青紅皂白,就責罵我與母親,,還當著蕭六郎的面,,將我說得如此不堪,絲毫不顧及我的名節(jié),。若此事傳揚出去,,外人還不知怎么想我,以后我還有什么臉面活下去,?不如就此一頭碰死作罷,!”
言罷她便扭過身去,當真朝著蕭妄身邊的柱子撞過去,!
蕭妄及時出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聲勸慰,。
“二娘莫要沖動,,別為了這點事就搭上自己的寶貴性命?!?p> 燕辭晚也不是真的想求死,,她不過就是想嚇唬一下朝遠之,好讓他知道她并非可以拿捏之人,。
她順勢停下,,以繡帕掩面,低低地抽泣起來,。
朝遠之沒想到這個小娘子看著柔柔弱弱,,氣性竟如此之大,他不過說了她兩句,,她就尋死覓活的,。
他被鬧得臉上無光,自覺失了顏面,,心里大為惱火,,忍不住訓(xùn)斥道:“你看看你,你這樣子像什么話,?,!”
燕辭晚放下繡帕,,露出一雙紅通通的眼睛。
她眼含淚光,,委屈萬分:“我是父親的親生女兒,,父親是什么樣子,我就是什么樣子,!”
朝遠之被狠狠地噎了下,。
他想說對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可這話萬萬不能說出口,。
蕭妄輕輕一笑,。
聽到笑聲,朝遠之萬分不解,,皺眉問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