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韓蕾收回手,,靜靜的等待著趙樽回答她的問題,。
韓蕾的指尖冰涼柔軟,,像是一片云彩從趙樽的心中拂過。這咋一抽離,,竟然讓他有些眷念,。
趙樽的目光追蹤著韓蕾的小手,好一陣才虛弱的開口,。
“大景朝周圍有大大小小許多國家,,僅僅北面就與阿拉、突厥和蒙國接壤,。永安城和凌安城就是大景朝北面的關(guān)隘,,而本王率領的十萬將士正是這兩城的駐軍……”
趙樽說得很平靜,昏迷前他就仔細觀察過了,,和韓蕾一起出現(xiàn)的所有一切,,都不屬于大景周邊的任何一個國家,。
作為一名邊軍的主帥,他非常關(guān)注和了解周邊這些國家的實力,。
就算比大景更強大的東明帝國,,目前也根本打造不出如此精絕的急救車,更別說那只需輕輕咔噠一聲,,就能遠程殺敵的武器了。
東明帝國要是有這樣的大殺器,,怕是早就成了這片大陸的霸主,,何以還如此平靜?其他的國家比東明帝國皆弱,,更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裝備,。
最主要的是,鐵是稀缺之物,,更別說精鐵了,。哪來這么好的精鐵打造如此奇特的急救車。
所以,,趙樽覺得眼前這個神秘的女子即使不算友,,但也絕對不會是敵,說給她聽聽也沒什么大問題,。
再者,,剛才蘇醒過來時,趙樽恰好抓住了“穿越”和“呆一輩子”這兩個關(guān)鍵詞,。
這就更印證了他的判斷,,即使他并不明白,穿越是個什么玩意兒,。
趙樽用舌頭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繼續(xù)說道:“突厥國寒冷,以游牧為生,,缺衣少糧,。以往都是趕在秋收后入冬前南下攻城掠奪。今年秋收后本來已經(jīng)打過一戰(zhàn),,沒想到入冬后突厥又集結(jié)大軍再次攻打永安城,。”
“你們兵力不足,,所以打敗了,?”
韓蕾想起剛才一軍元帥被突厥人窮追猛打,追殺得猶如喪家之犬,,那景象確實有些凄慘,。
會不會說話,?
趙樽白了她一眼,搖頭,。
“凌安城的五萬駐軍還要防備阿拉國和濛國,,不能擅自調(diào)離支援。但永安城的五萬駐軍,,足以應對突厥臨時集結(jié)的大軍,。”
“我們北方駐軍的糧草,,平時一般由兵部在荊州和蒼州調(diào)撥供給,,每月按時按量送到。若有戰(zhàn)事再另外籌集,??缮洗未髴?zhàn)后,剩余的糧草不多,,不打仗可用半月,,打起來最多只能撐五日,而下月的糧草還有十多天才能送來,,本王只得下令在蒼州火速籌集糧草,,并八百里加急承報朝廷?!?p> “整個蒼州本就是貧瘠之地,,加上這幾年年年戰(zhàn)事,籌集的糧草少得可憐,。永安城戰(zhàn)事膠著,,持續(xù)了快一月,從蒼州調(diào)集的糧草也很快耗盡,??沙⒌募Z草卻遲遲沒有消息,將士們只能啃樹皮草根為食,。本王幾次三番派人去打探,,得到的消息均是還在籌集之中?!?p> 聽到這里,,韓蕾的心情異常沉重。都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她自己也是軍人,自然能夠感同身受。
韓蕾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趙樽,,“那就不能先動用凌安城的軍糧嗎,?”
這一次,趙樽朝他投去了一抹贊賞的目光,,他支起上半身,,狠狠的灌下一口清甜的礦泉水。
“凌安城也在等下月的軍糧,,但無奈之下,,本王還是勻出了一些,打算先支援永安城,。哪怕是只能熬成稀粥,,至少也能讓永安城的將士多撐幾日。本王焦慮永安城的戰(zhàn)況,,想親自去看看,又不想讓阿拉和濛國的探子知道本王不在凌安城,。所以,,本王換上了親衛(wèi)的戰(zhàn)甲,只帶了二十名親衛(wèi),,趁著天不亮悄悄押送糧草,,離開了營地?!?p> 旁邊的肖正飛眨了眨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瓶礦泉水上。原來那玩意兒是這樣打開的,。
肖正飛也口渴的緊,,他仔細的回顧了一下韓蕾擰開瓶蓋的動作,也拿起自己那瓶礦泉水兒,,學著她的樣子擰開,,大口的喝了起來。
“呃……韓姑娘,。有吃的嗎,?”肖正飛抹去嘴角的水漬問道。反正水都喝了,,再討要點吃的也不算丟臉吧,。
“哦,有有有,?!?p> 韓蕾一排腦門兒,連忙在副駕的位置上拿出幾盒牛奶和幾袋面包遞給他們。
她怎么就沒想到呢,?既然缺糧,,就算是王爺也可能會跟著餓肚子啊,!
見趙樽和肖正飛撕開面包的包裝,,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韓蕾趕緊幫他們把牛奶的吸管插上,。
“這是什么東西,?真香啊?!毙ふw美美的嘆了一口氣,,仿佛是吃到了什么人間美味。
趙樽吞咽著嘴里的面包,,也跟著連連點頭,。
“這是牛奶和面包。慢點吃,,我車上還有呢,。”看著他們的吃相,,韓蕾心里泛酸,。
肖正飛狠狠地點頭。
他們確實是餓的狠啦,!
清晨出發(fā)時,,不過是喝了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清粥和半個餅,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了,。
見他們吃得慢下來,,韓蕾才問:“你們押送的糧草是被剛才那些突厥人搶了嗎?”
趙樽搖頭:“一部分糧草根本沒能運過來,,另一部分已經(jīng)掉下了懸崖,。”
“???”韓蕾愕然,“怎么會掉下懸崖,?”
趙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神甚是沉痛。
見趙樽情緒很差,,肖正飛接著說道:“王爺本來是決定走官道的,,可在經(jīng)過陰山的時候,。有一個親衛(wèi)突然提出走陰山山坳的鐵索橋,能夠節(jié)約一半的路程,。王爺也是著急永安的情況,,所以就答應了,那鐵索橋又窄又長,,最多能容兩個人并列通過,。王爺便帶領我們十名親衛(wèi)在前,順利的過了鐵索橋,。運送糧草的馬匹排成一溜,,剛走到鐵索橋中間,那橋突然就斷了,,正在過橋的馬匹和糧草全部跌落懸崖,。剩下的糧草和押后的親衛(wèi)還在橋的另一端。我們找路,,想繞回去與他們會合,,可沒走多遠,旁邊的樹林里就沖出上百的突厥人伏擊我們,?!?p> 韓蕾摸著下巴,眉頭緊皺,。
“聽你這么說,我怎么感覺你的親衛(wèi)里有內(nèi)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