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文是個很細心的男人,,考慮到和贊迪相親的女孩剛從摩洛哥工作回來,,就訂了摩洛哥風(fēng)味的餐廳
贊迪提前十分鐘先到的餐廳
其實他對這次相親那是百般不愿的,他認為愛這種東西應(yīng)該是順其自然的,但對于這個未蒙面的女孩,和這次非自愿的約會,自己也應(yīng)該做到基本的守時和尊重
女孩很守時,時間一到就出現(xiàn)了
贊迪看著金夢迪笑了笑,將菜單遞給她:‘‘我叫贊迪,,你看看想吃點什么,我沒吃過摩洛哥美食,,你比較了解,,你來點菜’’
金夢迪回之一笑,接過菜單,,翻看了幾頁后叫來了服務(wù)員,,交代了要點的菜
服務(wù)員走后,金夢迪才緩緩開口:‘‘我呢,,叫吳娜,,我點了幾道我剛?cè)ツ抢锏臅r候比較吃的慣的菜,,你應(yīng)該能接受’’
說完,金夢迪將兩只手立在桌上,,十指交叉,,將下巴輕放在十指交叉處,就這么直直的盯著贊迪
金夢迪穿這件露膚度較高的包臀裙,,她不白,,甚至偏黑,臉上有些斑,,五官立體鋒利,,只是畫著淡妝但也充滿侵略性,看上去自信且有力量
此刻,,她直勾勾的盯著贊迪,,猶如一只緊盯獵物的蟒蛇,是那樣的犀利而直白
金夢迪滾燙的視線看的贊迪渾身不自在,,他沒敢回應(yīng)她的視線,,扭頭看向窗外
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贊迪的視線,,是昨晚那個女孩的姐姐
宋赤柏穿著件米色風(fēng)衣,,內(nèi)搭一件黑色高領(lǐng)毛衣,腿上穿著條黑色西裝褲,,腳踩黑色高跟鞋,,從馬路對面大步跨過來
風(fēng)吹來,吹起她的秀發(fā),,她伸手將擋住視線的碎發(fā)別在耳后,,舉手投足間盡顯優(yōu)雅
贊迪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一般,玩味的盯著從馬路對面走來的宋赤柏,,直到她走進自己所在的餐廳里
不過沒等贊迪繼續(xù)看下去,,金夢迪點的菜就被端了上來,贊迪只得收回視線,,安心吃飯
金夢迪點的菜確實挺符合贊迪胃口的,,也沒有覺得吃不慣
‘‘你看這道菜’’金夢迪指了指放在中間裝著羊肉的奇怪砂鍋
贊迪抬頭看向金夢迪指的碗,不解的笑了笑:‘‘蠻奇怪的,,像個喇叭,,怎么了’’
金夢迪夾了塊碗里的羊肉放進嘴里,緩緩開口解釋道‘‘這個像喇叭的碗叫塔吉鍋,,算是摩洛哥的一種特色,,我覺得這家塔吉鍋羊肉沒那么正宗,等有空我做給你吃啊’’
贊迪笑著點了點頭,,掃視了一遍店內(nèi),,沒見到宋赤柏的身影
宿醉的原因,,贊迪此刻腦袋還有點暈,壓根沒有什么胃口吃東西,,不過還是禮貌性的對付了幾口,,就沒吃下去了
金夢迪似乎也不是很餓,又或者是這家餐廳味道沒那么好,,贊迪放下筷子后沒多久,,她也沒吃下去了
兩人聊了會兒天,金夢迪接個電話表示自己有事,,就先離開了
贊迪看金夢迪走了,,就打了個電話給俞尚倫,讓他來接他
打完電話,,他也沒急著離開,,而是抽了根飯后煙
抽完煙的贊迪,又感覺想小便隨后起身跟服務(wù)員問了廁所位置,,就急匆匆進了廁所
解決完后,,贊迪來到洗手間門口洗手,邊洗邊吹著口哨,,似乎心情不錯
不過當他抬頭看向鏡子時,,卻驚喜的看到了宋赤柏
關(guān)上水龍頭后,贊迪甩了甩手,,走向另一邊在洗手的宋赤柏
‘‘小姐,,還記得我嗎’’
宋赤柏洗好手,關(guān)上水龍頭后,,抽了兩張旁邊的紙擦了擦手上的水漬,,面無表情的開口回答:‘‘記得,謝謝昨晚的幫助’’
贊迪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的又拋出了下個問題:‘‘你吃塔吉鍋羊肉了嗎,,是這家店的特色呢,很好吃誒’’
宋赤柏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變化:‘‘不喜歡,,因為我曾看過一本叫《只有他知道一切》的書,,里面的男主人公在打他的妻子前,她的妻子為他準備的就是用吉塔鍋裝著的羊肉,,當然,,這只是我個人原因’’
贊迪還想說什么,宋赤柏卻已經(jīng)走了,,只留給他了一個背影
宋赤柏沒想到,,來吃個飯竟然能遇到昨晚那個幫助過宋嬌嬌的男人,不過遇到就遇到吧,,反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很快回到了診所,,接待最后一個病人
今晚她要回她爸媽那里睡一晚,,不為什么,只是想兩個老人了
最后一個病人是個高中美術(shù)老師
結(jié)束后,,她送了宋赤柏兩張畫展門票,,帶著些許遺憾解釋說:‘‘宋醫(yī)生,這兩張票送你咯,,就在明天下午,,具體地點時間上面都有,可惜我有課,,本來打算和我學(xué)生去看的,,可惜了,聽說你妹妹是美術(shù)專業(yè)的,,你倆可以一起去看哦’’
宋赤柏本不想收下,,但病人執(zhí)意要給,她也沒繼續(xù)推脫,,就收下了
等病人走后,,宋赤柏留下收拾自己的辦公室,讓沈樊先走
路上,,宋赤柏想起畫展的事,,打了個電話給宋嬌嬌,順道提了嘴昨晚的事
接到電話的宋嬌嬌聽到是毒蛇的畫展后,,激動的連忙表示自己有時間,,并保證不會再喝太多酒了
到家后,,宋赤柏和父母聊了會兒,,看兩個老人似乎有些困了,也就沒有聊下去,,起身回房間
宋赤柏的爸爸宋新國在原來他們生活的城市,,是個高中老師,而媽媽汪月則是醫(yī)院外科的護士長,,一家人生活沒有多富裕也算是幸福美滿
可那年,,學(xué)校到山里研學(xué),宋赤柏摔倒后掉隊了,,接著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拖到附近的廢棄工廠強暴
途中宋赤柏試過反抗,,試過向男人求饒,一聲一聲的喊著‘‘救命’’,,直至后來嗓子喊啞了,,裙子被撕爛了,眼淚流干了,,也沒有人來救她
老男人完事兒后就走了,,宋赤柏衣不蔽體的躺在被撕碎的白裙上,,絕望地盯著被雨水腐蝕后顏色不均的屋頂
她想,自己以后也和這個屋頂一樣骯臟,,糜爛了,,對吧
想著想著,本流干的眼淚再次奔涌而出
‘‘啪’’她重重的甩給了自己一耳光
如果自己摔倒后趕緊跑上去,,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這段經(jīng)歷,那個惡魔,,總是在夜深時潛入宋赤柏的夢中,,不斷重現(xiàn),腐蝕著她的內(nèi)心,,吞噬著她的幸福
思緒拉回
宋赤柏看著這間熟悉的小屋,,眼眶發(fā)酸,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不過她沒敢哭出聲
兩個老人從那件事之后大半輩子都在擔心她,,她不能那么不懂事
躺在這張熟悉的小床,宋赤柏感受著那份熟悉的安全感,,漸漸的,,她的眼皮越來越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酒吧里,,贊迪穿著件黑色體恤,,仰頭靠坐在卡座上,頭發(fā)被他隨意地扎在腦后,,碎發(fā)垂向后方,,額前沒有一絲碎發(fā),顯露出他立體的輪廓和優(yōu)越的側(cè)臉
他的坐姿略顯放松,,兩條長腿隨意交疊,,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頭微微泛紅,,隨著他偶爾的輕吸,,煙霧在他周圍繚繞,接著他閉上眼睛,,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fā)
炸耳的音樂不停回蕩在贊迪耳邊響起,,昏暗的燈光接替照在他俊俏的臉上,,又閃過他健碩的身體,不少男人女人瞥見,,都開始和朋友小聲討論起來
‘‘你說他是不是畫家啊,,藝術(shù)家不都喜歡留長發(fā)嗎’’
‘‘你上,,你上,我不敢’’
…………
贊迪當然聽到了幾個女孩的聲音,,但他沒有理會
今天無論是眼前閃爍的燈光還是以往愛喝的洋酒都讓他感到索然無味
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腦子里全是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的模樣
坐到后面他實在提不起興趣,同胡旭說了自己有點困了后,,就先回去了
想到自己喝了酒,,贊迪沒敢開車,在手機上叫了車
正處凌晨,,街上人少得可憐,,附近也只有幾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還亮著燈
有人正酣睡于溫暖的被窩,有人才剛要回家
贊迪站在路邊,,不時刷新著打車軟件,,希望下一秒就能看到車輛的位置更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贊迪的耐心也在逐漸消磨,,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司機找不到他的位置
終于,,一輛車停在了他跟前,贊迪趕忙湊近,,看了看車牌,,確認是他叫的車后迅速上了車
車內(nèi)的暖氣驅(qū)散了夜晚的寒意,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靠在了座椅上,,跟司機報了號碼
司機啟動了車輛,駛向贊迪家
或許是因為車內(nèi)司機開著暖氣,,實在叫人舒服,,贊迪迷迷糊糊中竟睡了過去,后面還是到了司機叫他,,他才醒過來
回到家后,,他想一股腦撲在床上,不過想到自己身上都是酒味,,他還是逼著自己換了件睡衣再睡覺
贊迪睡眠一向很好,躺在床上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突然,,他的臉頰傳來一股溫?zé)?,嚇得他立刻睜開眼,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個女孩的姐姐在…….在親他???
眼前的她,不像下午那般冷漠,,臉上掛著笑容,,一臉?gòu)擅牡亩⒅?p> 她嗲聲撒嬌道:‘‘我都親你了,,你是不是也要親我一下呀’’
女人撒嬌的聲音如電流般使贊迪心臟一陣酥麻,他沒忍住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