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本書的開始,,都有它的必然,?;蛟S是一句話,,或許是一段回憶,,或許是一份情緒,。說起和徽州的緣起,,其實算得上是“被迫”的相遇,,但又怎么不算是一種“必然”,。
記得那個時候,,是學(xué)校游學(xué),從我個人來講我一般是不愿意去的——我自己規(guī)劃的會更自由,,也能看到更多我自己想看的,。
其實跟著學(xué)校到徽州的時候,也沒有那么震撼,,粉墻黛瓦,、進士村、八角牌樓,、老胡開文墨廠,、刻竹簡、謝裕大茶園采茶,、油菜花田,、酒釀饅頭、商業(yè)化同質(zhì)化還很嚴(yán)重的屯溪老街,、回憶不起來是黃梅戲還是徽劇的戲曲體驗……宏村的那座橋,。
為了保證學(xué)生的安全,學(xué)校沒有帶著爬黃山,,老師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逗狗,,還是有人招貓遞狗之后把自己的腳崴了,導(dǎo)致老師要陪著在酒店照顧,。
而跟著我一道來了黃山的家人卻有一條讓我嫉妒的游玩(狂吃)路線,。村子里的枇杷買了又吃,,道教四大名山之一的齊云山下摘野泡兒(一種野生樹莓),去了一條真正意義上的古街買傳承了百年的豆腐干,。
于是其實去爬爬黃山,,倒成了讓我第二次來到黃山市的“驅(qū)動力”。
一晃離著第一次去黃山已經(jīng)過去了七八年,,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孩子的我,,顯然比現(xiàn)在更喜歡吃甜的,徽墨酥,、字豆糖帶來的回味遠比現(xiàn)在去買一份帶來的更驚人,。
看著學(xué)校一年比一年“全面”的徽州游學(xué)之旅,有了舞草龍,,有了挖竹筍,,有了搭徽派建筑——心里很難說不羨慕嫉妒。
其實對于黃山這座山的印象,,完全比不上對酒店經(jīng)理在我們又一次前往時的熱情,,比不上濕潤灰暗的天里,就要翻新的老街上,,那一家顏色沉重的豆腐干店里堅持手藝傳承的人,。
宣紙、徽墨,、歙硯給我留下的印象也不是那么大,,或許是因為家人有畫國畫,見得太多,,也就不那么震撼,,或許因為游學(xué)只帶著體驗了給墨塊點金,以至于讓我對徽墨的情緒直到后來寫一個劇本時才真正被點燃,。
一個和男主程衡遭遇異曲同工的開始,,于是造就了我對安徽文化、徽商故事更深刻的理解,,也造就了我對于“大黃山”,、“古徽州”的記憶重新被喚醒。
當(dāng)然,,初三時候?qū)懙哪莻€比屯溪區(qū)官方的“整改”發(fā)出來早了半年的小論文(如今看看,,格式也不是那么恰當(dāng))也是我對徽州抹不去的一份身不在,心卻在,。
那些對外出經(jīng)商的家人,、子孫后代進學(xué)的期許,那些對待外鄉(xiāng)人的善意,,那些被黃梅戲一次次書寫,,卻再次展現(xiàn)了舞臺的局限性,,與現(xiàn)實的傳奇性的故事與情感……徽班進京、白紙黑字,、無商不尖,,終于又一次匯成了我筆下的文字。
所以,,當(dāng)一個歷史老師和一個戲曲編導(dǎo)互換身份,,從“不能改變歷史進程”到“歷史是每一個細小的人和事推進的”,從“文藝是改變什么”到“文藝是書寫什么”,,我也終將把這份傳承千百年的文脈,,以一群小人物為切入口,盡我所能的帶給諸位讀者大大,。
但愿我的文字,,能重新掀起“古徽州”,、“大黃山”映在馬頭墻上的一角,,讓“現(xiàn)在的人在做什么”,代替“過去的人在講什么”,。
山巍知仰望,,筆落自墨香。不教后人忘,,但使文脈長,。
慈蓮笙
2024年12月30日
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