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表白
左思右想下,席北戰(zhàn)還是決定晚上等回來再說,。
早上時間緊,,表白萬一她不答應(yīng)他沒時間為自己說好話。
到了晚上時間多,,她要不答應(yīng)他還可以讓二姑幫幫忙,。
羅鈺讓出門口讓席北戰(zhàn)進(jìn)屋,關(guān)家人也都起來了,,看到桌子上的大果子眼睛都直了,,紛紛下手往自己嘴里塞。
羅鈺,、邱玲、席二姑和關(guān)靜宜一人吃了一根,,剩下六根三個大老爺們一人兩根都不太夠,,還好還有豆?jié){溜縫兒,一大碗甜滋滋的豆?jié){下肚整個身子都熱呼起來了,。
井下工人可沒有星期天休息一說,,他們是四班倒,昨天父子倆上的是白班,,今天晚上上二班,,要下午四點上班,半夜十二點下班,,邱玲同樣如此,,她上班都是跟著井下工人倒的,正好和關(guān)景天父子倆一起上下班,。
三人要休息,,準(zhǔn)備下午上班,席二姑就將縫紉機(jī)和羅鈺一起搬到了她的屋子,,還把關(guān)靜宜拉到了羅鈺屋里,,讓她在一邊寫作業(yè),。
“二姑,,我也會縫紉機(jī),要不,,您幫我做棉襖棉褲,我自己做衣服,?”
席二姑眼睛一亮,,“你還會踩縫紉機(jī)呢?真能干,,行啊,,你來吧?!?p> 得了席二姑的同意,,羅鈺立馬精神起來,快速地將布剪好,,踩著縫紉機(jī)“咔噠咔噠”地走起線來,。
席二姑手腳麻利,昨天又都做好了棉襖的面,,里子用的是碎花棉布,。
沒辦法,羅鈺之前舊的棉衣實在是不能再穿了,,里子已經(jīng)破的不成樣子,,稍一用力都能撕碎,只能全做新的,。
半天的時間就做好了一身棉衣棉褲,,最后縫合羅鈺也上手了,不然她怕席二姑忙不過來,。
中午羅鈺沒再出去買飯,,席二姑拉著不讓,還瞪了她好幾眼,,最后吃的是大白菜燉粉條,,二合面的饅頭。
下午羅鈺接著又做了一身衣服,,席二姑也跟著做了一件棉衣,,棉褲來不及做了,她得做飯給家里要上班的三人,,不然還得去單位吃食堂,。
等把三人送走,席二姑接著做,羅鈺也做完了衣服,,拿起來在身上比了比,,還別說,正合適,。
這個年代的衣服遠(yuǎn)比后世的好做,,沒什么要求,你做太好看了還會讓人背后說道,,說你不正經(jīng)啥的,,還不如隨大流,沒啥樣子一條線踩到底,。
“咱們礦上發(fā)大棉襖,,可厚實了,大冬天穿上它一點不冷,,你坐辦公室,,也不冷,棉襖不用做太厚,。
棉褲太厚了也沒法穿,,笨重又不舒服,差不多就行,,反正離家近,,走幾步路就到家了,冷不到哪兒去,。
咱們遼省冬天沒黑省冷,,要是在黑省,晚上最冷的時候零下四十來度,,不穿厚點都出不去屋,。
我年輕時在黑省呆過,冬天的雪那叫一個大,,能到腰那兒?!?p> 聽著席二姑嘀嘀咕咕的話語,,羅鈺將棉襖套在了身上,發(fā)現(xiàn)大小肥瘦正合適,。
不愧是老手藝人,,給個尺寸就能做出合適的衣服。
“我爸發(fā)過大棉襖,,好像煤礦發(fā)的都是藍(lán)的吧,?”
“可不,就是藍(lán)的,你姑父昨天穿的就是前年新發(fā)的,,你哥那個是去年到單位時發(fā)的,。
之前他在平安礦上班,是去年調(diào)過來的,,找了好多人呢,。”
礦上是發(fā)棉襖,,但也只發(fā)一件,,基本上五年才發(fā)新的。
“礦上不止發(fā)大棉襖,,還發(fā)靴子,,兩年一雙,都是井下工人發(fā),,也不知道你們坐科室的發(fā)不發(fā),?”
這個應(yīng)該沒有,她同學(xué)的家長就有在礦上上班的,,也是坐科室的,,沒聽說還發(fā)靴子的。
等到席北戰(zhàn)回來天都黑了,,席二姑因為他回來晚上瞪了他好幾眼,。
“也不知道早點回來,餓到了小羅可咋整,?
她那個身板兒可不能餓到了,,你以后上點心,早點回來,?!?p> 席北戰(zhàn)看了羅鈺一眼,點點頭,,“知道了二姑,。”
一家人吃完了飯,,席二姑早早地拉著關(guān)靜宜回了屋,。
離開前關(guān)靜宜不舍地看著羅鈺,顯然是想聽八卦,。
席北戰(zhàn)沒理她,,拽著羅鈺去了她的屋里。
羅鈺看著袖子上修長的手指還有些愣神兒,。
這雙手,,她能玩兒一夜。
咽了咽口水,抬頭看向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席北戰(zhàn),。
“嘎哈?。俊?p> 一不小心,,純正的東北話脫口而出,。
要知道,阜市的市中心居民普通話十分接近國家定議的標(biāo)準(zhǔn)普通話,,在全國都能排上名次,,阜市人有東北口音,但不重,,城市周圍縣城的口音較重,,羅鈺能脫口而出東北話,顯然是被席北戰(zhàn)這一舉動整愣住了,。
都是東北人,,誰也不用笑話誰,羅鈺半沒有不好意思,,睜著大眼一臉懵懂地瞪著席北戰(zhàn),。
席北戰(zhàn)眨了眨眼,笑著坐到了羅鈺身邊,,一臉正色地看著她,。
“羅鈺同志,有話和你說,?!?p> 羅鈺也眨了眨眼,點點頭,,“你說,。”
沒說之前席北戰(zhàn)還沒覺得咋地,,可到了要說時,,席北戰(zhàn)卻手心冒汗,比在戰(zhàn)場殺敵時還讓他緊張,。
“咳咳,,啊,這個,,我呢,我是想問問,,羅鈺同志沒對象吧,?”
羅鈺眼里溢出笑意,搖了搖頭,“沒有,,二姑問過了,。”
“是,,是嗎,?問過了?”
羅鈺點點頭,,“問過了,。”
“啊,,那,,問過了,那,,那個,,羅鈺同志,那個,,你介不介意有個對象,?”
羅鈺眨了眨眼,“啥意思,?席同志有話直說,。”
是我昨天晚上表示的不夠明顯嗎,?拉袖子不行還得拉手,?
表個白而已,咋這么費勁呢,?
席北戰(zhàn)閉了閉眼,,站起身,立正站好,,目光緊緊地盯著羅鈺,。
“羅鈺同志,我對你一見鐘情,,想和你發(fā)展革命友誼,,你覺得呢?”
看著表面一本正經(jīng),,實則手指有些抖的席北戰(zhàn),,羅鈺突然想逗逗他。
“啊,,友誼啊,,行啊,,那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好朋友了,誰讓你是席二姑的侄子,,二姑對我好,,我不介意賣二姑一個面子,成為你的好朋友,?!?p> 席北戰(zhàn)聽完后傻眼了。
不是啊,,咋還成了好朋友呢,?
不是說革命友誼就是處對象的意思嗎?怎么到她這里不是了呢,?
邵陽,,你個王八蛋,等明天上班的,。
邵陽還不知道自己的悲慘命運即將開始,,席北戰(zhàn)面對羅鈺清蠢的目光卻無可奈何。
媳婦還小,,似乎還不明白什么是愛情,,他得給她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