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昭明公主真是厚顏無恥,!
原本喧嘩熱鬧的賞花宴,一時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觥籌交錯的氣氛戛然而止,。
夏文斌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
他先是冷笑一聲,隨即沉沉開口:“一派胡言,!昭明公主的請?zhí)?,分明沒有首輔大人的名字!”
“再者說,,首輔大人怎么可能會去參加她的宴會,!”
席間,也有官員忙聲附和:“是啊是啊,,首輔大人與昭明公主關(guān)系惡劣,,怎么可能會去參加她的宜春宴!”
“說不定是看錯了請柬,,本是要來赴賞花宴的,!”
人群中聲音漸漸嘈雜起來,議論紛紛,。
雖然官員們都這樣安慰自己,但是很明顯有些官員已經(jīng)有點坐不住了,。
——那位可是萬人之上的首輔大人?。?p> 若是首輔大人都去赴了公主府的筵席,,他們這群人沒去,,那豈不是拂了首輔大人的面子!,?
涼亭中,,眾女眷也注意到了筵席這邊的動靜。
夏玉蓉微微蹙眉,,叫來在筵席上服侍的紅藥,。
“怎么回事,?”夏玉蓉輕聲詢問。
紅藥低著頭,,聲音細(xì)?。骸奥牎⒙犝f是……首輔大人去參加了昭明公主的宜春宴……”
夏玉蓉聞言,,臉色立即難看起來,。
一旁的女眷們自然也都聽到了,青姍皺了皺眉:“首輔大人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了要來參加賞花宴,,為何會去公主府?”
夏玉蓉扯了扯嘴角,,強撐著一抹笑意:“青姍別這么說,,或許裴哥哥他有什么苦衷……”
聽夏玉蓉這樣說,青姍眼睛一亮:“對,!肯定是那個昭明公主,!肯定是她手中握著首輔大人的把柄,借此威脅大人,!”
“若不是如此,,首輔大人怎么可能會去參加她的筵席!”
說到這里,,青姍一臉的憤憤不平:“哼,!當(dāng)年這昭明公主就是仗勢欺人,居然還讓你在她府中做下人,,簡直是蠻橫無理,!”
“如今她不過是個失了勢的貶黜公主,真以為自己還能有當(dāng)年的風(fēng)光了,?”
“你好不容易從那水深火熱中逃出來,,她居然還想霸占著首輔大人,真是恬不知恥,!”
夏玉蓉的眼眶微微泛紅,,她低下頭,語氣微微顫抖,,我見猶憐:“青姍,,別再說了……我、是我不好,,不該奢求這么多……”
青姍哪里見得了這個,,急忙安慰:“玉蓉你別哭啊,她那種刁蠻無恥的失勢公主,,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論,?”
“你與首輔大人郎才女貌,,心有靈犀,是她從中作梗,,厚顏無恥地糾纏,!”
“哼!若是哪天讓我見到了她,,我非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眾女眷見狀,也是一片唏噓安慰,,痛罵著昭明公主不知廉恥,,荒淫無度!
另一邊的筵席上,,果然有幾個官員坐不住了,。
他們討好地起身,朝著主位上的夏文斌微微拱手:“夏大人見諒,,我等不勝酒力,,今日就先告辭了?!?p> 不管首輔大人是何原因去了公主府,,他們還是去看一眼比較好。
夏文斌自然知道這些見風(fēng)使舵的官員心中所想,,也沒阻攔,,只是笑著讓小廝將他們幾人送了出去。
三五成群地走了一大部分,,一時間,,筵席上只剩下小半數(shù)的官員在場。
那些官員雖說心中忐忑,,但仍是覺得首輔大人去公主府赴宴只是意外,,不愿離去。
夏文斌的目光掃過不到半數(shù)的賓客,,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今日諸位能來參加我府上的賞花宴,是給我夏某面子,,我自然也不能辜負(fù)各位厚愛!”
說著,,夏文斌拍了拍手,,兩個小廝端著酒壺,走到筵席中央,。
“這酒是江南名酒——十州春色,,是江南司家酒坊特制,。”
“今日夏某高興,,這兩壺十州春色,,便與君共飲!”
說著,,夏文斌笑著抬抬手,,兩個小廝便分至兩旁,恭恭敬敬地替還留在筵席上的賓客斟酒,。
“十州春色?。磕强赡且辉聝H售兩壺的十州春色???”
夏文斌笑著摸了摸胡子:“正是?!?p> 那些賓客的臉上皆是震驚:“夏大人身份果然尊崇無比,,竟能得這等好酒!”
有官員也跟著附和:“據(jù)說想要買上這酒,,僅僅是有錢還不夠,,還要提前預(yù)定,一壺便要等上兩三年呢,!”
夏文斌故作謙虛地擺擺手:“雖是好酒,,今日高興,邀諸位同僚一同品鑒一番,?!?p> 眾賓客聞言,皆是舉杯,,朝著主位上的夏文斌高聲道:“多謝夏大人,。”
因著這兩壺十州春色,,筵席上的氣氛又漸漸熱鬧起來,。
在場的賓客,一人也不過分得一杯十州春色,,每個人飲起來都格外珍惜,,贊不絕口。
“哈哈哈哈,,今日即便是首輔大人去了公主府,,我們能喝上這等仙品,也甘愿留在夏大人這里,!”
“是啊是??!首輔大人去公主府赴宴,一定是被迫的,,想來即便我們不去參宴,,昭明公主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
“今日若是去了公主府,,還飲不到這等好酒?。 ?p> “值了,!值了,!”
眾人舉杯暢飲,歡聲笑語重新洋溢席間,。
正在這時,,一個隨從慌慌張張地走到一位喝酒的官員身邊,對他耳語一句什么,。
下一秒,,那原本還在開懷暢飲的官員身體一震,那未飲盡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語氣微顫:“此話當(dāng)真?”
那隨從忙道:“當(dāng),、當(dāng)真,,那長安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如今那位的馬車……應(yīng)該快到公主府了……”
此言一出,,那官員連滾帶爬地從桌案前起身,,甚至沒來得及向夏文斌行禮告退,驚慌失措地跑出了夏府,!
眾人還沒回過味兒來,,又有幾個隨從慌張跑了進(jìn)來,在各自的大人耳邊說了什么,。
隨即,,他們也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怵地理了理衣冠,,一路小跑離開,!
夏文斌皺了皺眉,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仍舊沒得到消息的十幾個官員見狀,,眼中皆是慌亂,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這、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都走了,?”
“是啊,怎么走得這么急,?”
“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啊……”
人群中的議論與惶恐,遮蓋過了那歡聲笑語,,觥籌交錯,。
直到夏府的小廝再次慌亂地跑入筵席,驚恐跪地,。
“稟,、稟報大人,宜,、宜春宴,,宜春宴上——”
“宜春宴又如何了!,?”不知為何,,夏文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那小廝嚇得話都說不利落了:“江,、江南司家,,去赴了公主府的宜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