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和小樹也不懂得怎么形容這個臭臭的味道,。

　　原來這叫霉味呀,！

　　付曉曉開了窗戶,，涌進來的風掀動窗簾，她索性把一整面窗簾都拉開,。

　　窗外一片漆黑,，寒風呼嘯。

　　姜沅選了一部靈異懸疑片,，女生宿舍的人一個接一個失蹤。

　　每到深夜,，女孩子們都提心吊膽,，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失蹤的人,。

　　電影過半，憋尿許久的付曉曉終于忍不住了,。

　　“我要去上個廁所,。”

　　姜沅偏頭看她,，調(diào)侃道：“你一個人敢去嗎,？我陪你吧?！?p>　　“不用,。”付曉曉說,，“我讓小樹和湯圓陪我,。”

　　“行,，那等你,。”姜沅拿起遙控器按下暫停播放,。

　　付曉曉帶著一貓一狗去房間上廁所,。

　　她越不想回憶劇情，那些畫面越容易在腦海里浮現(xiàn),。

　　付曉曉越想越覺得害怕,，著急地穿上褲子洗手。

　　走出洗手間,，她看見湯圓和小樹都站在房間里踱步,，笑瞇瞇道：“好了兩位小保鏢，可以走了,?！?p>　　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兩小只沒有跟過來,。

　　付曉曉回頭去喊它們,，結(jié)果湯圓卻一骨碌鉆進床底下。

　　“湯圓,，你跑床底下做什么,？”她無奈地問。

　　湯圓“汪汪”兩聲后,，小樹也跟著鉆進床底下,。

　　付曉曉感覺茫然極了，“你們倆這又是在玩什么呢？”

　　小樹爬出來,，對她“喵喵”叫了幾聲,，然后又鉆回去。

　　付曉曉雖然聽不懂動物語言,，但也能猜到小樹的意思,。

　　付曉曉想了想，抬腳走過去,，“是不是床底下有什么好玩的玩具呀,？”

　　**

　　姜沅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心里想著顧玲玲的事情,。

　　從視頻里可以看到她的確是來過6號別墅,，但是在什么情況下，監(jiān)控拍不到她出現(xiàn)過的痕跡,？

　　又是什么原因,，會讓她突然不與母親聯(lián)系？

　　姜沅正想著,，忽然間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

　　姜沅的思緒被打斷，下一秒臉色變了變,，“曉曉,！”她立刻起身沖出去。

　　房間里,，付曉曉癱坐在地上,，面容慘白，眼眶通紅,，渾身止不住的發(fā)顫,。

　　“怎么了曉曉？”姜沅來到她身邊,，緊張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沅沅,！”付曉曉撲進她懷里,，哽咽道，“床底下,、床底下有,、有人……”

　　她不確定那到底是活人還是…

　　姜沅想低頭去看，被付曉曉阻止了,，“不要看,！太嚇人了,！”

　　“好，不看,?！苯浒矒岬嘏牧伺乃暮蟊常p聲道,，“我們先出去，看看要怎么處理,?！?p>　　“好?！备稌詴試樀猛榷架浟?，全靠姜沅扶著才能走回影音室。

　　湯圓和小樹也跟著出去,，一邊走還一邊聊天,。

　　“原來是這個人有霉味呀！”

　　“怎么會有人類這么臭呀,？真奇怪,！”

　　“好搞笑呀，為什么人類不睡床,，要睡床底下呢,？”

　　“是不是在玩躲貓貓呀？”

　　姜沅把影音室的門關(guān)上,，摸了摸付曉曉的手,，感覺她還在發(fā)抖，伸手把她抱住,，“別怕,。”

　　“沅沅,，那個人是不是死了……”付曉曉的聲音含著哭腔,。

　　“應(yīng)該是?！?p>　　如果是活人,，怎么可能會臭？

　　“沅沅,，那我們報警吧,？”

　　“好?！?p>　　姜沅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接線員向她詢問情況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下午的李愛蘭和視頻里笑容甜美的顧玲玲。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付曉曉看見幕布上的畫面,，心里更慌了，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投影,。

　　十分鐘后,，樓下傳來警笛聲。

　　付曉曉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了下來,。

　　警察來到二樓,，將整張床抬走。

　　付曉曉捂住眼睛不敢看,。

　　姜沅鼓足勇氣去看那張臉,，心頭陡然一沉，眉毛緊緊皺了起來,。

　　這張臉她今天才剛在視頻里面見過,。

　　她握緊付曉曉的手，低聲道：“曉曉,，是顧玲玲,。”

　　【系統(tǒng)009：恭喜姜小姐完成任務(wù),，獲得獎勵：猴子字典,。】

　　付曉曉心頭一驚,，睜開眼,，難以置信地問她：“真的是玲玲嗎？”

　　姜沅點點頭,。

　　付曉曉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

　　一名警察聽見兩人的對話，詢問道：“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姜沅搖搖頭,，將下午遇到李愛蘭的情況說了一遍,。

　　別墅的負責人聽見警笛聲趕來，連忙給姜沅和付曉曉更換別墅,。

　　但付曉曉已經(jīng)沒了呆在這里的興致,，做完筆錄便和姜沅一起返回市區(qū)的公寓。

　　付曉曉不敢關(guān)燈,，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凌晨五點半,，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

　　“一閉上眼睛就是玲玲的樣子,?！备稌詴愿杏X好痛苦。

　　“別胡思亂想,?！苯浒参康溃拔遗阒?，快睡,。”

　　嘴上這樣說,，可她的腦海里也一直閃過顧玲玲死不瞑目的樣子。

　　李愛蘭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吧,？

　　她會不會崩潰,？

　　姜沅和付曉曉一直等到早上八九點才迷迷糊糊睡著。

　　**

　　姜沅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讀短信和十多條微信消息,。

　　短信是司珩發(fā)來的，他已經(jīng)知曉昨晚云山溫泉6號別墅的案件,。

　　姜沅點進微信,，另外十多條消息都來自李愛蘭。

　　李愛蘭：【姜小姐,，我的玲玲出事了,！】

　　李愛蘭：【玲玲是在6號別墅被找到的，能不能告訴我昨晚的具體情況,？求你了,！】

　　李愛蘭：【姜小姐，我知道我這樣打擾你不對,，可我真的沒辦法,，我不知道能找誰……】

　　李愛蘭：【他們說查不到玲玲是怎么去的6號別墅，里面也沒有監(jiān)控,，找不到任何證據(jù),！也找不到兇手！】

　　李愛蘭：【我真的不愿意看到玲玲冤死,！】

　　……

　　姜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漫天的鵝毛大雪,，心情愈來愈沉重。

　　半個小時后,，她在微信撥打語音通話給李愛蘭,，將昨晚怎么發(fā)現(xiàn)顧玲玲尸體的過程仔細說了一遍,。

　　微信那端，李愛蘭失聲痛哭,。

　　姜沅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畢竟這種時候，任何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

　　不知過了多久,，李愛蘭逐漸冷靜下來，聲音嘶啞道：“姜小姐,，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p>　　姜沅張了張嘴,，最后只輕輕說了兩個字：“節(jié)哀?！?p>　　再次看到李愛蘭的消息,，是兩天后，付曉曉轉(zhuǎn)發(fā)了一條視頻給姜沅,。

　　李愛蘭跪在繁華熱鬧的步行街,，拉橫幅想為女兒討公道，苦苦哀求有關(guān)部門徹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