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奸殺犯的弟弟
第四章
“這位……夫人,我有話和您說?!辩姲锨罢驹谥心昱松砬?,直接了當(dāng)?shù)馈?p> 但她有些不好意思,,路邊忽然攔住別人,,上趕著給人算命,,還是頭一遭,。
“不好意思小姑娘,,我不買東西的,。”中年女人以為她要賣東西,,趕忙一邊拒絕一邊想趕她走開,。
“夫人,您是不是覺得最近特別累,?而且特別虛弱,?”鐘艾不為所動,先隨口說了兩句,。
“唉小姑娘,,生活嘛,哪有不累的,,別攔著我,,保險公司來了,我要回家了,?!蹦前⒁炭此龜r著路,有些生氣,。
“你問她,,家中西南角的桌子是不是總是半夜挪動?一旁的房子里也總有聲音,,請了很多人都除不掉,?”破奴馬上接道。
“請問,,你現(xiàn)在的家中西南角的桌子是不是總是半夜挪動,?一旁的房子里也總有聲音,請了很多人都除不掉,?”鐘艾趕忙大聲道,。
此話一出,那女人瞬間愣住,,呆在原地,,全身似乎僵住了一樣。
“讓她帶著她兒子,,明天下午三點到鐘宅,,否則與他家有關(guān)的所有人都會被波及,輕則血光之災(zāi),,重則性命不保,?!逼婆^續(xù)在鐘艾身后囑咐。
鐘艾忠實的扮演一個傳話筒,,此話一出,,那女人臉色更白了。
“你……你就是鐘家的那個新……”中年女人似乎聽過鐘艾的名字,,伸手抓住她的手,,但因為恐懼,此刻話都說不明白了,。
“明天見,。”這下?lián)Q鐘艾忙著走了,,她笑嘻嘻留下三個字,,轉(zhuǎn)身上了車回家。
留那女人在風(fēng)中凌亂,。
算命第32天,,天氣晴,下午三點,,鐘艾一身潮服坐在了會客室的紫檀木雕花椅子上,,看起來十分違和。
一月前,,破奴還會暗諷她不倫不類,,但到了今天,他早已全然接受,。
她眼前的紫檀木桌子上擺著一些紅黃紙,、筆墨紙硯,古易數(shù)書,,式盤等等……
身后書架上則放著各式各樣的玄學(xué)工具,,鐘家從祖上便富裕,因而他們從很久之前便開始收集各種派別的算命通靈工具,,什么幾百年前的桃木劍,、不知多少年前的薩滿鼓,、百年前的蠱蟲標(biāo)本等等,,擺滿了偌大的會客室,弄得這屋子像個古董市場,。
她的桌子前,,是一個明朝的黃花梨鏤空雕花屏風(fēng),客人坐在沙發(fā)上只能隱約看到鐘艾的身影,,給她增添了許多神秘色彩,。
“怎么三點多了還不來,,不守時?!辩姲粗謾C(jī)上的時間到了三點二十,,有些不滿。
她身后忽而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一個高大的身影幻化顯現(xiàn),,筆直站在鐘艾椅子后。
如果前方有人能看到他們,,會覺得他眼前那個坐沒坐相的女孩是個提線的木偶,。
“被纏住了?!逼婆鋈换謴?fù)惜字如金的樣子,。
“被誰?”鐘艾把手機(jī)放在桌子上,,問道,。
“鬼?!?p> “害,,原來和我同病相憐啊?!辩姲ξ?,不放過任何一個毒舌的機(jī)會。
“他們來了,,你別被嚇到就好,。”破奴反而笑起來,,聲音低沉,,低頭在鐘艾耳邊道。
不一會兒,,會客室門前響起吳阿姨帶路的腳步聲,,破奴和鐘艾同時抬起頭來,盯著門,。
“鐘大師,,您在嗎?”一個蒼老卻尖刻的女聲比吳阿姨先出聲,。
吳阿姨見狀,,識趣地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進(jìn)來吧?!辩姲_口,。
她隔著屏風(fēng)盯著門,只見屋里先是踏進(jìn)一雙矮跟高跟鞋,,身后跟著一雙皮鞋,,她剛做好準(zhǔn)備問問題,卻看到兩人身后又陸續(xù)進(jìn)來兩雙運(yùn)動鞋,。
“不是兩個人嗎,?”鐘艾皺眉,有些不悅,,人越多越難應(yīng)付,,她本就是外行,靠著破奴開外掛也應(yīng)付不來這么多,。
“后面那些不是人,。”破奴的聲音毫無波動,,也毫無感情,。
鐘艾聞言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這屋子溫度都降了好幾度,。
但她畢竟也做過功課,,努力找回狀態(tài)道:“二位請坐?!?p> 鐘艾隔著屏風(fēng),,可見沙發(fā)上的兩人派頭不小,矮個子女人一身綠旗袍,,隱約能看到她妝容十分精致,,她身旁那個年輕的男人一身灰西裝配皮鞋,從頭發(fā)絲到腳尖都一絲不茍,。
“鐘大師,,昨天在路上和您見過一面,我們聽過您的名號,,早就想來的,,只是一直沒機(jī)會?!逼炫叟诵φf道,,語氣十分恭敬虔誠。
鐘艾回頭看破奴的眼睛,,冷笑,,這女人估計是商人,比較懂迂回,。
“問一下她兒子的八字,。”破奴面不改色,。
鐘艾聞言,,馬上對女人回道:“昨天遇到,也是緣分,,請說一下貴公子的生辰八字,。”
“大師,,我兒子八字是乙亥,,癸未,甲……,?!?p> “稍等?!?p> “誒——貴公子的感情不太順利啊,,按理說,這命格有些克妻,,桃花也比較少……”鐘艾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說道。
她一聽這八字,,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幾天苦讀術(shù)書,這個命格她恰好剛看過,。
姻緣財運(yùn)健康,,算命三大頭。
恰好對面還是個帶著兒子來的中年女人,,她先說這個拉近一下社交距離,,總不會錯。
“是啊大師,,他都30歲了還單著,,沒個著落,我們家現(xiàn)在就剩這一個獨(dú)苗,,我愁死了,。”那女人說的多一些,,自帶的南方口音都出現(xiàn)了,。
鐘艾疑惑:“就剩這一個獨(dú)苗的意思是,?”
中年女人以為鐘艾這句話是在問她,支支吾吾道:“大師,,我那個大兒子命不好,,早逝,不說他,,不說他,。”
“她的另一個兒子已經(jīng)死了,,比坐著的這男人大3歲,,罪名是奸殺未成年,判了死刑,,已經(jīng)執(zhí)行了,。”破奴自然知道這是他的問題,,緩緩說道,。
鐘艾聞言猛地仰頭,震驚的看向破奴,,隨即皺著眉頭看了看現(xiàn)在還在屏風(fēng)外的兩雙運(yùn)動鞋,。
破奴補(bǔ)充道:“你猜的沒錯,這些都是受害者,,看來這個弟弟也不無辜,,否則這些孩子不會跟著他?!?p> 鐘艾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這個案子她略有耳聞,那時她還在沙市,,雁鎮(zhèn)雖說每年都有各種命案,,但這起奸殺未成年的案子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朋友圈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