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下去地動山搖
楚鹽剛推開院門,,迎面而來就是不明飛行物往自己腦門砸,。
她頭往旁邊一撇,才躲過這突如其來的飛來橫禍,。
接著就是鋪帶蓋地的怒吼:“不孝女,!你還知道回來啊,!你瞧瞧現(xiàn)在什么時辰?還不快趕緊給老子滾進來給你媽認錯,!”
楚鹽蹙眉瞥了眼地面上的雞毛毯子,抬頭對上大馬金刀端坐在大廳正中間吹胡子瞪眼的男人身上,。
她知道眼前魁梧的男人正是原身的渣爸,,而旁邊抹淚的女人就是自己誤打誤撞揍的惡毒大嬸,也就是原身的后媽,。
楚鹽看著渣爸興師問罪的模樣,,此時還有什么不懂。這是渣爸為了護著老情人三審親閨女??!
“認什么錯?”楚鹽挺直著身板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渣爸楚綠反問。
楚綠突然被平常懦弱的女兒懟,,楞了楞,,他似乎有一瞬間有一種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女兒的錯覺。
等他過神,,看到低眉順眼的楚鹽,,楚綠覺得應該是眼花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肯定是氣糊涂了,,怎么可能認為眼前人不是自己閨女呢,?
雖然楚鹽長得黑的像一塊煤炭一樣,但若仔細看依稀可以從她的眉眼間看出自己已故前妻湯金枝的模樣,。
“還學會撒謊了,?你去世的媽就是這樣教你的,?你睜大你的狗眼給老子瞧清楚,你瞧瞧你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是不是你下手打的?”
楚綠氣的臉漲紅,指著旁邊牛丹霞那張掛采的臉大聲質(zhì)問楚鹽,。
“哎呀,!楚哥消消氣,鹽鹽還是孩子,,咋們做父母的應該多謙讓謙讓孩子”牛丹霞嬌滴滴的靠在楚綠的懷里嗲聲嗲氣,。
她看著站在大門口被訓斥成孫子一樣的死丫頭楚鹽,心里別說多暢快,,憋了一下午的怒氣可算是疏通了,。
“誒!丹霞,,你總是這樣為他人著想,!你就是太心善了!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孝女可有半點感激你的心,!今天這事要是這個臭丫頭不和你賠禮道歉,!這事就沒完!”楚綠語氣溫柔憐愛的拍了拍牛丹霞的手背,。
楚鹽低垂著眼眸,,將渣爹后媽兩人夫唱婦隨的一言一行盡收眼底。
她撇了撇嘴,,翻了一記大白眼,。想著該如何從眼前雙面夾擊的情況下脫身。
直面杠,,是肯定不行的,就她現(xiàn)在口袋空空,、一窮二白的情況下,,連逃跑的路費都湊不齊。
楚鹽可不敢逞一時嘴快,,到時候被趕出去落個連個睡覺的窩都沒有,,那就太涼破了!
為今之計只能當個龜孫子,,先忍一段時間,。
想到著,楚鹽忍不住念叨著要是自己上輩子的金手指一起穿過來就好了,。
她咬唇氣的跺腳,,一時間整個房子搖晃,。
“哎喲!當家的,,剛才是我眼花了嗎,?我怎么看見房子晃動呢?”牛丹霞一屁股晃到了地面,。
她瞪大了眼球,,驚恐的掃了一圈房子四周。
牛丹霞搓了搓胳膊,,突然感覺自己后背發(fā)涼,。她想剛才不會是鬧鬼吧!
畢竟這棟房子是當家的前妻在世時建的,,該不會她現(xiàn)在瞧見了自己在欺負她女兒故意嚇唬自己吧,!
牛丹霞搖了搖頭,喃喃自語:“不可能,,病秧子死了好幾年了,!要是想要找自己報仇,早在她剛?cè)ナ啦痪?,自己欺負她一雙兒女時,,怎么不見她出來嚇唬自己!”
她這樣一想腦子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當剛才自己花了眼,。
牛丹霞看著紋絲不動的臭丫頭楚鹽,心想:“說不定,,自己會出現(xiàn)眼花的情況,,就是這死丫頭今天揍了自己頭,不然自己平常都沒出現(xiàn)過像今天這樣反常的情況,,怎么今天就好端端的眼花了呢,!”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絕的有理,,雙眼噴火覺得眼前的死丫頭楚鹽,,和她那病秧子短命鬼媽一樣是個掃把星,死的死的克自己,,活的活的克自己,。
看樣子她牛丹霞天生就與病秧子相克。
不然為什么以前明明自己和楚哥從小一個村先認識的,,又是兩情相悅私底下兩人早已私定終身,,可偏偏楚鹽病秧子媽湯金枝身為下鄉(xiāng)知青來金寧村下鄉(xiāng)建設。
就這個城里來的小狐媚子湯金枝在有一天假裝一個沒站位腳崴了,,跌落河里溺水了,,楚哥正巧路過好心好意救她,,她卻恩將仇報讓用兩人已有肌膚之親這茬事逼迫楚哥娶她。
害得她牛丹霞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人另娶它人,,她心里如何不恨她湯金枝,。
所以她就是要在她死后蹉跎她一雙兒女,給自己當牛做馬,。
“咦?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是自己想的那樣嗎?”楚鹽盯著自己的腳尖思考,。
她剛才可是明晃晃的感覺到了整棟房子在動?。《蚓褪亲约簞偛泡p輕跺的那一腳,。
想到著,,楚鹽臉上笑容大闊,雙眸亮的發(fā)光,。
“自己的金手指和自己一起穿來了,?太好了!”
為了再一次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她頑皮的嘴角勾起抬腳使出五分的力氣狠狠一跺,。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時間,,擺放的桌子、板凳,、碗筷,,大門角落的干活工具,墻上掛著的籮筐通通往地上甩,。
而砸碎的陶瓷碗的碎渣濺的哪里都是,。鋤頭,鐵鍬這些農(nóng)用工具直接把地面砸出一個狗洞大小的窟窿,,窟窿里面瞬間爬出一群黑毛,、白毛的大老鼠四處倉皇逃竄。
楚鹽看著一秒變垃圾堆的大廳淺笑,,對自己金手指發(fā)揮的威力十分滿意。
“她想她應該很快就能掙到跑路費咯,!”
正巧有一部分往楚綠方向跑的老鼠,,眼睛發(fā)綠看著躺在地面上的楚綠,還以為是大“口糧,!”成群結(jié)隊的往楚綠身上跑,。
楚綠驚恐的看著一群老鼠成群結(jié)隊的往自己這邊的方向沖,,當他的眼睛對到眼前發(fā)號施令的老鼠王綠油油的小眼珠時。
嚇的他手忙腳亂的往后退,,可還是晚了這群毛畜生一步,,只能頭皮發(fā)麻的親眼看著老鼠群往自己身上爬。
楚綠湊緊一看更加能清晰的瞧清楚這群毛畜生的體型大小,。其中有一部分老鼠尾巴都有自己大拇指粗,。老鼠那兩根白白的牙齒十分鋒利,都能反光了,。
他臉一白嚇的一泡尿沒憋住,,當場泄了!
“畜生,,快滾,!快滾!”他黑著臉用袖子揮趕著爬在自己身上的毛畜生們,。
“吱,、吱、吱”一群老鼠宛如泥鰍,,靈活的在楚綠的身上躥來躥去,,完全不鳥楚綠這個當事人的話,甚至他越說,,老鼠們越興奮,,還和楚綠玩起了躲貓貓。
就這樣,,一群老鼠與楚綠玩起了游戲,。
也正是在這時楚鹽發(fā)現(xiàn)有一只大概是剛出生的小白鼠趁楚綠這個渣爸沒注意鉆進了他敞開的衣領去了。
霎時,,一道低沉撕心裂肺的男高音響起,。
“啊,!”楚綠感覺自己奶頭一麻,,疼的他額頭青筋鼓起,手伸進衣領把小白鼠抓了出來,。
小白鼠張嘴把嘴里的豬肉片吐了出去,,泛著綠光的眼睛盯著楚綠,露出鋒利的牙齒又對著楚綠的手背一口咬了下去,。
楚綠悶哼一聲,,前后不久的時間里被同一只老鼠咬,簡直就是梅開二度,。他暴跳如雷宛如大雨前的呼呼響的狂風,,只能看著狡猾桃之夭夭的小白鼠恨的牙癢癢,。
“楚哥?你沒事吧,!”牛丹霞頭發(fā)凌亂,,剛梳順的頭發(fā)散落兩耳邊,眼神驚恐雙腳并爬活脫脫一個貞子的模樣,。
她神神叨叨:“楚哥?該不會是湯金枝這個女人的鬼魂回來了吧,!”
牛丹霞用力的拽著楚綠的胳膊,渾身發(fā)顫,。
“胡說什么,?這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魂!別自個嚇自己,!”
楚綠惱羞成怒大吼,,扒開前襟的衣裳,胸口乳頭赫然出現(xiàn)一排牙印,。
牛丹霞想起剛才比之前那一次更猛的搖晃,,她還是不放心張了張嘴道:“可是……當家的……好端端房子怎么會晃動呢?”
這話堵住了楚綠的嘴,,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畢竟這種好端端突然的離奇事件,他也暫時想不出來如何解釋,。
說把剛才房子晃動歸結(jié)于自然災害吧,!可周圍相鄰的幾戶人家,怎么房子沒有任何反應,。
“爸,,那沒什么事,我回房了,?”楚鹽欣賞了好半天渣爸后媽生動的表情,,覺得索然無味。
她還是趁現(xiàn)在兩人驚魂未定的時候先溜之大吉吧,!要是等它們回過神來,,說不定還要逮著自己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