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的侍衛(wèi)一直在侯府門口站著,,五王子一出來,,看著李堯的精良的侍衛(wèi),贊嘆道:“李王子,,你的侍衛(wèi)看起來就厲害,,不像我的幾個侍衛(wèi)一個個都是軟蛋,!”
李堯打著哈哈道:“這些侍衛(wèi)都是出來裝門面用的,,沒啥好稀奇的,,我坐你的馬車吧,你也給我講講為啥綺之要在白天賣藝,!”
上了五王子的馬車,,李堯感覺特別寬敞,五王子笑道:“我的馬車,,是我特別定制的,是不是特別寬敞,,要不是王子只能乘四匹馬,,我肯定要做出更大的馬車,!”
李堯說道:“這空間已經(jīng)夠大了,太大的馬車反而不美,!”
對了,,五王子,你還沒說為啥綺之要在白天賣藝呢,?
五王子嘆息道:“還不是陽云鬧的,,晚上宮禁,誰都出不了宮門,,所以陽云只能在白天出來,,他白天出來,綺之肯定也只能在白天賣藝了,!”
李堯疑惑的問道:“陽云晚上出不來么,?王宮中誰敢阻攔他!”
五王子小聲的對李堯說道:“李王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后宮所有事情都是王后掌管,太監(jiān)也都是歸王后管,,宮禁雖然不是王后把關(guān),,但是宮禁將軍是王后的弟弟,武將一向不買陽云的帳,,而且宮禁將軍還是王后的弟弟,,所以如果陽云晚上不按時回來,就無法進(jìn)宮門了,,無法進(jìn)宮門,,那就無法侍候我父王了,那這罪過可就大了,!“
李堯說道:“陽云還有怕的人,?”
五王子搖搖頭:“這倒不是怕,而是是一種平衡,,我們益國外戚勢力大,,雖然那些老將軍都是退隱之人,但是在軍隊里還是很有號召力的,,這之間很微妙,,只要你不觸犯我的利益,我就沒必要和你作對,,陽云和那些老家族的關(guān)系一向很好,,這也是為什么陽云在益國朝廷上能呼風(fēng)喚雨而沒人反對了!”
李堯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只不過李堯從五王子嘴里聽出來,,他叫王后居然不叫母后,難道他不是王后生的,?還是對王后有太大成見,?
五王子的馬車很平穩(wěn),李堯坐在里面不怎么能感覺到顛簸,!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五王子的馬車就停了下來。五王子首先下馬車,,李堯隨后下馬車,,一下車,李堯就看到一條河,,河上停泊著數(shù)十條樓船,,其中最大的樓船,有兩三層樓那么高,,裝飾也非常豪華,,這倒是挺讓李堯嘆為觀止的!五王子在前面帶路,,估計一會就要去綺之賣藝的樓船上,!
可是讓李堯不敢相信的是,五王子卻上了一條小樓船,,然后道:“咱們就在這條船上聽吧,!”
李堯夸張的指了指自己腳下的這條船,道:“咱們不去綺之那條船了,?”
五王子嘆道:“你看到那條最大的樓船了么,?”
李堯點點頭,道:“那應(yīng)該是綺之的樓船吧,!”
“沒錯,,可是你知道陽云在哪么?”五王子說道,。
陽云難道不在那條最大的船上,?
李王子,你真聰明,,那條最大的樓船,,是陽云送給綺之的,而且陽云并不在那條最大的樓船上,,那條稍小一些的樓船才是陽云的座駕,!現(xiàn)在你知道陽云對綺之的喜愛程度了吧,,所以咱們也只乘船去聽綺之唱曲了!
李堯點點頭,,心理卻惡趣味的想道:“一個太監(jiān),,還總想著女人,,是不是閹割的時候沒閹干凈?。 ?p> 五王子的樓船不大,,前前后后也就上來了二十多個人,,就已經(jīng)差不多滿了,五王子,,李堯,,瞎子站在最前面,四個劃船的在掌控著船,,剩下就都是侍衛(wèi)了,!
五王子的船在益國還算是比較通暢的,起碼一路行來,,所有船只都給他的船讓道了,,一路擠過去,就來到最大的樓船下面了,!這個河水不急不緩,,所以船夫也能很好的掌控著船的速度,保持和綺之的船盡量靠在一起,!
五王子看著依靠在大樓船旁邊的兩個船只說道:“三哥今天怎么也來了,,他不參加詩會了?咋跑來這里來附庸風(fēng)雅了,!”
五王子指著陳雅達(dá)對李堯說道:“那是我三哥,,是貴妃生的,跟我一樣是庶出,!這些天他在搞一些詩會,,也不知道今天為啥會跑到這里來聽曲!”
李堯問道:“三王子還搞詩會,,肯定是一個很有學(xué)問的人吧,!”
五王子撇撇嘴,“不就是詩詞么,,我也會,,像什么‘后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人生得意須盡歡,,從此君王不早朝’我也是張嘴就來啊,,也許是我太優(yōu)秀了,總是得不到別人的認(rèn)可,!”
李堯才發(fā)現(xiàn)五王子還有如此的逗比屬性,,強忍著笑,差點憋出內(nèi)傷,,緩了一會,,李堯崛起大拇指對五王子陳闖說道:“五王子大才,我敬佩不已,!”
五王子像是找到了知己,,拉著李堯的手不放:“李王子,這世上也只有你懂我??!”
李堯抽出手,笑道:“哈哈,,五王子,,今天我見到你也像見到了知己一樣啊,!”
綺之的曲子唱的很好聽,,李堯因為離得很近,所以可以很清楚的聽到綺之唱的詞是詩仙的小令《清平樂》里的一段‘禁庭春晝,,鶯羽披新繡,。百草巧求花下斗,只賭珠璣滿,。
日晚卻理殘妝,,御前閑舞霓裳。誰道腰肢窈窕,,折旋笑得君王,。’唱完之后就款款而起,,向大家拜別,。
綺之是戴面紗的,起身時,,微風(fēng)吹起面紗一角,,就在這不經(jīng)意之間,李堯看到了綺之的面容,,這驚鴻一面讓李堯回味無窮,,看著綺之往樓船的二樓走去,李堯嘆道:“漠漠清寒上小樓,,曉陰無賴是窮秋,,淡煙滾滾畫屏幽,。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xì)如愁,,寶簾閑掛小銀鉤,。”
河面很近,,李堯的聲音不小,,這首詞傳的很遠(yuǎn),眾人紛紛朝李堯看過來,,看著李堯和五王子在一起,,都不敢相信這首詞是出自他們之口,,什么時候益國最無能的五王子還會結(jié)交文人了,?
綺之也轉(zhuǎn)身過來盯著李堯,但是只看了一眼,,眼睛就不由的向陽云的樓船瞟了一眼,,微微搖頭,就又轉(zhuǎn)身上樓了,!
此時益國三王子陳雅達(dá)的樓船開過來了,,看著李堯衣著不凡,于是對著李堯問道:“敢問兄臺何人是也,!”
陳闖搶著回答:“三哥,,這是岐國三王子,今天才來的益國,!”
陳雅達(dá)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岐國王子,失敬失敬,!”
河面上漸漸起風(fēng)了,。
陳雅達(dá)估計還有事情要忙,于是說道:“岐國王子來我益國,,我們應(yīng)好好招待你,,明天還請岐國三王子賞臉來我府中一聚?!?p> 李堯還禮道:“明天我會準(zhǔn)時赴約的,!”
陳雅達(dá)對著陳闖說:“老五,今天,,你可要好好招待岐國王子,,不要丟了益國的臉面!”
陳闖點點頭,,道:“三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