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柔弱又可憐
江知言思索片刻,,壓下眸中寒意,,對侍衛(wèi)下令,。
“將他們帶到官府,,以尋釁滋事之罪論處,?!?p> 最重規(guī)矩的世子爺向來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忤逆他,。
這兩個人膽敢如此來侯府挑事,江知言沒殺兩人都算是好的了,。
夫婦二人聽到這話,,嚇得瑟瑟發(fā)抖,不斷磕頭求饒,。
那婦人還跪到青蕪面前,,拉著她的衣袖,求她放過她。
青蕪握緊手,,看著他們二人被拖走,,一旁的江知言神色淡淡,不為所動,。
處理完此事,,江知言轉(zhuǎn)身看向青蕪,只見她臉色蒼白,,眼中還殘留著未散盡的委屈與驚慌,。
“世子又救了奴婢?!?p> 青蕪抬眼看向江知言,眸中一閃而過的情緒卻讓他捕捉到,。
她的眼眸,,實在是過分的好看,讓江知言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擁有這樣純粹干凈眼眸的人,,真的會是他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捧高踩低的女人嗎,?
青蕪察覺到江知言的視線,,白皙的臉龐飛上一片紅霞。
她低下頭,,江知言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
“奴婢愿意為世子做任何事?!?p> 青蕪見江知言要離開,,忙跟上他的步子。
奈何男人根本沒注意到他步子邁的有多快,,青蕪這本就受傷的腳根本跟不上他,。
待江知言頓下步子,剛要和青蕪說話時,,她一頭撞上江知言的背,。
這人身上哪里都是硬邦邦的,青蕪頓時疼得眼眶泛紅,。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連聲道歉:“世子,奴婢莽撞,,實在對不住,。”
江知言轉(zhuǎn)過身,看著青蕪那狼狽又可憐的模樣,,像是怕他責(zé)罰一般,。
也不知為何,江知言心中頓時升起一陣莫名的情緒,。
她就這么害怕自己,?
可那日在暖閣中,她在他身下綻放時的模樣,,卻又實在讓人忘不掉,。
看她眼淚汪汪,要哭不哭時,,他就能想起來,。
想起她是如何哭著喊著求饒,卻又不甘心的咬他時的潑辣,。
江知言扭頭看向青蕪時的眸光越發(fā)幽暗,,青蕪自然也從他一閃而過的暗芒中,察覺出了些許欲色,。
她低頭,,露出半截細(xì)嫩的脖頸,恰到好處展現(xiàn)的身姿,,讓江知言再也無法忽視掉內(nèi)心的想法,。
不過青蕪以為他是想做些什么,但江知言想的卻是,,她好不安分,。
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就覺得她是在勾引他,。
“今后留在暖閣伺候吧,。”
待留下這一句話,,江知言抬步朝著臨風(fēng)居走去,。
青蕪先是愣了下,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
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竟然要將她留在身邊。
想到這里,,青蕪握緊手,,對著他的背影盈盈行禮,而后去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她緩緩?fù)鲁鲆豢跉?,打開緊握的手,,那里頭攥著一個紙團,是剛剛鬧事夫人塞給她的,。
青蕪左右看了看,,將紙團展開,上面只有一句話,。
落款是一個祥云圖案,,青蕪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燃紙團后丟到地上,。
看著紙張燒成灰燼后,,她才抬腳用泥土掩埋了這些灰燼。
做完這一切,,青蕪再朝著臨風(fēng)居走時,,又變成了一瘸一拐的樣子。
江知言留她在身邊照顧,,自然是跟人打過招呼,。
雖說不知他是怎么想通的,但青蕪在暖閣伺候他時,,從不逾矩。
就好似,,她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江知言的喜好。
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拿捏的分寸都是剛剛好。
這點,,江知言還是很滿意的,。
暖閣因為有了青蕪的貼身伺候,江知言晨起時,,總能看到擺在窗臺,,剛換好的花枝。
床頭擺放的清茶,,屋子里恰到好處的熏香,,還有炭火燒起時,也不再有煙塵,。
就連任軒都覺得,,這女子做起事來,就是和男子不一樣,。
更何況,,青蕪做這些,,也不邀功,同人說為何要這么做,,也是滿臉羞澀,。
可青蕪在暖閣幾日,卻沒找到自己丟失的玉佩,,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撿走了,。
這日,江知言正在看文書,,遠(yuǎn)遠(yuǎn)就見廚房的位置冒起灰煙,。
他握住手中的書,淡聲道:“去看看是不是走水了,?!?p> 任軒聽到吩咐,點頭應(yīng)下,,沒過一會兒,,帶回來個被煙熏的青蕪。
“世子……”
青蕪用干凈的袖子擦了擦臉,,整個人倒是顯得更嬌憨,。
沒等江知言問,青蕪有幾分不好意思道:“奴婢本來是想給世子做些吃食,,一不小心打了個瞌睡,,火燒大了?!?p> 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青蕪低下頭去,也不敢再看江知言,。
她一直都記得教她的老師是怎么跟她說的,。
一成不變的女人只會在引起男人一時的新鮮后,被徹底拋棄,。
因為她們身上,,沒有能夠讓人記住的特點。
但有些女人,,卻能夠讓人一直記得,,且不會感到厭煩。
她要像是一本書,,翻開的每一頁,,都是不同的。
可以是柔情似水的解語花,,也可以是嬌憨可愛的姑娘,。
偶爾的強勢精明,,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細(xì)心溫柔,亦或者是,,完美無瑕的玉石上,,僅有的一點瑕疵。
總之,,青蕪不想讓江知言只記住一個她,。
她得做江知言永遠(yuǎn)也翻不完的那本書,才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
“姑娘這把火,,險些把廚房燒了?!?p> 任軒憋著笑說出這句,,饒是青蕪臉上滿是黑灰,江知言都看出幾分窘迫來,。
她還真是,,次次都能給他驚喜。
“奴婢,,奴婢可以賠錢修葺廚房的,。”
說完這句,,青蕪抬眼看向江知言,,而后朝他伸出手,磕磕絆絆的開口,。
“只是奴婢,,奴婢還沒發(fā)月錢,,能否向世子借個錢,?”
聞言,任軒再也忍不住,,扭頭過去笑起來,。
江知言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中,像是突然蕩漾起一層笑一般,。
“所以,,你險些燒了我的廚房,還要來尋我給你錢,?”
這話中沒有往日的冷冽和梳理,,反倒是帶上些許揶揄。
青蕪左看右看,,竟有些局促不安:“奴婢是提前預(yù)支……”
“會,,會還給世子的,。”
“我可以借給你,,那利息,,你要怎么還?”
江知言的身子舒展開來,,二十多年來的端莊板正,,在這一瞬蕩然無存。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青蕪,,肆無忌憚的視線看來時,,青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但憑世子開價……”
竹下松蘿
江知言:所以,,我才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