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與他無關(guān)
是衡春菲委委屈屈的聲音,,聽得郁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與你無關(guān),?!?p> 裘金說話間強壓著火氣,
“倒是你,,云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p> “是郁禾她,、昨日從辰泥海出來后,為了給春菲道歉,,親手把自己的金丹捏碎了,。”
云析似乎很是無奈,,又像是為了推卸責(zé)任,,
“當(dāng)時師尊也在場,但是我們都沒能攔下,?!?p> “那失憶呢?”
“不知道,,今早我在外門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什么都記不得了?!?p> 裘金好像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原來這一切都是郁禾自作自受,。”
跟他沒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
“既如此,,我們不如好好商量商量外面那些謠言該怎么辦,,還有郁禾的金丹,都要想一個合理的理由,,不能有損春菲的名聲...”
腳步聲重新響起,。
郁禾捂著自己怦怦跳的心臟,感受自己胳膊上皮肉宛如被燒焦般的滾燙,。
等溫度慢慢消散后,,她站起身,掀開自己的袖子,。
咦,?
那道印記竟然變淡了。
她還以為,,在發(fā)現(xiàn)青冥仙尊他們的打算后,,這道印記會變得更難消除呢。
難不成,,剛才她心臟抽抽,,是原身發(fā)現(xiàn)了青冥仙尊他們的真面目,不再對他們抱有希望了,?
思來想去,,郁禾感覺很有可能。
只是她還需要再等等,,驗證一下,。
她伸手又重重彈了一下那只小紙鶴,抬腳離開,。
且先看看他們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她現(xiàn)在唯一的要緊事就是引氣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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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禾有點想收回自己剛剛的話,。
她看著渾身消散變成靈氣的小紙鶴,,內(nèi)心無語。
既然紙鶴已經(jīng)消失,,說明這里就是青冥仙尊指明的地方,。
但、就算失憶了,,有腦子應(yīng)該都知道吧,,身為宗主的弟子,生活的房間怎么可能在山腳,?
最最差也不會是這幾乎不在靈脈之上的房間,。
這里的靈氣甚至還沒有她昨晚睡的那棵樹靈氣充足。
忽的,,胳膊上又是一燙,。
這下,,郁禾是明明白白體會到,自己對這具身體的掌握更多了一點,。
罷了,,先忍。
郁禾推門——
“阿嚏,!”
在陽光的照射下,,空氣中飄飄揚揚、四處亂鉆的灰塵清晰可見,。
于是這扇門又被干脆利落地關(guān)上,。
她要拿著令牌去唬一下外門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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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你不能住在這里?!?p> 外門的管事長老看著郁禾手中的令牌,,緩緩搖頭。
“為什么,?”
郁禾背著裝了元陽玉的小布袋子,,瞇著眼睛看向面前整張臉漲得通紅的小老頭。
“這不合規(guī)矩...”
羊海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小冊子,,指著上面某一行字讓郁禾看,。
郁禾唇角微微抽搐,還是順著去看他手中的冊子——
“各峰各司其職,?!?p> “你這上面也沒有明說內(nèi)門弟子不可以住在外門啊?!?p> 注意到小老頭臉上的動搖,,郁禾又柔聲道,
“再說了,,什么算各司其職,?”
“能保證宗門的正常運轉(zhuǎn)就算各司其職,你也看見了,,我現(xiàn)在沒有修為,,你不讓我住在外門,我光是翻越這幾座山出宗門都是個大問題,?!?p> 羊海被徹底說服,又確認(rèn)了一下,,郁禾身上確實沒有任何靈力,,
“那我給你安排一個房間吧...”
他轉(zhuǎn)身,,帶著郁禾往內(nèi)部走,
“只是外門不比內(nèi)門,,諸多設(shè)施都沒有...”
你不要到時候受不了這邊的生活,,又挑問題,麻煩事兒一堆,。
“無礙,。”
郁禾擺手,,滿臉苦笑,,
“你對我就像外門弟子就好?!?p> 跟著他走了不遠(yuǎn),,身邊的景色卻莫名有些熟悉,似是之前花云帶著她走過的路,。
“是這樣的...”
羊海指著最角落的房間,,
“外門弟子的房間已經(jīng)用完了,這邊是外門長老們生活的地方,,但你來這邊住畢竟不合規(guī)矩,,我不能給你安排太中心的地段?!?p> 其實主要是擔(dān)心那些不讓人省心的外門長老挑事兒,,到時候又找到他頭上。
“理解理解,,您能讓我住在這里就已經(jīng)很感謝您了,。”
郁禾笑瞇瞇的模樣看上去卻脆弱到讓人忍不住心疼,。
羊海抿了抿嘴,,把房間的玉牌遞給郁禾,
“玉牌需要滴血認(rèn)主,,之后這房間外的結(jié)界就只能你一人通過了,。”
“那你,、自便,。”
郁禾乖乖點頭,。
羊海又抬眼看了一眼郁禾慘白的臉頰,,終是沒忍住重重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峰的弟子,但無論哪個峰的弟子,,一朝靈力盡失大概都不會擁有如她這般好的心態(tài),。
真是可惜了。
但事實上,,郁禾本人沒有任何難過,、悲傷的感覺。
她現(xiàn)在正震驚于剛拿到手里的這枚玉牌,。
竟然只靠著一枚玉牌就可以打開房間的結(jié)界,,想當(dāng)年,她宮殿里的結(jié)界只有她同意才會放人進來,,若她不在,,那人就只能等在宮殿外面。
哪像現(xiàn)在這么方便,。
“雨荷,?”
就在郁禾準(zhǔn)備滴血認(rèn)主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
“花云?。俊?p> 臉上帶著細(xì)紋的女人本來還是高高興興的,,但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滿是憤怒,,
“是不是你的師兄把你趕出來了?。俊?p> 不然她一個內(nèi)門弟子,,手上怎么會拿著外門的玉牌,。
“沒有?!?p> 郁禾側(cè)過眼,,看向一旁的樹,輕聲否認(rèn),。
怎么看,,都是受了大委屈、不敢與旁人言說的可憐模樣,。
真不是東西,。
花云在內(nèi)心臭罵,
看上去風(fēng)光霽月的,,想不到內(nèi)里竟然是這種人,。
“沒事,還有我呢,以后在外門我罩著你,!”
郁禾沒有答應(yīng),,但是笑容中帶著感激。
花云看郁禾狀態(tài)不對,,也沒再多說,,抬手給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間,讓郁禾有什么事就去找她,。
郁禾輕輕點頭,,目送花云回去。
她們兩個的房間距離倒是不遠(yuǎn),,中間只隔了兩個空房子,。
順利滴血認(rèn)主,郁禾抬眼,,觀察這間她可能需要生活一段時間的小房子,。
東西還挺齊全的,枕頭,、被褥,、茶杯什么的一應(yīng)俱全。
她徑直走向床鋪,,“啪”地一聲把自己扔到床上,。
不愧是床,比樹杈子軟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