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捐城棄地守漯陰
聽到偵騎飛報有海船自東逆流而來,,劉政急對劉備道:“事急矣,,此必柳毅之舟船,袁紹因之,,大河之險非復(fù)我有,。請速分兵攔阻,?!?p> 不等劉備說話,,劉曄就提出反對意見:“青州境內(nèi)大河平緩,,河面開闊,,若柳毅貼北河岸而行,我軍又無舟船,,何以阻之,?此難為也。
高唐處于河,、漯之間,,縱深不足,不如暫棄之,,后退至漯水之南,,甚至濟水之南。
一者,,漯水狹窄,,柳毅之大船無所用,是我復(fù)有漯,、濟之險,;
二者,大步后退可以拉長袁紹戰(zhàn)線和糧道,,以輕騎遮斷其糧道,,足以疲援軍;
三者,,退至漯濟,,可與濟南、齊國連成一體,,援兵更易調(diào)撥,。
請主公熟計之,。”
關(guān)羽不贊成劉曄之計,,道:“袁軍雖眾,,不過土雞瓦狗,我軍皆精銳,,何懼于他,?
高唐狹窄,大軍難以完全展開,,袁軍兵多亦無用武之地,。
羽與益德、子義迎頭痛擊,,必破之于大河之畔,!
豈能不戰(zhàn)而遁,望風(fēng)而逃,?”
張飛雖不主張與袁軍硬拼,,但認為不打一仗就退會挫傷士氣,不如先給予袁軍一擊后再撤退,。
其余眾將也紛紛請戰(zhàn),。劉備不從,道:“兵法云,,避其鋒芒,,擊其惰歸。袁軍精銳,,士氣正盛,,我軍即便能挫其先鋒,損失必重,。
袁紹有黑山在側(cè),,公孫未滅,勢不能久在青州,。
以一時之失地,,保有生之戰(zhàn)力,方為上策,。
至于士氣,,吾當(dāng)親為后拒?!彼於ㄓ?。
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七月二十六日,劉備虛張旗幟于高唐,率兵夜遁,,南渡漯水,,至于漯陰。
袁紹占領(lǐng)高唐,,領(lǐng)兵追擊,,與劉備隔漯水相望。
袁軍欲渡河,,劉備派關(guān)羽,、張飛擊之,袁軍不得渡,。
相持三日,,劉備迎來一行客人,喜不自勝,,大笑道:“有子經(jīng)前來助我,,何愁袁氏不破、大事不成,?”
牽招道:“大兄蹉跎數(shù)年,,一朝奮起,豪杰影從,,天下側(cè)目,,真英雄也。
弟智慮淺薄,,倉促來投,,并無破袁良策?!?p> 劉備笑道:“子經(jīng)居鄴兩年,當(dāng)對袁氏知之甚詳,,其為人如何,?”
牽招道:“袁氏寬仁好士,智勇雙全,,志存高遠,,亦一時英雄。
惜當(dāng)大事時乏于決斷,,又猜忌下屬,,施以權(quán)謀制衡之術(shù),故天下豪杰雖初從之如流水,,久之去之亦如流水,。”
劉備點點頭,此言不虛,,荀彧,、郭嘉等無不是先從袁紹,后又離之而去的,。
想到這里,,郭嘉居然還沒找到,不在陽翟家中,,到底去了何處,?
劉備又問鄴城情形。
牽招臉色有些復(fù)雜,,道:“漢室傾頹,,制度廢弛,袁氏本欲施以法度,,糾世之弊,,奈何遭世族反對,其本人亦出身世族,,故綱紀(jì)久不立,,軍法皆寬弛。
另袁氏重視豫州人,,雖拉攏了一部分冀州大姓,,但忽視冀州小姓,故縣吏,、郡兵存有不滿,。
一旦袁氏大軍受挫于外,腹心之地恐有不測之禍,?!?p> 劉備忙問:“愿聞其詳?!?p> 牽招道:“袁氏統(tǒng)治之兵大致分為數(shù)部,,一是其汝南鄉(xiāng)里宗族部曲,約有兩三千人,,最為忠誠,;
二是討董時所募兵,約有萬人,,將領(lǐng)有顏良,、文丑、朱靈等,,忠誠次之,,但最為精銳,;
三是原韓馥兵士,將領(lǐng)有麴義,、張郃,、高覽等,亦有萬人,,忠誠又次之,;
四是冀州新募兵,眾萬人,,戰(zhàn)力最低,;
五是所俘降公孫瓚兵,眾萬人,;
六是冀州各郡國兵,,每郡少者數(shù)百,多者兩三千,。
袁氏攻青州所統(tǒng)主力為汝南部曲,、討董募兵和原韓馥兵士,淳于仲簡統(tǒng)冀州新募兵鎮(zhèn)守鄴城,。
吾離鄴城之前,,黑山多遣細作入鄴作亂,被吾擒獲數(shù)起,。
魏郡兵不得袁氏重用,,內(nèi)懷不平,若黑山與之勾結(jié),,為禍不小,。”
劉備嘆道:“彼之禍,,吾之福也,。唯患其不速發(fā)!”
暫以牽招為參軍事,,置于左右,。
對跟隨牽招而來的騎士根據(jù)其能,任命為都伯,、百人將,歸屬太史慈麾下嚴(yán)朗驍騎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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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碭(dang)縣。
陶謙以書信示以諸將,,道:“曹孟德欲與我軍締盟,,諸君以為何如?”
陶謙會和臧霸、闕宣后,,進兵梁國,,猛攻碭縣,三日拔之,,臧霸先登,。
破碭縣后,向北再破下邑就是濟陰了,,陶謙原與袁術(shù)約定會師濟陰破曹操,。
正在碭縣休整時,接到曹操派使者送信至,,信中道,,袁術(shù)狼子野心,所得無厭,,必不甘于與陶謙共分兗豫,,如今袁術(shù)為后將軍,雄兵數(shù)萬,,武將如云,,一旦得兗豫,將不可復(fù)制,,陶謙甘于受其鉗制么,?
不如與曹操結(jié)盟,聽曹操討袁術(shù)自效,,曹操愿助陶謙取豫州,,屆時曹操據(jù)兗州、陶謙據(jù)豫州,、徐州,,兩人共圖青州劉備。
參軍事曹宏道:“此曹操緩兵之計,,不過曹操先戰(zhàn)袁公路,,必兩敗俱傷,我軍乘其弊,,可收卞莊子刺虎之利,。”
臧霸反對,,道:“曹操有雄才,,袁公路雖勢眾,恐非其對手,,若曹操破袁公路,,則軍心定,,后方固,拒城堅守,,我軍何有弊之乘,?
且若拖延時日,袁紹援兵南下,,我軍恐將敗矣,!末將以為當(dāng)與袁公路并勢,急攻曹操為上,?!?p> 闕宣大笑道:“汝小子不知兵法,不通時勢,,豈不聞困獸猶斗否,?
我軍距離曹操近,袁公路距離遠,,若我軍逼迫過甚,,曹操必先攻我軍。
我軍雖足以破之,,但必有損傷,。屆時袁公路反而坐收漁利。
袁紹方與劉備相拒,,何能有余力派遣援兵助曹操,?
此軍國大事,非汝所知也,?!?p> 臧霸大怒,強壓下拔刀的沖動,,轉(zhuǎn)向陶謙懇切地道:“陶公,,袁公路雖出身高華,聲名遠揚,,雄霸南陽,,威震豫州,其實乃當(dāng)年孫堅之力,,其本人自高自大,,并無過人之才,必非曹操對手,。
袁公路破則曹操盛,,我軍實無弊之乘也。請?zhí)展熘??!?p> 陶謙皺眉道:“宣高過于小覷袁公路,袁公路俠氣縱橫,,志向高遠,,自有過人之處,且其麾下有精兵三萬,,曹操何能遽破之,?
若擔(dān)心曹操破袁后兵盛,我軍可在曹操西進后也領(lǐng)兵北上,。
屆時袁術(shù)拒其正,,我軍襲其后,必能破之,?!?p> 臧霸見陶謙堅持不與曹操首先交鋒,也便同意,,若乘曹操與袁術(shù)相持時偷襲其后背,,還是可以的。
那這個出兵時機就很重要了,,出兵早了,,曹操可能掉過頭來先攻陶謙,出兵晚了曹操可能就打敗了袁術(shù),,失去夾擊的效果,。
臧霸心中又有些擔(dān)心陶謙掌握不住這個時機,臧霸不怕出兵早,,怕的是出兵晚,。
陶謙于是回信給曹操,偽與其結(jié)盟,,誘其先攻袁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