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履霜雪抱傷逐敵
黃巾大營,,司馬俱道:“天寒地凍,又下雪,,扎營野外,,將士都生凍瘡,。不能再待在此處了,?!?p> 巢集也贊同司馬俱意見,,道:“其實如果前兩日全軍不計傷亡攻城,足以破城,??上в腥诵膽旬愔荆活櫛4鎸嵙?,結(jié)果給劉備以喘息之機,。如今將士疲憊,天又降雪,,確實無法破城,。
既然無法破城,再頓兵城下就有害無益,。一旦劉備休整過來,再有應(yīng)劭等外敵來犯,,我軍就危險之極了,。退兵為上?!?p> 李獨耳怒視巢集,,道:“你指揮失當(dāng),被劉備所破,,乃是活該,,又沮喪大軍士氣,該當(dāng)何罪,?徐君寬厚,,饒你不殺,若俺是盟主,,早將你祭旗了,!”
巢集大怒,道:“賊廝敢爾,!”拔刀砍向李獨耳,。
李獨耳急避開,拔刀出鞘,,叫道:“李相,、李則,給俺殺了這廝,!”
他武力不如巢集,,但身邊一直有衛(wèi)士,。李相、李則聽命欲前斫巢集,。
徐和一聲大喝:“住手,!誰敢再動,俺就提兵先滅了他,!”惡狠狠盯著李獨耳和巢集二人,。李、巢二人皆悻悻退開,。
徐和道:“漯陰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能攻破了,,怎能此時退兵?那前面我軍將士傷亡之仇怎么報,?下雪我軍難熬,,劉備也不會好過。明天再攻,,必能破城,!”
司馬俱、巢集,、李獨耳皆以為不可,,反對攻城。
徐和無奈,,只得道:“這樣,,明日俺獨力攻城,你們看著就是,。若攻不下就退兵,。”
司馬俱等應(yīng)允,。
公元一九二年,,正月初二,晨,,天色陰沉,,雪花飄灑,比夜里又大了一些,。
徐和再集大軍,,親冒矢石,冒雪攻城,。
司馬俱,、巢集和李獨耳都已整頓好行裝,列后觀陣。
徐和本人雖精神抖擻,,高呼指揮,,麾下黃巾士卒本就厭戰(zhàn),又看到司馬俱等麾下士卒已準(zhǔn)備好退兵,,皆無戰(zhàn)意,,雖然被徐和厲聲催促,仍舊動作緩慢,,在城下拖延踟躕,,攻勢極弱。
徐和連殺數(shù)人,,黃巾士卒動作稍微快了些,,但與徐和要求相差極遠(yuǎn),不少人假裝路滑,,故意摔倒,,不肯爬起。
徐和大怒,,又欲殺之,,突然看到不少下級軍官目中厭惡之意,頓時醒悟,,再施加高壓,,軍隊恐怕會即時崩散。
他一咬牙,,上前高呼道:“漢兵已疲,,無力守城,,咱們只要加把勁,,定能攻破。破城后,,俺承諾大家隨意行事,,不禁刀槍!隨我來,!”身披重甲,,挾楯帶刀,親自攀附云梯,。
黃巾士卒士氣略振,,紛紛加快腳步,攀梯攻城,。
城上守兵戰(zhàn)力不強,,難以將黃巾擊退,雙方在城頭惡戰(zhàn)相持,。
司馬俱,、巢集等人望見城上形勢,,都各自狐疑:“難道真能破城?”
正在這時,,忽聽得城中鼓聲擂動,,城門大開,一隊漢兵高喊殺出,。
為首三將,,正是劉備、關(guān)羽,、張飛,。
旌旗招展,長矛如林,,殺氣沖天,,如狂風(fēng)般卷入城下的徐和軍中。
徐和軍頓時大亂,。
徐和爬云梯只是做做樣子,,也怕到城頭后騎虎難下,身無退路,,因此在登到一半時假裝腳滑,,跳落在地上,指揮黃巾兵攀梯攻城,。
見劉備軍襲來,,忙高呼指揮迎戰(zhàn)。
劉備軍出城的不到兩千人,,徐和軍在城下密密麻麻簇?fù)碇f余人,,眾寡懸殊。
徐和本意能將劉備圍殺,,不料其黃巾士卒皆是驚弓之鳥,,本無戰(zhàn)意,又面對關(guān)羽,、張飛這兩個殺神沖擊,,一觸即潰。
劉備高呼:“黃巾已敗,,投降免死,!”
驅(qū)趕著黃巾兵沖向徐和所在。
徐和被潰兵一裹,,無力組織抵抗,,氣得口中吐血,在親衛(wèi)護持下,向后便跑,,亂殺前方擋住逃路的黃巾兵,。
黃巾兵人人爭逃,相互砍殺,,亂成一團,。
李獨耳等人見敗勢已成,心膽俱裂,,見徐和敗兵沖擊而來,,都大吼:“快走!”帶著本部士兵向南邊就跑,。
恐懼蔓延,,李獨耳本部的士兵距離劉備尚遠(yuǎn),亦有丟棄刀矛等阻礙奔逃的東西,,賣命奔逃,。
司馬俱和巢集南奔,李獨耳,、徐和斜奔東南臺縣方向,。
劉備舍司馬俱不追,緊追李獨耳,、徐和軍不放,。
李、徐兩軍亂哄哄散成一片,,不成隊列,,指揮失效,只知埋頭逃命,,無人敢回頭,。
約有一兩千人丟棄兵器,抱頭投降,。
田豫在徐和軍敗時,,已組織數(shù)百疲弱輕傷漢兵出城,,將降兵用繩索綁在一起,,押進城去。
劉備身上傷口迸裂,,血染衣甲,,他強忍傷痛,繼續(xù)領(lǐng)兵追擊,。
一路從背后砍殺黃巾敗兵,,殺千余人。
有黃巾士兵看出劉備是在追擊李獨耳、徐和主力,,忙向南北逃竄,,離開大部隊,也有停步坐地抱頭投降的,。
劉備置之不理,,就認(rèn)準(zhǔn)李獨耳和徐和。
一路狂奔,,傍晚已到濟水,,過河不遠(yuǎn)就是臺縣。
此時雪已停止,,天色仍舊陰沉,,寒風(fēng)呼嘯,冰寒入骨,。
徐和幾次想組織黃巾兵反擊,,都無法阻止眾人奔逃之勢,終于到河邊,,河水結(jié)冰,,但尚不知是否可過,眾人奔逃腳步慢了下來,。
徐和忙大聲叱喝,,組織軍陣,意圖反擊,。
黃巾兵前方無路,,猶豫不決,欲聽從徐和指揮列陣,。
劉備軍在追趕中行列也有些散亂,,已趁這短暫時間重新整理好軍隊,劉備一聲呼喝,,關(guān)羽,、張飛奮勇沖下,直奔徐和,。
徐和勉強組織的隊列頓時崩潰,。
這時臨河較近的黃巾兵已試探出冰厚可過,發(fā)出震天歡呼,,踏上冰面,,向南奔逃,急切之下無數(shù)人滑倒,,滾成一片,,一片混亂,。
黃巾兵沿路逃散,至此的已不到萬人,,又被劉備軍殺傷數(shù)百人,,踩踏自相殘殺而死上千人。
過河后六七千人在徐和,、李獨耳率領(lǐng)下直奔幾里外的臺縣,,一兩千人四處逃散。
劉備緊追徐和,、李獨耳,。
兩人自北門入臺縣城,不及關(guān)閉城門,,劉備軍也隨之殺入,。
黃巾兵入城后更是四散奔逃。徐和,、李獨耳立足不住,,直奔南城門,欲穿城而走,。
劉備留謝榮曲三百人收攏降兵,,占據(jù)臺縣,自率關(guān)羽,、張飛,、陳祿、周衢四曲一千余人,,點燃火把,,冒著夜色,追趕徐和,、李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