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嬌縱任性
站在瑤光苑前停留了一小會兒。
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十三載春秋冬夏,,院子里總有著各式各樣的花朵綻放,。
因為自己熱愛植物,父親還特別花了不少銀子從南方購買過來一棵名為珍珠桃的樹苗,。
春天來臨花開滿枝丫,美不勝收,。
每當年份交替的時候,,為了讓愛飲酒的父親能夠嘗到美味佳釀,。
她總是不顧辛勞親自爬樹采摘新鮮花瓣做酒。
那時的他還總是開心得摸著胡子夸她是最好的女兒,。
但現(xiàn)在曾經(jīng)長滿果樹的位置只剩下一個黑色枯干的樹墩兒,。
而花園里除了裸露的土地別無他物,。
看著舊居模樣變化這么大,星茗趕緊安慰道:“小姐,,知暖姑娘對花粉過敏厲害,,為了防止病情加重,,老爺就把園子里所有花卉都移走了,?!?p> 聽完話后,,蔣知煦點頭表示理解,。
既然這樣做有助于姐姐健康,那么砍掉自然是合理之舉,。
只不過意味著今后再也不能親手調(diào)制出那獨特的桃花美酒了罷了,。
時間悄然過去一個多時辰之后,,母親安排下的仆人們才姍姍來遲開始打掃這座久無人煙的小院,。
屋里的爐火暖融融的,,蔣知煦的手指又癢又疼。
但她還是提起筆開始寫方子,。
剛才被蔣光曦打斷的時候,,她沒提自己能治蔣曦云的病,。
她那古怪的師父雖然性格怪異,,醫(yī)術(shù)卻是頂尖的。
這幾年,,要是沒有他的幫助,她恐怕無法從礦場苦海中逃脫,。
方子寫好后,,她決定親自去藥鋪抓藥,。
剛到前院,,就聽見抱怨的聲音,。
“小姐,蔣知煦占了您的身份足足十三年,,搶走了您人生,害您身體一直不好,,夫人居然還讓人接她回來,,她怎么還有臉回來……”
蔣知煦剛想停步,就正好對上了蔣知暖的目光,。
蔣知暖見到她,喝斥了淺月一句:“淺月,,怎么能亂說二小姐的事情?!?p> 淺月臉上的不自在很快消失了,理直氣壯地說:“小姐,,我說的是實話啊,,有些人做了壞事,怕別人說么,?”
蔣知煦兩手揣在袖子里,靜靜地等她把話說完,。
等到說完,,她才慢慢地走上前。
腳步悄無聲息,。
淺月莫名地打了個寒戰(zhàn),,突然想起她名聲赫赫,,人人都知道她的嬌縱任性。
現(xiàn)在即使只是走近,,都讓人覺得有種壓迫感,。
這氣勢可不像是普通姑娘應(yīng)有的樣子,。
就連蔣知暖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猜測。
蔣知煦走到了淺月跟前停下,。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她的語氣很慢,,仿佛不在意。
但不知為何,,淺月心里卻有點害怕,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奇怪,,以前也遠遠看到過二小姐發(fā)脾氣的樣子,,當時并沒覺得這么可怕……
淺月的臉越來越白,但心一橫,,咬牙說道:“怎么,,知煦小姐難道做了還不敢承認嗎,?”
緊接著,,蔣知煦伸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猛地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但她卻不慌不忙地收回手。
“接著說吧,?!?p> “你……”
淺月不可思議地看著蔣知煦,她居然當著眾人的面打了自己,,這里是蔣府,,哪有她這個冒牌貨容身的地方!
蔣知煦冷冷地看著她:“作為下人挑撥主子之間關(guān)系,,你安的什么心,?如果再讓我聽到一次,就再打一次,?!?p> 旁邊的星茗也出了口惡氣:“就是!你挑撥我們家小姐和知暖小姐,,夫人若是知道了,,非把你剝皮不可!”
明明自家的小姐也替知暖小姐承受了流放之苦,,這淺月卻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蔣知暖不知什么時候皺起了眉頭。
“淺月,,我早說過,,不要亂說話。母親接知煦妹妹回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說完,,她歉意地看向蔣知煦:“知煦妹妹,我沒管好淺月,,咳……”
只說了兩句話,,一陣寒風(fēng)刮來,,她便咳了起來,。
蔣知煦還沒說話,,背后就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呼喊:“姐姐!”
蔣光曦匆匆趕了過來,一臉擔心地看著蔣知暖,。
看到她搖頭表示沒事,,這才注意到身側(cè)的蔣知煦,。
頓時,,他怒氣沖天:“蔣知煦,,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你別再去找知暖姐姐了嗎,!你知道她的咳嗽病有多嚴重嗎?大夫說可能隨時會要命,!這都是因為你,,難道你就一點良心都沒有嗎?到現(xiàn)在還這么不安分,,你就那么恨她回來,?可你睜大眼睛看一看,,這還是你的家嗎?”
他的憤怒爆發(fā)出來,。
看著蔣知煦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蔣知煦望著眼前那個極其生氣的年輕人,。
蔣光曦沒變,。
從前,,他就這樣暴脾氣,。
有一次,在詩會上,,有個紈绔子弟嘲諷她脾氣壞,,他當場就動了手,把那小子打得直流血,,好幾個人都拉不開他,。
現(xiàn)在,,他依舊非常護短,。
只不過,保護的人不再是她了,。
蔣知煦本想解釋兩句,,可蔣知暖又咳嗽了:“咳……不是這樣的,,知煦妹妹并沒有做什么,,是我不對……”
聽著咳嗽聲音,蔣知煦皺起了眉頭,。
望聞問切是學(xué)醫(yī)的基本知識,。
蔣知暖確實有病,但遠沒到大姐那樣嚴重的程度,。
她目光微暗地打量著蔣知暖,,片刻后,,嘴角微微一扯,,笑了起來,。
“知暖姐姐,,你不要再幫她說話了,!她的性格和做事方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就是恨你回家,,恨這幾年我們家對她不理不睬,!”
“但她也沒想過,,安王府的郡主落水,宮里宮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看,,我們能過去幫忙嗎,?”
“蔣知煦,收起你的壞心思,,不然,,我真不會放過你!”
拳頭都已經(jīng)逼近了臉前,,蔣知煦卻仍舊神色平靜。
“蔣三少爺這話是從哪來的,?”
蔣光曦看到她這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她在礦場時做的那些臟事兒,,大家早就知道了,現(xiàn)在還在這兒裝模作樣,?
蔣光曦剛想開口責(zé)備,,只見蔣知暖忽然猛烈地咳嗽起來,整個人虛弱地靠在丫鬟身上,,幾乎透不過氣,。
“還愣著干嗎,!愣神了啊,,快去找大夫!”
“哦哦,,好,!”
三少爺發(fā)怒的樣子嚇得小丫鬟臉色發(fā)白,磕磕絆絆地往外跑,,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