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驚堂木落,,臺上說書人道:“今兒個咱可得了一出好書,,雖說這故事不怎么可信,,咱大伙也就權當聽個樂了?!?p> 底下幾個茶客笑起來:
“聽書的哪還有個全可信的故事呢,?但先生如此提醒,怎的就知道這故事全然是假的,?”
“不錯,,”臺上先生捋著胡須笑起來,“你們可聽過一句瘋詩,?”
“瘋詩,?”
底下幾個茶客面面相覷,,來回添茶的小廝腳步也緩了幾分。
“遑論成敗得失,,最是宿命難破,。”
“我們今日的故事,,就從這句詩開始,,話說......”
乾景元年,仁帝暴斃,,景帝登基時年已三十,。恰逢外邦常犯,景帝御駕親征,,留太子監(jiān)國,。然而景帝前線來信已有數(shù)月未至,知悉此消息的朝堂內部早已動蕩,,世家野心四起,,其中五家尤甚。
“啟稟太子殿下,,吾皇無音信已久,,怕不是遭遇不測,臣請命前往北疆馳援,?!?p> 坐在龍椅上的俊秀男子眉目間隱隱透著凜冽,看著下面跪下的顧將軍暗自捏緊了拳頭:這個顧穆堯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請命馳援父皇了,,可他堂堂驃騎大將軍,,父皇御駕親征沒帶他走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他如何能壞了父皇的大計,?
祁以凜知道他多次請命定是不按好心,,若是允準說不定父皇無事也會變成有事。只是自己一味拒絕也實在可疑,,要知道這朝堂之上可不止顧穆堯這一只老狐貍......
祁以凜正思考著,朝堂上又一老者走出:“殿下,,臣以為顧將軍之計不妥,。”
“哦,?許太傅有何看法,?”
“臣以為,吾皇英勇神武,,斷然不會中了那北疆蠻人的計謀,,此時北部邊防也無戰(zhàn)報再傳,依臣愚見,此時命顧將軍前往北疆,,實非良策,。”
許太傅拱了拱手,,眼睛卻不時上瞟著高堂之上祁以凜的臉色,。
這幫老狐貍,在面對他的時候倒是全戰(zhàn)線一致來探他口風了,,尤其這個許翰思,,仗著是他的老師,明面上是替他說話,,實際上卻是在試探他父皇的消息,,簡直可恥。
“唐太尉和容丞相可有高見,?”祁以凜不置可否,,只是把目光轉向群臣中站的最靠前的兩人。
“臣以為許太傅言之有理,,此時出兵為下下策,。”
“容丞相呢,?”
“臣以為當以吾皇龍體為重,,顧將軍身手矯捷前去保駕護航也無不妥?!?p> 祁以凜看著站出來的四人暗自糾結,,他也不過十九歲,在父皇此次親征前從未與這些侍奉過二帝的老狐貍們周旋過,,如今這一出屬實是給他架住了,。
一陣靜默,此時卻聽一聲通報:
“報,!太子殿下,,白總管求見?!?p> “快請,。”
來報的小太監(jiān)匆匆退下,,不多時,,一位身著藍色宮服的女子快步進殿跪在最前:“臣女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p> “快快免禮,,錦書姑姑所為何事?”
白錦書不卑不亢地直起腰,,清秀的臉上無半分表情:
“殿下,,方才臣女從太后處出來,太后正在為吾皇祝禱,。臣女想,,吾皇思慮周全,又有太后祈福,,定能平定北蠻安然回國,。臣女此番前來,只是幫太后帶話,,她老人家希望殿下分分神操辦宮內女官大選,。”
“皇奶奶既憂心宮內事務,,那便允了你去辦吧,,北疆之事容后再議,各位愛卿無事便退朝吧,?!?p> 語畢,祁以凜甩甩袖子,,回了東宮,。
“錦書姑姑,皇奶奶如何曉得父皇他......”
太后年歲五十,,祁以凜怕她擔心,,還一直未向她稟明父皇近況。
“殿下,,這正是太后所憂心的,,殿下可知何為墨影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