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開心的,。但她很快記起了今晚有事,。
她小心翼翼的,用詢問的語句:【可不可以遲一點,?】
周懷庭:【怎么,,還要趕場?】
知夏:“,?”
他知道她待會兒要去梁心辰的生日派對,?
她按照邏輯理了一下,梁心辰和林牧之是夫妻,,周懷庭和林牧之又交情匪淺,如果知道的話也正常,。
分析完之后,,知夏回過去一句保證:【我一定盡快回來】
隔了三分鐘,對方都沒再回過來。
知夏盯著毫無動靜的聊天框,,后知后覺他是不是生氣,。
她猶豫地打出一段字:【那我跟心辰說不過去了?】
這則消息剛發(fā)出去,,門口傳來一個敲門聲,。
知夏立馬暗滅了手機,迅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去開門,。
門一開,,一具高大的陰影嚴嚴實實罩下來。
知夏怔怔地抬頭看,,眼前這張俊臉在她腦子里具象了無數(shù)次,,此刻顯得十分不真實。
周懷庭從來沒有敲過她的房門,,更別提進她的房間,。
只見他抬了抬下巴。
知夏受蠱惑似的,,整個人呆愣地往邊上側(cè)了側(cè),。
周懷庭從她身旁越過,粗略地掃了一圈,。都是些女孩家的玩意兒,,花里胡哨的床品,體型各異的玩偶堆得滿床,,桌上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現(xiàn)下的安靜顯得違和。
男人偏過頭,,見知夏還跟個呆瓜似的杵在,,磨磨蹭蹭的也不關(guān)門。
他把人勾過來,,腳往后一踢把門合上,。
知夏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的吻劈頭蓋臉地覆下來,。
這吻很深,,熾熱而猛烈,有一瞬間她以為他們是久別重逢的情侶,。
沒有任何前兆,,有只大手鉆進衣服熟稔地解開她的內(nèi)衣。
意識到他接下來的行動,,知夏理智尚存,,擔心孟芳蕾隨時會來找她,,警惕地關(guān)注門外地動靜。
男人嘴唇摩挲著她的唇,,含混地說:“孟館長去打麻將了,。”
“……”
從小到大,,孟芳蕾對知夏的保護有種近乎類似圈進的嚴苛,。以前出行必有保鏢跟從,她成年后是撤了,,但每天都要報備日程,。
多虧這兩年孟芳蕾退休后迷上打麻將,分了一半心思出去,,否則知夏絕不會有機會和周懷庭暗中勾結(jié),。
轉(zhuǎn)眼間,知夏被抵在了床上,。
那些鳩占鵲巢的玩偶散落一地,。
不同于平日散漫的調(diào)子,在情事上周懷庭總是格外的霸道,。
他帶有力道的大手肆意掐揉著她,,深重的吻壓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最可怕的是,,她還沒進入狀態(tài),,男人長腿分跪在她身側(cè),面色冷然地撕開包裝袋,,就像在拆開殺人工具,。
而知夏就是砧板上開膛破肚的魚,望向他的目光頗有求饒的意思,。
周懷庭手指動作沒停,,低啞的嗓音壓在耳邊:“你不是趕場么?”
“……”
她急赤白臉地否認:“我不趕…”
然而他根本不需要解釋,,俯下身直接堵住她的嘴唇,,余下的話變成一聲嗚咽。
男人滾熱的吻慢慢往下,,摩挲她胸口的皮膚,,里面是她最脆弱的心臟。
也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知夏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陷入失控的潮汐中,還有零星的意識,,她緊咬著唇不敢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周懷庭眼眸染上情欲,,目光很深地看著人,仿佛看到了她心底,。
他把人撈起來,變成相擁的姿勢,,偏頭在她耳畔說話,。
“家里又沒人,想叫就叫,?!?p> 輕浮的低語落進耳朵,知夏瞬間紅了耳根,,透出一種極致艷麗的緋色,。
他唇角漾起弧度,咬上了這只柔嫩的耳垂,。
知夏再沒忍住發(fā)出嚶嚀的聲音,。
……
結(jié)束后周懷庭兩條胳膊隨意攤開,知夏枕在他結(jié)實的手臂上,,烏黑的頭發(fā)凌亂地散開,。
好些時間,房間里只有兩人此起彼伏的心跳聲,。
他粗喘著氣,,薄薄的眼皮耷下來:“哪個男同學(xué)?”
問題過于突然,,知夏隔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她誠實地表達對男同學(xué)的印象:“戴眼鏡的?!?p> “……”
周懷庭撇頭睇她,,抬手想掐一下這呆瓜的臉。
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
手機的主人馬上彈起來,,“我接個電話?!?p> 知夏隨手扯條小毛毯裹身,,光著腳走到桌前拿手機。
一看是梁心辰打來的,,她猶豫地看了眼側(cè)方,。男人線條流暢的身軀赤條條地躺在床上,一條胳膊枕在后腦,,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
知夏做賊似的輕手輕腳躲進浴室里。
狹小的空間內(nèi),,回音清晰,。
聽筒里傳來一陣傷心欲絕的哭聲。
“知夏你來了沒,?”梁心辰哭著含糊道:“林牧之跟死了一樣成天沒個人影,,連我最好的朋友也不來陪我過生日,我命怎么這么苦啊,?!?p> “……”
梁心辰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被家里安排聯(lián)姻,。雖說對方和她從小就認識,。但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
知夏心疼她,,和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確實不容易,。
本來想推脫不過去,她猶豫了會兒,,安慰道:“你別哭了,,我等會兒就過去?!?p> 梁心辰傷心歸傷心,,知道她的處境,“你報備過了嗎,?”
知夏沉默下來,,孟芳蕾那是報備過了,周懷庭這邊……
顧慮到這一點,,她改了說辭:“我盡量過去,。”
掛斷電話后,,知夏看到鏡子里的自己,。
烏黑亮麗的頭發(fā)橫七豎八,一簇一簇的胡亂搭在肩頭,,胸口陳舊的疤痕像百年老樹暗裂的傷口,。
知夏撫摸著這一處,慢半拍地想起他還在外面,。
她急急忙忙走出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了。
知夏看著空蕩的房間,,空氣里還殘留著纏綿放縱的味道,,羞澀地埋了埋臉,。
平靜了會兒,她拿出手機打算發(fā)消息給他,,可點開和他的聊天界面又不知道發(fā)什么,。
源于從小對他的敬畏,除了每年生日的祝福,,他如果沒找她,,她幾乎不會主動打擾他。
想了想,,還是不發(fā)了。
反正已經(jīng)做過一次,,今晚應(yīng)該不會再找她了,。
她切換到和梁心辰的對話框,毫不猶豫地打字:【我現(xiàn)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