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丹將包袱和劍都放在了房間,,欲下樓找掌柜拿些吃的,。走在行廊上,迎面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穿著華貴的衣裳的男子,。他便是先前在大街上,,一路跟蹤易丹的兩男中的一個。只見那男子手里端著一碗飄滿黃油的雞湯,故意朝易丹撞了過去,,又將雞湯潑灑在自己華貴的衣服上,,大聲叫喊。
易丹見撞翻了別人的湯,,連連點頭鞠躬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那男子卻不依不饒道:“你這人怎么走路不張眼睛???我這衣服是剛買的,就被你弄臟了,,你得賠我衣服”
“好的好的,,那請問你這衣服多少錢啊,?我現(xiàn)在就賠給你”易丹連連說道,。
“錢就不用了,我這衣服就在隔壁布市買的,,要么你現(xiàn)在和我一起,,再去買件一模一樣的賠給我就是了,不然我要高了價,,怕你說我訛你”男子說道。
“哦應該的,,損壞東西原樣賠償,。那好,就請這位兄臺你這帶路,,在下這就陪你去買一件新的便是”易丹客氣地說道,。
于是易丹想也沒想,就跟著這陌生的男子一同走出了客棧,。這時,,那挑擔的大叔也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想去看個究竟,。
不一會兒,,那男子果真帶著易丹,來到隔壁街道的一間布店,。店鋪里麻布,、絲綢應有盡有。(此時棉花尚未傳入中國,,所以根本沒有五光十色的精致棉料布匹)
那店主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他連忙熱情地招呼道:“二位要看麻布還是絲綢啊?請隨便挑隨便看,,我們店的衣服款式齊全,,顏色多樣,絲綢更是也全是天下最新,、最好的織法和繡法,,不合身可以修改,還可以量身定做”
易丹對帶她來的這個陌生男子說道:“不知這位大哥,,你可有滿意的,?”
“這外面的都太普通,我都不滿意,,里面還有,,我們?nèi)ダ锩嫣暨x一下吧”男子說道。
“對對對,,里面還有更多,,二位請里面請吧”店主向男子點了點頭,遞了個眼色,。
易丹跟那男子走進了里屋,。屋內(nèi)光線很暗,很隱蔽,,也完全看不到大堂和大街上的情形,。這里也掛了一些衣服和料子。那男子走馬觀花地胡亂看了一遍,。
“這位大哥,,不知這里你可有相中的?”易丹又問了一遍,。
“還沒有我滿意的,。店家請問還有別的好料子嗎?”說著,,那男子轉(zhuǎn)頭朝門外叫喊了一聲,。
這時,那店主手拿一塊粉紅色的絲綢,,走進來對易丹說道:“姑娘你看,,這是本店最新進的一批絲綢,顏色漂亮,,織技一流,,姑娘你長這么漂亮,要是穿上這布料做的衣服,,我看一定更加漂亮了”
易丹看了看布料說道:“哦,,不用了這布料要做成衣服,,至少得三五天時間吧?我剛來揚州,,很快就要離開,,所以不用了。只是不小心弄臟了這位大哥的衣服,,來這里買一件新的賠給他,,店家請問你有這位大哥合適的衣服嗎?”
那個男子聽易丹說是剛來揚州,,便對和那店主使了一個眼色,,那店主回看了男子一眼,輕輕點點頭,。那店主隨手從貨架上拿起一件染藍色的絲織衣裳,,對易丹說道:“姑娘你看這件衣服,做工精致,,款式大方,,任何男子穿上都十分好看”
易丹看了看這衣服也挺滿意的,于是高興地說道:“恩的確不錯,,買一件回去送給師弟,,也是不很好的,請問店家,,這衣服多少錢?。俊?p> “不貴,,就二兩銀子”店家回答,。
易丹想了想,三兩銀子買這揚州城最新,,最好看的衣服的確不貴。但出來走得急,,身上沒有帶夠銀子,。于是她摸了摸身上的錢,說道:“對不起啊店家,,我身上的錢沒帶夠,,只能買一件了”
“哦沒關系,姑娘你若是真心想要,,我可以再給你便宜點,。這可是揚州城最好的絲織面料,這面料可是上好的蠶絲做的,,你不信你問問,,這上面都還有桑蠶的芳香呢”說著,,那店家便將衣服拿到易丹鼻子邊,故意讓她去聞,。易丹聞了聞衣服說道:“恩,,不錯,的確有一股香味在上面,,不過這香氣好像不是桑蠶…”說著,,說著,易丹頓時覺得頭昏眼花,,臉蛋發(fā)熱,,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姑娘,?姑娘”那男子見易丹的確昏過去沒有了反應,,于是向那店主說道:“沒想到,你這七香醉心散,,真是百試百靈啊”
“那當然了,,我全靠這玩意兒吃飯,能不手到擒來嗎,?我看這女子長得漂亮,,是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姑娘?有沒有什么麻煩???”店家說道。
“你沒聽她剛才說嗎,?是外地剛來揚州的,。應該沒什么問題,哥兒你就放心吧”男子說道,。
這時,,那店主向男子伸出手,說道:“給了錢,,就趕緊帶走吧”
那男子摸出十兩銀子給了店主,。店主一臉不滿地說道:“這可不是你之前帶來的那些庸脂俗粉,起碼得給我五十兩”
“你這可是敲詐啊,,憑什么這次翻了五倍,?”男子質(zhì)問道。
“做生意,,都得講究一分錢一分貨,,這么漂亮的姑娘,你也能賣個好價錢,。你若不肯給,,我就自己處理,,讓你一個子兒也撈不到”店家說道。
那男子無奈,,又從懷里掏出一些銀子遞給那店主:“不說啦,,都給你,咱們以后還得再好好合作才是”
那店主掂掂銀子的分量,,滿意地收了起來說道:“算你還沒糊涂,。還是像以前那樣,拿塊最差的布蓋上,,放車里,,從后門推走吧”店主提醒道。
于是那男子從貨架上扯下一塊最粗的麻布,,將昏迷不醒的易丹包裹起來,,從后門扛出去放在一輛馬車上拉走了。
而那挑擔子的大叔,,見易丹和那男子進了布店,,遲遲沒有出來,心生疑惑,,便走進店鋪四下尋找,,但卻不見任何蹤跡。于是站在店內(nèi)向那店主問道:“請問店主,,剛才進來的那一男一女去哪兒了,?”
“沒有啊,哪兒有什么一男一女進來啊,,我沒看見”那店主搖搖頭一口否定,。
那大叔嗖地一聲拔出劍來,呵斥道:“你少跟我裝糊涂,,趕快說出來,,不然我磨刀幫的人,可對你不客氣了”
原來這男子是磨刀幫揚州分部之人,,下午易丹在大街上,,用刀鋒掌砍斷那士兵的搶棍時,便引起了這男子的注意,,所以他才一路跟過來,查探究竟,。
那店主一聽,,是磨刀幫的人,自知惹不起,,連忙服軟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那女的已經(jīng)被迷暈迷,從后門運走了”
“運走了,?運到哪兒去了,,快說”那大叔責問道。
“應該是…賣去…青樓了吧”店主顫顫巍巍地說道,。
“青樓,?賣到哪一家青樓去了?”大叔繼續(xù)逼問道,。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這揚州城這么大,青樓也這么多,,肯定是哪家出的錢多,,就賣到哪家了唄。不過我真的只是給他提供一個地方,,我沒有參與此事,,請好漢饒命啊”店家連連求饒。
“這樣的事情都干得出來,,真是膽大包天,。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要是你敢說謊話騙我,,我回來就宰了你”說罷,,那大叔收起手中的劍,轉(zhuǎn)身離開,。
那男子趕著馬車,,將昏迷易丹拉到揚州城最大的青樓“賞春院”后門,熟練地從后門駕車進去,。幾個牛高馬大的打手,,幫著這男子一起,把昏迷中的易丹抬進了樓上的房間,,放在了床上,。
此時在賞春院樓上一間房里,一個女人的背影正面對一張“管仲”畫像燒香叩拜,。(春秋時期,,齊國宰相管仲首創(chuàng),將漂亮女子收攏,,專供男子們出錢找樂,,為齊國財政創(chuàng)收。所以管仲又被后世戲稱為:妓院祖師爺,。而從業(yè)者們卻是一本正經(jīng)地祭拜他,,借古圣人,,為自己的行為的‘正當性’找到一絲心里慰藉)只聽“嘎吱”一聲,門被推開,,一個打手模樣的男子走進來說道:“香大娘,,有新貨到了,請您去查收一下吧”
那女人轉(zhuǎn)過身來,,卻見她是一個臉上的胭脂,,抹得比猴子屁股還紅的,五十多歲的老大娘,。此人正是這賞春院的老娘——“香大娘”,。
香大娘在幾個打手的擁簇下,扇著扇子,,得意洋洋地走進易丹昏睡的房間門口,,對那男子說道:“喲,動作挺麻利的啊,,這個月已經(jīng)弄四個了,,只可惜都是些庸脂俗粉。老娘這賞春院是揚州城最大的場子,,可不會白養(yǎng)那些庸脂俗粉的,,不是告訴過你,長得難看的人就別往老娘這里送了,,影響老娘的生意”那老娘一邊說著,,一邊白眼上翻。
“香大娘,,你別生氣啦,,我知道以前那些庸脂俗粉對不住你。但這次不一樣了,,這次的貨色絕對漂亮,,不信你來看”男子指著躺床上昏迷不醒的易丹說道。
那香大娘走上前,,見到易丹的臉后,,瞪大眼睛,嘴角上提,,滿意地點頭道:“恩,,這個還不錯,老娘我很滿意,,不錯”說罷,,又對站在一邊的打手說道:“去,讓賬房取兩百兩銀子過來”
“慢著,香大娘,,這么漂亮的姑娘可不止值這個價錢了啊”男子制止道。
“那,,你要多少,?”香大娘疑惑地看著那男子。
“至少…五百兩,。少一個子兒都不行”男子說道,。
“你這是敲詐啊,?老娘這里可不是你耍橫的地方啊”那香大娘氣憤地說道,。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弄來這么好個貨色,五百兩已經(jīng)算便宜的了,。這么漂亮的姑娘,,在你香大娘這兒,還不是三兩個月就賺回來了嗎,?你要是不要,,我可帶走了,紅春樓,、麗香院她們可是搶著要呢”那男子說著,,欲到床邊抱人。
“慢慢慢,,好吧,,五百兩就五百兩。去賬房取五百兩銀子給他,。老娘今天就破例一次,,但以后也要帶這樣漂亮的來才行,明白嗎,?”香大娘說道,。
“當然了,以后要是再有好的,,一定都先往香大娘你這里送”說著,,那男子接過五百兩銀子,點頭哈腰地滿意離開了,。
男子離開后,,香大娘對身邊的幾個打手說道:“你們幾個,可要把人給我看好了,,這可是五百兩銀子買來的,。要是有什么閃失,你們以后可別再這賞春院混了”
“香大娘你就放心吧,咱們哥兒幾個手里,,還沒有過飛走的鴨子”打手說道,。
香大娘點點頭準備離開房間,一個打手開口說道:“香大娘,,我們是不是先驗驗貨?。俊闭f著,,朝床上昏迷中的易丹,,使了一個色瞇瞇的眼神。
“隨便你們吧,,弄服帖了就行,,但千萬別弄傷了。老娘指著她細皮嫩肉的小臉蛋兒賺錢呢”香大娘說道,。
倆打手滿心歡喜地說道:“是是是,,一定服帖,一定不弄傷,,多謝香大娘賞賜”
香大娘得意洋洋地扇著扇子,,走出了房門。
在客棧里佑銘,,遲遲不見易丹回來,,有些著急。于是下樓去問那客棧掌柜:“請問掌柜,,有沒有看見剛才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姑娘?。俊?p> “哦,,她不是和一位男子出去了嗎,?”掌柜說道。
“男子,?他和哪個男子一起出去了?。空乒竦哪愦_定你沒有看錯吧,?”佑銘疑惑地問道,。
“當然沒看錯了,確實是和一位男子出去了啊”掌柜說道,。
“掌柜的,,我倆剛來揚州,在這里不認識任何人,,她怎么會跟別人走了呢,?”佑銘問道。
那掌柜聽了這話,放下手中正在記賬的筆,,嚴肅地說道:“哦,,你這么說的話,我就得提醒你一下了,。這揚州城現(xiàn)在亂得很,,尤其是漂亮姑娘,單獨出門是很危險的,,你們可要千萬注意啊”
“你的意思是?”佑銘一頭霧水,。
“我只是善意提醒你們,,也許是我想多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出去好好找找吧”掌柜說道,。
“那好的,,謝謝掌柜了”
說罷,佑銘立馬上樓拿上劍出門,,去大街上尋找?guī)熃懔恕?p> 餐館酒館甚至賭場都找了個遍,,但就是不見易丹蹤跡。佑銘又開始往周邊街道四處尋訪,,依然沒有任何消息,。他越來越著急,心想這一個大活人,,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況且?guī)熃阋簧砦渌嚕退闩龅綁娜藨撘膊恢劣诖虿贿^,,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佑銘垂頭喪氣地往客?;厝?,希望師姐已經(jīng)回到了客棧。
這時,,那個磨刀幫大叔迎面走來,,大叔先開口問道:“喂,老弟,,你那位同路的姑娘回來了嗎,?”
佑銘抬頭一看,原來是下午在街上碰到的那位挑擔子的大叔,,他連忙開口問道:“大叔你好,,怎么這么巧啊,咱們又碰上了”
“我是問你,你的那位同路姑娘回來了嗎,?”大叔問道,。
“她是我?guī)熃悖瑒偛懦鋈チ?,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我正在找她呢”佑銘著急地問道。
“小伙子我問你,,你們是不是磨刀幫的人,?”那大叔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是啊,,怎么了大叔,?”佑銘答曰。
“那為什么,,今天下午我見你那師姐,,用的是磨刀幫的武功呢?”大叔問道,。
“你是說她使用的刀鋒掌啊”佑銘說道,。
“沒錯,真是磨刀幫絕學,,刀鋒掌”那大叔眼睛一亮,。
“那是磨刀幫幫主歐陽大哥教給她的,怎么大叔你也認識磨刀幫的人???”佑銘問道。
“恩,,這就對了,,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她吧”大叔說道,。
“大叔,,你是說,你知道我?guī)熃闳ツ睦锪藛??”佑銘問道?p> “我也不瞞你了,,我就是磨刀幫揚州分部的掌部人宇文頌先”大叔說道。
“???原來你就是磨刀幫揚州分部的掌部人啊,真是失敬失敬”佑銘連連鞠躬,。
“不必客氣,,下午我見你師姐使用刀鋒掌的時候,,我便知曉你二人與我磨刀幫瓜葛,所以一直暗地里跟著”那宇文頌先說道,。
“哦,,難道客棧掌柜的說,我?guī)熃愀粋€男子出去了,,莫非就是宇文前輩你?。俊?p> “當然不是啦,。不久之前,,我看他被人騙進了一間布店,就沒再出來,。后來我向那店主逼問之后才知道,。騙她的人已經(jīng)把她迷暈了,說是要賣到青樓去”宇文頌先說道,。
“啊,?什么,?青樓?怎么會這樣呢,?那現(xiàn)在我?guī)熃阍谀膬喊,。俊庇鱼懙纱笱劬?,驚道,。
“我也不知道,那店主說,,哪個青樓出的錢最高,,就賣給哪個,所以我在挨個找啊”宇文頌先說道,。
“糟了,,這揚州城青樓這么多,這可怎么找???宇文前輩您熟悉揚州的情況,應該知道揚州哪個青樓最大,,去的人最多對吧,?”佑銘著急地追問道。
“恩,,你提醒得對,。你看我一著急啥都忘了,,我還挨家挨戶地找干啥呢,我知道有幾個地兒,,是揚州城最好的,。你是師姐長那么漂亮,很有可能被擄到那里去了,,咱們現(xiàn)在趕緊去吧,,不然一會兒就晚了”說罷,那宇文頌先領著佑銘,,直奔揚州城最繁華的大運河畔而去,。
此時在賞春院里,易丹依然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倆個打手站在床邊,,正色瞇瞇地盯著昏迷中的易丹。打手甲說道:“真漂亮,,咱們好久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貨色了,,這次可要讓我先來了”
“憑什么漂亮的就得你先來啊,?”打手乙問道,。
“上次就是你先來的,這次該輪到我了啊”打手甲爭道,。
“上次那個那么丑,,你不愿意來,才讓我先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打手乙說道,。
“你得了便宜賣乖,明明就是你迫不及待地先來的,,吃過就不認賬啦,?”打手甲說道。
倆人在床邊掐架,。吵著,,吵著,昏昏沉沉的易丹開始有些反應了,。她迷迷糊糊地用力睜開眼睛,,見眼前兩個陌生男人在爭吵著,于是輕輕地問道:“請問你們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倆打手見易丹醒來了,,立即停止了爭吵,,打手甲上前說道:“美人兒你醒啦,?今晚咱們哥兒倆,好好伺候你怎么樣???”
“對對對,咱們哥倆一起伺候你怎么樣,?看你長得這么漂亮,,身上一定很香很滑吧”那打手流著口水,雙眼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縫,,伸手欲摸易丹的臉,。易丹奮力一揮手將其推開。她拼命想從床上爬起來,,但感覺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腦袋又脹又疼,看東西也是模糊不清,。
“別掙扎了美人兒,,來讓我們哥倆好好寵寵你吧”打手繼續(xù)調(diào)戲著易丹。
“走開,,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易丹拍開伸過來的手,,使出唯一的一絲力氣呵斥道。
“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天底下最逍遙,、最快活的地方啊。你來了這里,,就乖乖地聽我們的話,,以后咱們就好好關照你,不然的話,,可就有你苦頭吃咯”打手調(diào)戲的言詞里帶著幾絲威脅,。
“賞春院?賞春院是什么地方,?”易丹問道,。
“你連賞春院都不知道?這賞春院,,是揚州城漂亮姑娘最多的地方,,南來北往的客商,有哪個不知道咱們揚州賞春院的啊”打手說道,。
“難道,,難道這里是青樓,?”易丹用力抬手,摸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拼命不讓自己暈過去,。
“我說姑娘,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窟@里當然是青樓咯,,進來這里的女子,,自然也是青樓女子了,你現(xiàn)在也是我們的人了”打手說道,。
易丹聽了這話,,嚇得連忙低目查探自己的衣裳,還好沒有被拔掉,,大大喊道:“你們要干什么,?”
打手色瞇瞇地說道:“干什么?這不是明擺著的嘛,,你想要順的反的,,哥倆都陪你”
易丹迷迷糊糊地,回想了先前發(fā)生的事情,,于是開口說道:“兩位大哥,,我好像是被人迷暈了拐騙進來的,兩位大哥就行行好放我走,,我會感激你們的”易丹渾身酸軟頭疼腦脹,,根本使不出武功,于是向二人哀求著,。
“放你走,?我們可不敢放你走,你是香大娘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來的,。若是放你走了,,我們哥倆以后,就都別想在這揚州城混下去了”打手說道,。
“你們這是強人所難,,難道就不怕官府的人,把你們抓起來嗎,?”易丹責問道,。
“官府的人來?哈哈,,哈哈,。官府的人的確是經(jīng)常來,,而且還都是王公貴族們。他們每次來了,,都流連忘返不想走啊,。你知道,我們這賞春院幕后的真正老板是誰嗎,?”
易丹為了拖延時間,,故意配合地問道:“請問是誰啊,?”
“說出來嚇死你,,咱們賞春院的幕后大老板,就是咱們吳國,,徐溫大丞相的侄子——徐才薄”
“不錯,,這揚州城里,誰敢來賞春院鬧事,,保準讓他有來無回,。所以姑娘你就安心地在這里呆著吧”打手乙也色瞇瞇地說道。
“是啊,,姑娘你長得這么漂亮,,只要你聽話,哥兒幾個絕對不會虧待你,,來親一個…”說著,,那打手甲嘟著嘴,伸手去抓易丹胸前的衣服,。
易丹想運功,,卻感覺身上沒有任何力氣。于是他只能用力將那手打開,,上氣不接下氣說道:“你們,要是,,再敢如此放肆,,我就殺了你們”
“喲喲喲,還挺烈的啊,,不過我就喜歡烈的,,太順的玩兒多了,也沒意思了,,正好今天可以換換口味了,,哈哈,哈哈”打手甲說道,。
打手乙也搓著手,,舔著嘴角的口水,,色瞇瞇地一步步靠近易丹的床邊。易丹努力想運功提氣,,可渾身上下還是沒有一點兒力氣,,于是她又大聲地叫喊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啊,,你們快滾開,快滾開…”
那打手乙色瞇瞇地說道:“在這種地方,,喊救命,,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你的,。別人只會認為,,咱們這是在玩兒情調(diào)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