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帶領(lǐng)著一路秦軍,,已經(jīng)到了距離匈奴人營地不過三里的地方,正在查看地勢,,眼前是一片沙丘,是山林與沙漠的過渡地帶,,匈奴人隱藏在一片凹地里,,四處視線并不好,要不是秦軍斥候意外跑得遠(yuǎn)了些,還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呢,!而今匈奴人雖說廣派游騎,,但卻忽略了根本沒有中原人存在的后方,蒙恬的五千人馬,,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來到了匈奴人的后方,,而其余四郡的兵馬,也已經(jīng)漸漸對匈奴人完成了合圍之勢,,雖說改變了韓震一開始的計劃,,但這卻是最穩(wěn)妥的,韓震也沒什么意見,,卻真真拿走了先鋒的頭功,。
“報……”一聲可以拉長的傳信聲從軍陣前方傳來,卻是騎著馬飛奔的離呈,!
離呈止住軍馬向前的沖勢,,也不下馬,只在馬背上向蒙恬拱拱手:“蒙將軍,!韓將軍已經(jīng)解決了外圍絕大多數(shù)游騎,,無論什么時候,大軍都可以發(fā)起沖鋒,,匈奴人一鼓可下,!”
“族長大人!這不可能,!”一個像是富家翁的匈奴老頭正在跳腳,,他身前是乞力古族長,還有一隊手持長刀的匈奴兵,,都是面色不善的看著他,,乞力古族長臉上更是帶著殺意。
這些匈奴兵都是部落的原住民,,整個部落的利益就是他們的利益,,而老族長卻懷疑眼前這個老頭的兒子背叛了部落,他們可是后來才并入部落的,,只不過比那羅夫更早一些罷了,,竟然敢背叛,那不是不想活了嗎,?還有另外一隊勇士去了曵摯家里,,一個都跑不掉,哼哼,!
“冤枉??!族長大人,呼格那小子沒什么志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會有膽子背叛部落呢,?”呼格的父親極力辯解,他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背叛部落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沒那膽子,再說了,,自己兒子雖說桀驁,,但卻很有孝心,比起中原人都不差,,怎么會丟下家小一個人走了呢,?
“嘿!那可說不準(zhǔn),,今兒我安排他們出去做事情的時候,,他們還多有怨言!”羅夫從老族長背后鉆出來,,一句話就把事情定的死死的:“呼格說老族長老眼昏花,,亂巴結(jié)人,自己花天酒地,,還把兒郎們派出去替換那些吃肉吸血的蒼蠅,!”
羅夫幾句話就把呼格老父陷害的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有,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因為老族長眼睛里差不多要噴出火來,!“來人!給我綁了,!”乞力古族長指著眼前富態(tài)的老頭,,滿臉戾氣:“把他們一家掛在旗桿上,我要燒死他們,!”
“是,!”兇神惡煞的匈奴兵手執(zhí)彎刀,架在呼格父親的脖子上,,推推搡搡綁出去了,,老遠(yuǎn)還能聽得到老頭的喊冤聲,對此,,留在屋里的兩個人毫不在意,,他們看著裝滿帳篷的乳酪肉干,眼睛里都出現(xiàn)了血紅色,。
“咳咳,!大人,,我先出去了,!”羅夫反應(yīng)過來,,趕緊收斂貪色,埋下臉來,。
“嗯,,好,你去曵摯那里看看,,他的財物,,都?xì)w你了!”老族長很,,滿意羅夫的識相,,既然如此,那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今天他做的事挺多,,就算是賞賜好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呼格和曵摯兩家的家眷都被集中在族帳門前,,重要人物都被掛在旗桿上,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響,,不是哭喊就是叫罵,,族帳之前亂作一團(tuán)??黎I站在門口靜靜看著這一切,,嘴角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族長大人,,我們一家真的是冤枉的啊,!”呼格的父親被掉在旗桿上,,之前華麗的衣衫被鞭子抽的一縷一縷的,整個人晃晃悠悠,,還在極力為自己辯解,,希望能保住自己一命。但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乞力古族長已經(jīng)收起了他家的所有財物,,帳篷都拆走了,怎么還會聽他解釋,,即便現(xiàn)在呼格回來辯解清楚,,對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乞力古冷眼看著旗桿上掛著的人,不為所動,,卻不想那邊曵摯的爺爺是個暴脾氣,,張口就罵:“乞力古你個老狗!我兒到底有沒有背叛部落還是兩說,,你帶人搬空了我家,,我兒媳也被你賞給了那外來的走狗羅夫,薩滿大神饒不了你……長生天一定會降下雷災(zāi)劈死你……”
“老匹夫……”乞力古咬牙切齒,,恨意到達(dá)臨界,,已經(jīng)忍不住了,他死死盯著曵摯的爺爺:“來人,,準(zhǔn)備薪柴,,給我燒死他!”
“是,!”一旁的匈奴兵抬上成捆的薪柴,,架在曵摯他爺爺?shù)纳硐拢@些薪柴都是他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草原上的人,,大多只能燒糞塊兒!隨后又有人把掛得高高的人降下來,,不過還是被掛在半空,。
“點火!”乞力古狠聲下令,,那堆放薪柴的匈奴兵從一邊拿過沾了油的火把,,放在同樣灑了油的薪柴下方。
“老狗,!老狗……你不得好死,!咳咳……”曵摯的老父被熏得呼吸不暢,但嘴里卻絲毫不放松,,毒罵不停,。
煙火高高升起,曵摯父親在烈火的烤炙之下早已沒了聲息,,空氣中浮著濃烈的焦臭味兒,,熏得周圍的小孩嘔吐不止,那些都是呼格和曵摯兩家的小孩兒,,那些已經(jīng)被韓震解決的騎將中,,就他們兩家最殷實,難以避免的被自己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羅夫看著漸漸熄滅的火焰,,眼中的狠戾和貪婪又一次展現(xiàn)出來,,他看了看呼格的父親,又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顫抖嘔吐的小孩,,向乞力古建議道:“族長大人,,剩下的這些,明日再做處置吧,!畢竟此處柴薪不多,,而且要讓他們敬畏您,就要讓他們留下一些深刻的記憶,!”
“嗯!不錯,,那就多留他們一夜,!”乞力古向羅夫揮揮手,示意他解決這里的一切,,就招呼著一直在看戲的坷鐸進(jìn)帳喝酒去了,。
“把他們都關(guān)起來!”羅夫趾高氣揚的向周圍下令,。
韓震和韓宸此時正躺在一片綠草間休息,,兩匹馬安靜的在一旁吃草也許是這個時代空氣質(zhì)量不錯,躺在地上可以很清晰的看見滿天繁星,,武燎趙猛他們就在這里向西的幾百米處,,出來刺殺的五百人幾乎都沒出什么意外,除了扭了腳的倒霉蛋,,連傷員都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