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現(xiàn)在周通還在昏迷,尉遲達差點沒把醫(yī)館給拆了。而費那么多功夫治療卻只能讓人預(yù)先準備后事,,老大夫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
這事情馬德途不可能不知道,也不知是派人還是親自去看過戰(zhàn)場,,才知道兩人又遇上月氏人,,一場惡斗林十八喪命,周通重傷,,本該屬于二哨三伍的馬錚和馬召兩人,,竟然不見蹤影。
一查之下,,尉遲達被馬德途下令打了二十大板子,,因為他用人不查,竟然在不知道馬錚,、馬召擅自離營,,三伍只有兩人的情況下,還讓三伍出擊,。隨后尉遲達還光著屁股沒起來,,馬德途自己也趴下,,讓軍令官打自己四十板子,不得留情,。
樁字營每天都在死人,,如果死一個伍長就要打馬德途的屁股,那馬德途的屁股早就可以用來種菜了,。
下令出擊戰(zhàn)死和因為錯誤的命令冤枉死,,在樁字營里有著不同的概念,馬德途在四十板子打完后也是呲牙咧嘴,,說有二十板子跟尉遲達一樣,,用人不察,還有二十板子,,是因為他姓馬,。
看著兩人挨板子,在場的將官,,下令的軍令官和行刑的執(zhí)法官都紅了眼,,紛紛說要將臨陣脫逃的馬錚和馬召抓回來,碎尸萬段,,方才解氣,。
幸好有馬德途安撫大家,所以一無所知的兩人才沒有在營門口就被人千刀萬剮,。
知道其中過程的馬錚,,心中冤枉可想而知,他怎么也想不到馬召這憨貨竟然如此大膽子,,但轉(zhuǎn)念一想,,那貨這輩子最高成就不過是沒馬的馬賊,跟他講軍令,、軍規(guī)什么的,,以他的智商,有用么,?
如此一來馬錚反倒是想開了,,他既沒有隱瞞事實也沒有推諉責(zé)任的意思,馬召是他的隨從,,出了問題也該他這個主人擔(dān)著,,況且林十八是真的死了,這事兒怎么也說不過去,。
被扔進黑魚的時候,,馬錚心中也很忐忑,據(jù)說馬德途出門去了,最后的處理還得等到馬德途回來才知道,。
誰也不知道馬德途去了哪里,,不過馬錚在聽完后,估計那個看似放蕩不羈,,其實心高氣傲的男人,,是去給林十八報仇去了。
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馬錚覺得將自己換在馬德途的位子上,,也只會這樣去做。
唯一無法確定的,,就是馬德途什么時候能回來,。
蹲黑魚其實也不算太難過,只要習(xí)慣那臭味,,又不用整天泡在污水里,馬錚甚至于有時間好好的揣摩自己身體的情況,,當(dāng)他無聊時將注意力集中在雙眼上,,試圖尋找那些時隱時現(xiàn)的青色小劍時,馬召卻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打斷了馬錚的冥想,。
“吼啥啊,你差點害我走火入魔你知道不,?”
馬錚拍打著亂蓬蓬的腦袋,,說道。
“剛剛有兩道光,?!?p> “兩道光?在哪里,?”
烏漆墨黑的房間里,,馬錚左右四顧,哪里來的光,?除非是去盯著馬召眼睛珠子看,,否則看不到任何亮光。
“真的,,就在水里,。”
“水里,?”
馬錚可不認為會像那些小說里那樣,,什么水牢下面還有個隱藏的暗門,打開后就通向——不是高手的墳?zāi)梗褪鞘裁挫`異的地方,。
“讓我看看,。”
跳入水中,,馬召強忍著冰涼的滋味,,瞪大雙眼卻是沒見到半點發(fā)光的東西。
“好你個馬召,,現(xiàn)在騙人玩兒上癮?。吭趺?,是覺得這次折騰還不夠,?”
“我沒慌,真有,?!?p> “真的?”
馬錚想了想,,覺著這憨貨也不是那種說謊成癮的人,,忍不住心中好奇,埋頭又找一陣,。
污水?dāng)噭悠饋?,氣味變得更加濃烈,馬錚已經(jīng)習(xí)慣的鼻孔再次受罪,,氣得他腦子一熱,,卻是將兩眼里不太聽話的那些青色小劍,給逼出來了,。
剎那間,,不僅是馬召發(fā)出驚呼,就連馬錚自己,,也都耀眼的青木色光芒,,給驚呆了。
原來剛剛馬召所說水中的青光,,其實就是從馬錚眼里透射出來的,,他還當(dāng)馬召是眼睛會發(fā)光的怪物,可跟他這兩道青光比,,當(dāng)真是就是螢火蟲跟滿月比了,。
更為讓馬錚吃驚的是,在這份青光之下,,他竟然能夠?qū)⑸硖幍钠岷诃h(huán)境,,看的纖毫畢現(xiàn),比在光線充足時,看的還要清楚,。
“真是見鬼了,。”
片刻之后,,馬錚發(fā)出一聲嘟囔,。
暗無天日地過了三天,突然回到秋日艷陽下,,馬錚感覺眼睛又差點瞎掉,。
“原來青光眼還是比不過你老人家?!?p> 流著淚,,瞇著眼,馬錚低頭從水洼里跟天上的太陽打過招呼,,隨后扭頭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馬召,。
這廝竟然沒有任何異狀,兩顆眼睛大的像是核桃,!
“去哪兒,?”
“放心,不是去殺頭,,周通醒了,替你們作保,,說林十八的死跟你們沒關(guān)系,,他娘的,跟你們沒關(guān)系,,那就是跟老子有關(guān)系了,!”尉遲達嘟囔著,兩眼時不時掃過馬錚脖子,、小腹等致命之處,,像是個屠夫。
“回營房,?”
馬錚自己也覺得不像,,他和馬召都找得到回營房的路,不用勞駕尉遲這個哨長,。
看來尉遲達的心情仍舊不好,,所以不答馬錚話茬。這也沒關(guān)系,,走出一段后馬錚就知道,,這是去馬德途的營帳,估計是要給自己和馬召做個最后決斷了。
尉遲達停下腳步,,五丈之外就是校尉營帳,,他轉(zhuǎn)過神來,一雙本就快要連在一起的眉頭,,被擠皺的像是真連在一起,。
“不管校尉大人最后怎么懲處你們,老子只提醒你一件事情,?!?p> “說?!?p> 馬錚神色平靜,,臉上也無任何表情,林十八和周通一死一重傷,,馬德途若是要砍他馬錚的腦袋,,那他寧愿沖進十二族的地盤里,殺到力竭而死,。
“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林十八和周通的事,!”
“好!”
咬牙切齒的尉遲達,,讓馬錚想起那一次跟林十八和周通的玩笑,,看來周通縱然蘇醒,情況卻勘慮,,否則尉遲達不會這樣說,。
“滾進去,校尉大人在等你們,!”
尉遲達作勢要去踹馬錚的屁股,,怕是轉(zhuǎn)念想起馬錚至今未成年,才臨時改變方向,,嘭地一聲踹在馬召的屁股上,。
憨貨裂了裂嘴,尉遲達也在咧嘴,,心中暗道:“這屁股怎么跟鐵打的一樣,。”
進的營帳,,馬錚就聽到一聲隨意的招呼,。
“坐吧?!?p> 校尉營帳里有張常見的將軍桌,,本該是用來放置一些文具用品,,此時卻被馬德途壓在身子下面,將軍桌又矮又長,,正好讓馬德途在上面躺死魚,,不,應(yīng)該說是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