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錚這一入定就是一個晚上,。
只可惜一個晚上的時間,,也沒讓他弄明白自己是什么時候獲得的這個能力,也不知道這個能力是怎么出現(xiàn)的,。
但不管怎么說都是好事,,至少馬錚已經(jīng)將《剝玉刀法》在腦海里練的滾瓜爛熟了,。
雖然不能直接施展用于實戰(zhàn),但用來傳授,,卻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了,。
“已經(jīng)練會了?”
馬召瞪著一雙牛眼,,不敢相信,。
“怎么,還信不過我了,?”馬錚挑起眉頭下床,,表示吃過早飯,就開始教馬錚練《剝玉刀法》,。
漪夢樓的事情暫時平息,,馬錚心中也輕松起來。
然而世道并不會因此而平靜,。
從荷姆城到天水城并不遠(yuǎn),,哪怕就是普通人步行也不過就是二十來天,更不用說那些騎著駿馬,、高來高去的武林人士,。
年節(jié)迫近,,這西北邊塞之地早已經(jīng)銀裝素裹,哪怕就是官道,,也早被白雪覆蓋,,加之行人稀松,有些道路甚至已難分辨,。
在靠近天水城兩日路程的官道邊上,,有幾家店鋪,在這大雪天旁晚,,還冒出裊裊青煙來,。
雖說此處看起來荒僻,但其實并沒有那么危險,,畢竟帝國邊軍早已經(jīng)將邊境推到幾百里之外,,根本不用擔(dān)心外族入侵。
一家鋪子賣茶點飯食,,一家鋪子修架車釘馬掌,,還有家是純粹的客棧,對于長途旅行的人來說,,也就只有這三種鋪子最為實在了,。
照說這大雪天很難在一早遇上生意,畢竟距離此處最近的歇腳點也在五十里之外,,除非是在荒郊野外過夜,,否則這才日上三竿,哪怕就是汗血寶馬,,也不能跑這般快,。
可今日偏生就來了。
一匹白馬一裘白衣,,嘚嘚蹄聲在靜謐雪天里,,傳出老遠(yuǎn)。
馬背上身影窈窕,,頓時將探頭出來觀望的人視線吸引,。
不過長年做過客生意的人,早都練就出金睛火眼來,,哪怕來的這位女子如何窈窕,,他們也不會在心中有太多想法。
最多就是期望能夠照顧一下他們的生意,。
讓人慶幸的是,,那白衣女子當(dāng)真在馬掌店門口勒住韁繩,動聽的聲音自她那張面紗下傳出:
“看看馬掌?!?p> “好叻,!”
穿著薄棉襖,圍著皮裙的鐵匠樂呵呵地跑出來,,招呼完貴客,,又趕緊沖里面吼道:“婆娘,給這位姑娘送點熱湯,,把去年給你趕的褥子拿出來,,姑娘穿的好生單薄?!?p> 鐵匠的確是一片好心,,畢竟他眼中這窈窕女子身上穿的,分明就是春秋薄衣,,朔風(fēng)一吹那真是要凍死人的,。
“不用了,我不冷,,先看馬掌吧,,我急著趕路呢?”
白裙女子翻身落地,,雖說她不怕冷,,但地上卻是冰凌子混合污水,她腳下即便穿著鹿皮靴,,踩上去也不舒服,。
那鐵匠抬頭正要說什么,卻見眼前一花,,白影閃過。
他揉了揉眼睛,,視線再度清晰時,,卻看見白裙女子已然站在屋檐下,而他家那位黃臉婆,,卻是端著熱湯,,雙手發(fā)抖。
“果然是個高手??!”
鐵匠低頭,雪地上卻是看不到半點女子腳印,,雖說他不是習(xí)武之人,,只有一把粗淺力氣,但也識得這分明就是一門及高深的輕身功夫,已經(jīng)達(dá)到踏雪無痕的程度,。
本就沒有太多想法的鐵匠趕緊老老實實去給馬兒看馬掌,,半晌后他轉(zhuǎn)身道:“姑娘,左前半邊都廢了,,要重做咯,。”
“哦,?要多久,?”
“半天時間吧,姑娘啊,,不是小的想賺你的錢,,這馬掌要是再不修理,好好一匹馬,,可就真可惜了,。”
馬蹄要是壞了,,可不像人的指甲等幾天就能長好,,基本上只能從一線退下來,通俗的說,,輕傷是軍用轉(zhuǎn)民用,,重的話就只有送去當(dāng)種馬或者是直接宰殺了。
鐵匠絕不是危言聳聽,,白衣女子也只能點頭,,說工錢不管,抓緊時間,。
“好叻,,婆娘趕緊吹火,咱們爭取晌午后就搞定,?!?p> 看著鐵匠兩口子忙碌起來,白裙女子也只能微微嘆息一聲,。
她倒是想以最快速度找到那個叫馬錚的小家伙,,畢竟還有十六道劍炁在那家伙體內(nèi)。
“真是奇快了,,他怎么就能一直不發(fā)作呢,?”
這個連三叔都認(rèn)定是趙心惜的女子,其實并不是很在意那十六道劍炁,,雖說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苦修才能練回來,,可也僅僅只是時間而已,。
馬錚帶著她十六道烈陽劍炁,非但沒死還活蹦亂跳,,而且據(jù)說功力突飛猛進(jìn),,這才是最讓她感興趣的地方。
所以她才會在接到消息之后,,馬不停蹄的趕去荷姆城,,誰知道卻撲了個空,隨后她又轉(zhuǎn)去了甲字堡,。
如果不是因為在甲字堡跟別人打了一架,,她也不會耽擱這么長時間,早該進(jìn)了天水城,,去尋那馬錚,。
不過既然已經(jīng)知道馬錚是要參加馬家一年一度的演武大會,她覺得自己也不用太著急,,唯一需要擔(dān)心的,,就是這家伙千萬不要死了才是。
“好不容易有一件讓本姑娘感興趣的事情,,馬錚啊,,你可千萬要好好活著,等我找到你呀,?!?p> 面紗之下,那張精致俏美的面容上,,透出一抹淡淡笑容,。
雖說這抹笑容淡雅的幾乎無法覺察,但若是一個熟悉這女子之人定會無比驚訝,,概因為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很難流露出哪怕一絲笑容來。
鐵匠手工還行,,也沒有吹牛,,差不多兩個時辰之后,就搞定了馬掌,。
就連那通人性的駿馬也都仰天發(fā)出長嘯,好像在為自己穿上新鞋子而歡呼,。
一錠白銀化為流光,,落進(jìn)鐵匠那滿是老繭的手中,等鐵匠開口說要找補時,,轉(zhuǎn)頭過來卻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
“婆娘,這女人好高明的功夫?!?p> 白衣女子轉(zhuǎn)眼就在官道上不見蹤影,,鐵匠憋在心中的話才敢說出口。
他那個黃臉婆娘走過來,,冷冷瞥了眼,,道:“可不是看上人家身段子了?”
“哪有,,偷瞧一眼都不敢,。”
相貌老實巴交的鐵匠,,趕緊在臉上堆出笑容來,,搓著滿是老繭的雙手,在自家婆娘身邊打轉(zhuǎn),。
“哼,!知道就好!趙家人,,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
“誰都不招惹,誰都不招惹,,咱們早就已經(jīng)退出江湖了,,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沒意思,!”
“真沒意思,?”
婆娘像是還不愿放過自己丈夫,這吃醋的事情,,可是不分年齡大小,。
“咦?”
正在賠笑的鐵匠兩耳一動,,卻是轉(zhuǎn)身望向天水城相反的方向,,“今天真是怪了,往常正該沒人影的時候,,怎么今日卻是接二連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