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劉皓嘴里發(fā)出了陣磨牙的聲音,,他是又驚又喜,,諸味雜陳,,說不清楚是哪種滋味,。
穿越了,,來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從此之后,,在另一時空的一切一切都與他沒有關(guān)系了,,成了美好的回憶,。等同于,,一切都要從頭來過,再世為人了,。
不能不驚,!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不能不喜,!
“咣啷,!”
門給推開了,兩個中年男子,,同樣的服飾,,幞頭、袍衫,、靴子,,快步進來。這兩人黑著一張臉,,一雙眼里閃著仇恨的光芒,,仿佛有人殺了他們父母似的。
最讓劉皓注目的是,,二人手里緊握著明晃晃的刀,。這刀刀身長約兩尺,加上刀柄,,全長約有兩尺七八,,刀身厚約七八亳米,寬約三四厘米,。直線型的刀身,,優(yōu)美流暢,給人一種美的享受,。
“這刀很眼熟,,在哪里見過?”
劉皓打量著這刀,,大是驚奇,,努力回憶,猛然想起來了:“這是橫刀,!是橫刀,!”
橫刀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戰(zhàn)刀,是唐軍的制式裝備,,可以這樣說,,盛唐氣象就是唐軍用橫刀打出來的,因而,橫刀有著無數(shù)的粉絲,,劉皓也是其中之一,。
橫刀雖然很有名,可是,,在現(xiàn)代社會幾乎絕跡,,很難見到,就是劉皓這個粉絲也是沒有見過,。不過,,這不要緊,只需要看看小鬼子的倭刀就行了,。因為小鬼子偷師于唐朝,,把橫刀的直線型刀身變成了彎月型刀身。
隋唐一脈相承,,無論是風俗習慣,,還是家居用具、軍隊裝備,,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橫刀已經(jīng)出鞘,森寒的刀光讓人驚駭,,劉皓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就要出聲提醒,。
“大哥,,姓夏的欺人太甚,竟敢對凡兒下毒手,,我們饒不了他,!”剛剛進來的兩個男子,沖屋里那個男子嚷道,。
“他們是兄弟,!”劉皓誤以為這兩人要對這個男子不利,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回肚里,。
“凡兒沒了,,我們絕不能就此罷休!姓夏的,,你等著瞧,!我們蕭家的男兒,沒有孬種,!”這兩個男子叫嚷著,,牙齒咬得格格響。
“二弟,三弟,,你們閉嘴,!甚凡兒沒了沒了的,凡兒好著呢,!”大哥沖兩個男子一瞪眼,,喝斥起來:“休要胡說!”
“凡兒沒事,?”這兩兄弟壓根兒就不信,,在劉皓身上一打量,只見劉皓一雙眼睛不住在他們身上打量,,好象在打量陌生人似的,。
鬧了半天,劉皓只知道一點頭緒,,沒有繼承前任的記憶,,潛意識里對這兩人極是陌生。
“凡兒,!”這兩人驚呼一聲,,把橫刀一扔,沖將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劉皓擁在懷里,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卻是嗚嗚的哭了起來,。
聽著他們的哭泣聲,一股濃濃的親情流淌在胸間,,劉皓的感覺異常奇妙,,這就是親情!
親情,,是劉皓最為缺乏的東西,,如今品嘗,卻是如此的讓人享受,。
“凡兒……”
三兄弟擁著劉皓,,喜極而泣,一邊哭泣,,一邊痛罵,。劉皓從他們的話語中,搏捉到一些訊息,,拼湊出很多東西,。
從眼下起,,劉皓不能叫劉皓了,要叫蕭凡,,因為他是馬邑豪紳蕭家的公子,。
其生父是蕭業(yè),就是伏在蕭凡身上哭泣的那個男子,。剛剛進屋的兩個男子,,一個叫蕭昆,一個叫蕭仲,,是蕭業(yè)的弟弟,,是蕭凡的二叔和三叔。
說起這蕭家,,在馬邑是哪個不知,,誰個不曉?那是馬邑的第三大豪紳,,家業(yè)不小,。
可惜的是,蕭家與馬邑的第一大豪紳夏家很不對付,,夏家視蕭家為眼中釘,,一有機會就要打壓蕭家。
這天,,蕭凡在街上遇到夏家的公子夏秉,。夏秉很是瞧不起蕭凡,多加譏嘲,,把蕭凡貶得一文不值,,連狗都不如。
蕭凡年十五,,身材高大,力氣不小,。不過,,他膽小怕事,不敢與夏秉爭辯,,這反而助長了夏秉的氣焰,,夏秉抓起一根棍子,狠狠朝蕭凡后腦勺上砸下來,,蕭凡當場就暈倒了,。等到下人把他弄回府里,蕭凡就嗝屁了,。
蕭凡再度醒來時,,已經(jīng)換人了,劉皓入主了這具軀體。
“大哥,,這仇我們一定要報,!”蕭昆氣憤不已,雙拳緊握,,恨不得立時殺上夏府,。
蕭凡死后,蕭業(yè)去夏府討說法,,夏家很蠻橫,,不僅沒給說法,反而把蕭業(yè)給轟出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以,,蕭家三兄弟準備帶人手去夏家算帳,。
“嗯!”蕭業(yè)重重點頭,,打量一眼蕭凡,,憐愛的道:“凡兒,你先歇著,,爹去去就回,!”
聽得出來,他們是認真的,,真的要去夏府算帳,。夏家的勢力是蕭家的好多倍,擁有大量的護院,,即使蕭家出動所有人手,,也不見得能討回公道,蕭凡不想讓他們冒險,,忙阻止:“爹……”
幼失雙親的蕭凡最期盼的就是親情,,就是父愛,蕭業(yè)對他的慈父之情流露無疑,,蕭凡早就認可了這個父親,,雖然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這一聲“爹”叫出口,,格外真誠,他是異常激動,。
前任蕭凡不知道叫過多回,,就沒有眼下這般真摯,,蕭業(yè)不由得一呆,心中一熱,,討回公道之心更加堅定:“姓夏的,,要是不討回公道,我誓不姓蕭,!”
“爹,,你們莫要費心,孩兒自會處置,?!笔挿裁χ柚埂?p> “你處置,?”蕭昆和蕭仲打量著蕭凡,,一臉的不信,不住搖頭,,要不是這是他們的親侄兒,,早就指著蕭凡的鼻子數(shù)落起來了。
要是蕭凡能自己處置,,哪有這等事體,?不說別的,蕭凡的個頭大,,力氣不小,,只此一點,就足以把夏秉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哪會有眼下這等事體,。
“二叔,三叔,,侄兒想明白了,,這是我自個的事,得由我自個來處置,,才不愧是蕭家男兒,!”蕭凡的聲調(diào)并不高,卻是透著一股子自信,,字字重逾千鈞,擲地有聲,。
“這個……”蕭業(yè)三兄弟從未見蕭凡有如此擔擋,,如此信心,很是驚詫,。
打量著蕭凡,,只覺眼下的蕭凡有些陌生,。
“爹,若是孩兒處置不了,,再請你們出面也不遲,!”蕭凡接著道,聲調(diào)平穩(wěn),,沒有任何異常波動,,卻是讓蕭業(yè)三人不敢有絲毫置疑。
三兄弟對視一眼,,微微點頭,,算是達成了一致,極是欣慰,。
要是前任蕭凡有這等膽識,、擔擋、果斷,,能處置自己的事兒,,那該多好!三兄弟盼望前任蕭凡象個堂堂正正的男兒,,卻是一直沒有成功,,眼下終于盼到了,他們哪能不欣慰的,。
“凡兒,,若有不便,你給爹說,!”蕭業(yè)激動得眼里閃著淚花,。
“還有二叔,三叔,!”蕭昆,、蕭仲兩兄弟也是激動。
“爹,,二叔,,三叔,孩兒理會得,!”蕭凡忙應道,。
蕭業(yè)三兄弟憐愛的打量一陣蕭凡,再三叮囑蕭凡好好歇著,,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大哥,凡兒變了呢,!有信心,、有擋擔,、果決了!”蕭昆,、蕭仲歡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呵呵!”蕭業(yè)的笑聲格外暢快,。
“咝,!”三人離去,蕭凡不住抽涼氣,,后腦勺上一陣劇痛傳來,,用手一摸,濕漉漉的,,竟然是血絲,,蕭凡大是氣憤:“這個夏秉下手好狠!這是要命,!”
咬牙忍著疼,,蕭凡猛的想起一事:“是誰當皇帝?隋文帝,,還是隋煬帝,?”